分卷(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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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左弦就出来了,他扫过木慈手上的防毒面具,脸上的笑意加深:聪明。

谢谢,不过现在看来只是我多心了,你们没出什么事吧。木慈按按脖子,将防毒面具塞回到背包里,怎么突然来了?

死了一个人。左弦简单解释了下当时发生的事,对方现在就藏在雾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动攻击,我们得快了,这地方恐怕不是很安全。

紫裙女眼尖,脑子也快,忙插嘴问道:你刚刚戴的是防毒面具吧,这里的雾气有毒?

现在看来是没有。就在木慈想要回答的时候,左弦接过话题,不轻不重地敲打了她一下,不过接下去的探索就不好说了,雾气这种东西很难分辨,再说我们只有这么一个防毒面具,非要用也只能让探路的人用,最好还是大家快点找到地方避难。

紫裙女深深看了一眼他们俩,很快,后头的其他人也跟了上来,于是她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木慈看到众人的身影时,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众人手搭着肩,连成一片战战兢兢的模样,实在有点像是早年僵尸片里道士赶尸的模样。

灰蒙蒙的雾气铺天盖地,如同翻涌的巨浪淹没这座无名之地,九人仿佛水中被遗留下的游鱼,不知所措地在水中寻找着归处。

四周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鲜活的声音。

是完全随机性的吗?木慈皱起眉头,还是说它在优先攻击群体?比如说我们单个人的热量他们检测不到,但是所有人凑在一起,就能被检测到了?

仅剩的七名新人都有些瑟瑟发抖。

紫裙女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我们分开行动吗?

兜帽男沉下声音:是啊,群体行动的存活率更大,不管是灾难片,还是恐怖片,只要有人一旦落单,就会被逐个击破,基本上跟找死没差别,我也不赞成分开行动。

其他人也嘀咕起来,大多都是不满的声音。

这个猜想听起来可真不是你的风格。左弦揶揄道。

木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转移开手电筒的光,对新人们解释起来:我不是说要大家分头行动,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拿着绳子,分散一点行走,不要完全挤在一起。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一组,毕竟我们现在不知道触发条件是什么,任何可能都要尝试一下,最好是不要再死人了。

最后一句话,众人深以为意,队伍里有个女孩小声道:你们有吃的吗?我现在好饿,我都一天没吃饭了。

左弦跟木慈面面相觑,忽然感觉心里一沉。

又是食物

风宿青旅那种饥饿到肚子都快绞起来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虽然木慈跟左弦运气不坏,没有体验过被逼到要吃人的绝境,但是他们完全不想在这个站点继续体验一番旧社会的苦难。

而且除了食物,还有温度,如果再不找到一个建筑物,他们就必须待在危机四伏的雾气里,等到时间更晚,很可能会继续降温,在又累又饿又冷的情况下,很可能等不到鬼就死了。

木慈喃喃道:我下次一定记得带帐篷下来。

左弦被他逗笑了,从口袋里摸了颗奶糖递给那个女孩:只有这个,垫一下肚子,趁着大家还有点力气,继续走吧。

新人们嘟嘟囔囔几声,倒是很认命地跟着两人继续行动起来,按照之前木慈所说的,大家都拿着绳子,隔开一段距离,以两到三个人为一组。

他们两个老乘客当然是呆在一起探路,其他新人则互相重组了一下,紫裙女虽然一开始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是意外的脑子很灵活,她很清楚两个老人组队的可能性更大,因此接受现状后直接找上了新人里头比较靠谱的罗永年;其他人则拖拖拉拉,先去问了左弦跟木慈,都被拒绝后,又拖延了几分钟,总算才分开几组。

等到众人都准备好了,木慈跟左弦就牵着绳子往前走。

这种程度的雾气,即便有建筑物,也要一直走到面前才能看到,众人大概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有人陆续吃不消了,绳子被拖来拽去的,突然不能动弹了,甚至有人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道:不走了不走了,杀了我我也不走了,累死人了!

左弦跟木慈听见后头喧哗,折回来看:怎么回事?

之前拿奶糖的女孩子擦了擦脸上的汗,也有些气喘吁吁的,还是给他们解释:他说自己太累了,不肯走了。

木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那个青年,对方看上去个子不高,带着个鸭舌帽,这会儿瘫坐在地上,死死抓着绳子,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见着他们看过,嚷嚷道:就是走不动了!能不能歇歇啊!

你不想走?木慈问道。

不是不想走。对方狡辩起来,我只是太累了,正常休息时间该有吧。

木慈皱起眉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在干什么?体育赛场的啦啦队休息室?

你们俩不是老人吗?我看你们很有本事啊,就不能带一带我们吗?鸭舌帽男说着说着还委屈起来,我是真的走不动了,这地方又没水又没吃的,不然你们去探路,就让我们在这儿等着?

他们俩先走?那谁知道还会不会回来了。

紫裙女脸色一变,忙道:我跟你们走。

其他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里头的意思,罗永年则责备道:你怎么能一个人拖累大家的进度,快点起来走,这种情况下不能休息的,一坐下去就没力气起来了。

我现在就没力气起来了。鸭舌帽男在地上耍横,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知道绳子现在是几人的救命稻草,死死抓着不放,怎么着吧,反正我就是起不来。

左弦柔声道:吵什么,不用这么麻烦,我带刀了。

鸭舌帽男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警惕无比地看着左弦:等等!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这可是法治社会,你最好不要乱来啊!

杀你多浪费。左弦愉快地微笑起来,指间秀出一柄纤细的□□,我只要你几根手指,握不住拳,应该也就抓不住绳子了吧,正好流点血,也方便做诱饵。

鸭舌帽男悚然地看着他,很快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你不敢的!

左弦耸了耸肩。

木慈的脸色却变得比两位当事人还难看,他一下子想起了之前板寸男的事,忙拦住左弦:不要动手,就把他留在这里吧,我们把绳子解开就算了,一捆也不是不能用。

众人一开始还以为左弦只是吓唬吓唬人而已,一看木慈激烈的反应,立刻惊到了,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左弦的神情里带着敬畏。

那就听你的吧。左弦懒散地收起刀,露出有点遗憾的表情,如果有人也走不下去了,请主动退场,毕竟我们真的只剩下一条绳子了,下次就没有理由了。

他的声音虽然轻描淡写,但其中近乎疯癫的狠意却让新人们心惊胆战起来。

就在木慈要去解绳子的时候,鸭舌帽男闷声不吭地站起来,尴尬地来了一句:我休息好了,咱们走吧。

跟他一队的奶糖女生默默走到前面去,小声问紫裙女:姐姐,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啊?

原本是分成四个小组:木慈跟左弦带头,紫裙女和罗永年紧随其后,奶糖女跟鸭舌帽在第三排;格子衫、白脸青年还有兜帽男殿后,毕竟他们是三个男生。

紫裙女看起来有点犹豫,还是点了点头,有点冷淡:行吧,你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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