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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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片里有些鬼,需要主人开门才能入门;还有一些鬼,需要得知人的名字才能动手,哪怕是昵称也一样。兜帽男冷淡道,为了安全起见,我暂时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信息,你们可以随便怎么称呼我。

喂!这句话一下子把所有人都惹毛了,还不等其他人反应,鸭舌帽一下子就跳起来,怒道,你这话他妈的刚刚不早说?!

就是啊。其他人也抱怨起来,这种话倒是早点说啊。

左弦跟木慈互相对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兜帽男却根本不理会众人的反应,而是很快又开始分析起来:既然有存活下来的老人,说明这些地方再恐怖,也不是像《咒怨》那种片子一样完全无解的,而是有规律可循的。要是真像是他们两位说的这样,只要待满三天就会有一辆火车来接我们,我想大家也不想再费劲出去寻找新的建筑物吧。

什么意思?白脸青年摸摸头,没跟上他的思路,当然不想出门了,不过那又怎么了?

兜帽男把自己的拉链拉到了最顶上,小半张脸都埋在里面抵抗寒意:因为我们迟早是要上二楼的,与其被逼到没办法再上去,还不如现在大家一起上去,趁着时间还早,早点看清楚有什么,也好做出反应。

你凭什么这么说?!鸭舌帽大声嚷嚷起来,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上二楼的必要了?!

兜帽男看了他一眼,显得有些厌烦:你没有注意到吗?那个女鬼出现的时候,是湿漉漉的,是很典型的恐怖片造型,长发、女性、水,都是非常阴的特征,雾是由空气里的水汽凝成,如果水是那个女鬼的媒介,如果她是一次性的还好,要是她不是呢?等消化完那个倒霉蛋,你认为她会不会顺着雨水进来?

他这样一分析,众人都有些不寒而栗,连左弦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低声跟木慈说了一声:这次是碰上行家了。

木慈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经过简单的讨论,众人还是决定按兜帽男所分析的那样,上二楼去看看情况,毕竟对方的确说得有模有样的。

鸭舌帽虽然还是反对,但可惜人单力微,没能反抗集体的意志,只好愤愤地跟在后面,他这一路上闹了好几次事,不过倒没敢真大放什么厥词,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怵左弦。

上楼时,罗永年忍不住看了一眼冰箱,欲言又止,显然他虽然对恐怖片跟鬼怪都一知半解,但注意到了更现实的情况,也就是食物的短缺,只是并没有在这时候提出来。

由于不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情况,为了保证体力,冷冻层的所有食物都被消耗一空,要是建筑物安全还好,如果不安全,再进行大量消耗体力的逃跑,他们恐怕是活不过三天的。

不过也很难说,实在饿得不行,搞不好他们会把冰箱里的鲱鱼罐头吃掉。

楼梯走起来发出一种年久失修的动静,不过经历过鲱鱼罐头的气味轰炸,众人对上面散发的些许霉气已经有了免疫力,很快就抵达到了二楼。

二楼看上去就更加奇怪了,它的层高大概有五米左右,每个房间都被分割开来,因此不同房间连接处的槛格外高低不平,对穿裙子的麦蕾格外不友好,乐嘉平倒是很贴心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系在腰上,免得春光大泄。

楼道非常狭窄,走廊也不宽裕,左弦跟木慈惯例在前走,新人扒着他们俩的衣服跟在后头,兜帽男左顾右盼,试图寻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上楼之后,众人发现二楼没有楼梯,取而代之的是电梯,应该是通往三楼的。

二楼的走廊跟整体看上去像是日本的温泉旅馆,木制的走廊,角落里摆放着盆栽跟诡异的人形娃娃,但是在走廊中间却是之前在外面看见的娱乐广场休息角,用三角的玻璃窗户隔绝开来,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遮阳棚上,清晰得仿佛在耳边回响。

三角玻璃窗像是一把劈砍进来的利刃,挤压着走廊的空间,也将二楼分成了两个部分。

如果想要到另一边,只有两个办法,从玻璃窗上爬过去,或者下楼从另一边的楼梯上去,这也意味着,一旦他们选择分开居住,发生任何意外时,另一头很难及时支援。

左右两侧都各有两个房间。

左边分明是酒店的温泉套间跟一间显然与旅馆相连的榻榻米房间,温泉套间里除了小阳台,洗浴室里甚至还有五米长的泡池,极为奢华;榻榻米房间则本身就不大,除了一盏吊灯之外空无一物,倒是柜子里像是日剧跟动漫那样放着厚厚的几床棉被。

右边的两个房间相对就异常古怪,一间是医院的单人病房,还有一间看上去似乎是还没装修的毛坯房,只有墙壁刷得苍白,散发着浓浓的油漆味。

不过让人感觉到不适的是,在毛坯房里还贴着一张电影海报,上面是一个长发的女鬼包裹住一个男人的模样,虽然没有脸,但是看衣物跟发型,显然就是之前的大背头。

一楼是三个房间,二楼是四个房间。兜帽男绞尽脑汁地思考着,病房跟毛坯房一看就不是给我们住的,那会对我们有什么帮助?还是说这也是盲盒的一部分。

左弦轻笑道:错了,是五个房间,你算漏了中间这个娱乐广场,这个走廊跟榻榻米房应该是一个整体,看上去风格完全一致。

罗永年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间单人病房,忽然道:这是我之前住过的地方。

毛哥立刻大笑起来:你住过的地方?没事吧你,这天底下的病房不都一个样吗,你还能看出来你住过的?

我因为心脏病在里面住了一年。罗永年很平静地说道,那些摆设是我亲手放的,我出院才不到半个月。

毛哥的笑声一下子压在喉咙里。

单人病房住一年看来是个有钱人啊。

木慈不禁看了两眼罗永年。

这么说起来。麦蕾垂着脸想了想,那个酒店套房是我之前去外地开会时慕名住过的一家酒店,我还记得价格是三千八百八十八,泡池还算不错,服务也很周道,不过我住下来觉得并不值这个价格,刚刚还以为只是错觉,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巧合。

那这个毛坯房池甜小声道。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目光下意识落在了毛哥的脸上,毛哥顿时恼怒起来:看什么看!你们他妈这叫刻板印象好吗?!老子可没沦落到去这种地方睡过。

乐嘉平苦笑起来:那什么,应该是我,我家里不支持我专升本,觉得我既然毕业了,就该打工赚钱娶老婆了,我自己不甘心就偷跑出来,最开始没钱,就找一些烂尾楼,或是荒废很久的房子住。

只是这样一说,这座建筑物的所有房间很可能是从所有人的经历之中抽选出来拼凑在一起的。

兜帽男的声音凉丝丝的,在雨天响起更显出几分冷意:那么,我们还要去三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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