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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什么地方?

他以为有什么要紧事不禁问:有什么事吗?

你爸爸在找你。

宋醉纳闷他什么时候有了个爸爸,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男人轻佻的嗓音:儿子怎么不接爸爸电话?

他回头望见一张容色出众的脸,那双蓝灰色的眼眸盛着星光可以说含情,他没想到对方会找上这个地方,回过神义正言辞开口: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不能叫儿子。

对方低头说了一声好。

他悬着小腿坐在天台边缘,一只手放在他头顶轻轻揉了揉,身后的男人俯下身在他耳边叫了句。

宝贝儿怎么不接电话?

第七十一章

因为男人弯腰这个举动,宋醉的脸上拓下暗色的阴影,他坐在天台上抬头,两人的距离二十五公分不到,在晦暗里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

明知道对方在开玩笑,可他的心脏不争气地跳了起来,快得数不出心跳的频率,没计较这句宝贝儿。

没看到。

贺山亭慢条斯理哦了一声,宋醉不太自然地转移话题:你知道我在这儿?

不知道。男人揉了把他柔软的头发站直身,随便找了找,运气好抓住了。

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说我抓住了一只野生幼崽。

宋醉伸手抚顺自己被揉乱的卷发,正想告诉对方以后别乱动他的头发了,忽然听到男人问:搬过来跟我住好不好?

少年放在自己头上捋毛的手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这么郑重其事的请求。

为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让他搬过去,他在学校住得挺好的,出租屋的面积小住两个人也勉强。

男人凝望着他轻轻开口:这样你有什么事我可以第一时间知道,看不到你我会担心。

或许是泛低的音色在风中格外有蛊惑力,宋醉差点就要点头,清醒过来后摇了摇头,大概只是客套话吧。

贺山亭仿佛不在意般挑眉:你知不知道我一夜多少身价?肯跟你住你还不乐意,小孩儿跟谁学的这么挑。

大有住到就是赚到的意思,宋醉忍不住想说跟你学的,可望着男人冷淡的眉眼,他默默听没有反驳。

对方没再提一起住的话他悄悄松了一口气,风吹起他衬衫的衣角,少年小心翼翼藏起袖下的伤疤。

他不喜欢太近的距离,太近了就会看到狼狈的姿态。

余铭和高明宇从医务室回了宿舍,输完液的余铭脸色苍白,高明宇安慰着他同时也在安慰自己:说不定那个人是吓我们的。

余铭听了这话心里稍稍安慰,周校长不会不管他们的,大学校长不只是一个名头,人脉威望不容小觑。

而且档案上没问题就真的没问题了吗?高明宇东看看西看看压低声音,我问过法律系的同学,未成年的案底会封存,在学校都是看不到的,公检法说造谣才是造谣。

余铭的脸色红润了点,可就在高明宇话音落下那一秒,他听到楼下传来警铃的声音。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宿舍的门就被重重敲开了,两人的眼里流露出惶恐。

宋醉回到宿舍时望见一辆警车扬长而去,他压下疑惑走上楼梯,身后传来莫名闪躲的视线。

他本以为会听到谈论可什么也没听见,他走回宿舍发现宋天天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回了宿舍,殷子涵伺候主子一样喂着罐头。

我看到楼下开走了辆警车。宋醉对桌上的吴缜开口,楼里发生什么了?

吴缜听到他的问话立马从书海里清醒:余铭跟高明宇都被警察带走拘留了,说是违反治安条例拘留五天,听说后面还面临起诉,我太快乐了。

他俩就是造谣你进看守所的人。殷子涵幸灾乐祸,这下好了自己进看守所。

宋醉突然感觉他们这么说话好像反派,年轻的反派头头抱起自己的猫问:谁报的警?

上次那个混血男模。吴缜忍不住感叹,你说真的会有人点他吗?我在他身边都快怕死了。

宋醉没想到阿亭会报警,他机器般灵敏的大脑陷入混沌,然而仍认真纠正:已经从良了。

吴缜在心里想估计是生意不好不得不从良,毕竟除了没见过世面的少年谁会点。

原来已经从良了。吴缜客观开口,他对你挺关心的,知道你被造谣立马去了余铭宿舍,打不通你的电话一直在找你,怎么也有大半天了。

宋醉的心脏蓦地跳了起来,舔了舔抿起的唇,柔软的唇泛出水光。

他本以那句看不到他会担心是客套话,可男人好像说的是真的,在联系不上他的这段时间默默帮他处理了麻烦,没人再敢冲他指指点点。

却一句话没提。

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好像在温暖的日光下晒太阳,身体里血液染上温度,难以言喻的情绪遍及心脏,少年漆黑的长睫微微颤了颤。

他低头抱着宋天天做了一个决定。

贺山亭坐在黑色的车上看着公司文件问:那个警察查到了吗?

调阅监控查到了。说话人恭敬回答,他的名字叫吴正柏,以前是西南有名的刑警,今年调到了沪市,跟女儿生活在一起。

去见见他。

车调转方向朝郊区开去,夜里路面不堵车,经过半小时车停在一栋普通居民楼前。

贺山亭走下车上楼,手下挡在他身前敲开了吴正柏的门,吴正柏是个腿有些跛的中年人,开门见他愣了愣。

您进来吧。

你不问问我是谁?

贺山亭淡淡问。

我之前查过您侄子跟宋醉的关系。吴正柏倒了杯茶,冒昧问句您今天来有什么贵干?

贺山亭走进屋微微颔首,但没有接过残着茶污的杯子:宋醉你知道多少?

吴正柏对这个答案不意外,他凝神了一段时间笃定开口: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罪犯。

吴正柏的思绪回到了三年前,当时他接管了一桩地下拳场的案子,拳场的老板背景深,将拳手关在铁笼里搏斗,以搏杀结果为赌注。

这本是一个很隐秘的拳场,但有天接到了一个女孩儿的举报,他们连夜捣毁了这个违法窝点,查封了上千万的海外资金。

他缓缓叙述这个案子:这个案子办得很顺利,所有相关人员都进了监狱,但只有他逃了出去,三个月里不知所明,关于他的指控证据全部消失。

就连被他打得半死的男生也拒绝起诉他,当时他只有十六岁。

吴正柏的语气里透出愤怒:才十六岁就能下杀手,案子结束后我一直关注着他,我以为他能好好做人没想到他搭上了您侄子,他肯定是有预谋的,因为您侄子能带给他理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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