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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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遗秋略感诧异,如果这是白天那只哈士奇就能解释清了,为什么他没有听见推门的声音,为什么这个人会平白无故得出现在房间里,而他和小宁都没有察觉到。

那人发现手上的麻绳咬不断,泄了气似的坐在地上,压低声音恨恨地骂道:昏君!呸!再忍一忍,等霍哥登上皇位

苏遗秋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一惊。

登上皇位?这个人知道霍其遇会登上皇位?!

苏遗秋下意识认为这个人也是看过原书穿越来的,转念一想,兴许这就是个霍其遇的无脑吹,知道霍其遇有谋反的意图暗中支持,他不能随意暴露自己穿书者的身份,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去后,告到齐璟那里,就算齐璟不置他于死地,满朝文武也不会放过他!

那人等死似的往地上一趟,打算将就过去,甚至还把拴狗的绳子重新套回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挠了挠后背,翻过身。

苏遗秋吓得险些摔在地上。

好在这个人闭上了眼睛打算睡觉,并没有发现苏遗秋正在偷看。苏遗秋长舒一口气,把这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躲到门后,捂着胸口喘气。

这人的左眉骨上有一道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下颌,因此他左边的眉毛成了永久性的断眉。

如此明显的标志,苏遗秋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

这是文中第五个渣攻镇国大将军邢飞廉。

邢飞廉渣的明明白白,府中姬妾众多,流连于烟花之地,也因此担上个风流将军的名号。

但是谁都不知道,这位将军有个早死的妻子,心中的白月光。

他接近原主,仅仅是因为原主像极了他那早死的白月光。在一次秋猎中趁着原主落单把他扛到自己的营帐一番云雨,事后,原主被他扔到荒无人烟的地方,被齐璟发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丢了半条命,被找回来之后高烧一场,自那之后,他就整日浑浑噩噩神志不清。

至于邢飞廉,那时吃了一次就记上了。时不时胁迫原主和自己苟合,每次搞完提上裤子不认人。

在一通虐身虐心之后,邢飞廉终于认识到,自己已经放下了心中的白月光,爱上了这个清纯的小傻瓜。

苏遗秋又想呕。

这个邢飞廉跟霍其遇一样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这个时候,苏遗秋已经被霍其遇囚禁起来了,邢飞廉幡然醒悟,想把被折磨到又疯又傻的原主带走。

结果没成功。

霍其遇把他杀了。

苏遗秋心想霍渣攻总算干了件好事。

现在这么大一个渣攻出现在他的寝宫,苏遗秋想不紧张都难。

现在看来,渣攻仅仅想睡觉,并无其他意思,苏遗秋没有吱声,也不打算把这件事捅出去,他想先把今晚熬过去,明天一早起来再找齐璟商量对策。

苏遗秋为了确保渣攻已经睡着了,扒着门框小心翼翼地往外看了一眼,正好对上邢飞廉冷峻的面容。

苏遗秋的腿登时就软了,手险些扒不住门框,邢飞廉眼疾手快,搂过苏遗秋的腰把他拉了起来,顺势捂住了他的嘴。

别出声。邢飞廉道,我观察过,整个凤栖宫只有你们主仆二人,别惊醒他,我有事问你。

苏遗秋大气不敢出,被邢飞廉半抱着来到殿外,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和那条拴狗绳扔在一起,邢飞廉确认距离够远,小宁听不见二人说话,才把苏遗秋放开。

邢飞廉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怕。

苏遗秋咬着嘴唇,碧蓝的眼睛死死盯着邢飞廉,就等着看这渣攻能玩出什么花来。

凤栖宫殿内没人,但是外面可是围了一圈御林军。

邢飞廉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

苏遗秋:?

苏遗秋:我不害怕人,但人把我伤的遍体鳞伤???

这像是一句有魔力的咒语,调动了苏遗秋身体中每一个细胞,让他下意识说出下一句。邢飞廉听到后,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紧紧握住苏遗秋冰凉的手,仿佛这句话是什么至理名言,是他一生奉行的行为准则,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万分克制地叫了一声:老乡!!!

苏遗秋皱了皱眉头,脸上有些不可置信:啊?

邢飞廉也是穿过来的?

这个世界不止他一个穿书者?

苏遗秋怔住了,被邢飞廉攥住双手呆愣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过神,不禁热泪盈眶,想把自己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和这位老乡好好倾诉一番,千言万语凝结成沉重的几个字,苏遗秋嘴唇颤抖,哽咽道:老乡我好苦

邢飞廉立刻道:别说了!我懂!给这个暴君当小老婆并不好受!

苏遗秋张了张嘴本想为齐璟辩解几句,他说自己苦主要是因为每日战战兢兢生怕被人发现原主换了个芯子,并不是觉齐璟人不好。然而邢飞廉毅然把他打断,对苏遗秋说道:老乡,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儿,你千万要记住了!

苏遗秋纵使心有疑惑,却还是疑惑点头,邢飞廉神色凝重,语速飞快,几乎不带停顿地说道:我变成人的时间只有晚上一个时辰,现在我快变回去了,我变成二哈的时候没办法跟你们交流。咱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一本书,这本书的主角是霍其遇,他最终会当上皇帝,所以你不要跟霍其遇对着干,我找机会会让霍其遇把你捞出来的!相信我,只要咱们把齐璟这狗逼熬死就能过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话音刚落,邢飞廉身子一颤,眨眼就变成一只哈士奇。

苏遗秋听的一头雾水。

他们俩看的,是一本书吗?

这本书不是某棠出品吗?为什么根据邢飞廉的描述,这篇文像是从起点出来的升级流爽文呢?

苏遗秋拽过瘫在地上的傻狗,揪着傻狗的脸皮摇了摇狗头。

这次哈士奇的眼神多了几分委屈。

就好像在斥责苏遗秋你明明知道咱俩现在是老乡了,为啥还要这样对我。

苏遗秋无奈地放开了狗头,自己回到房中睡觉。

他听不懂哈士奇说什么,只能等他变成人的时候再问个清楚。

结果第二天晚上,齐璟把他叫去侍寝了。

苏遗秋早上回来有气无力地往床上一瘫,转眼一看,哈士奇正在用一种好兄弟我心疼你的表情望着他。

苏遗秋怒从中来,抄起一鞋拔子就往哈士奇脑袋上扔。

他今天晚上一定得熬到哈士奇变成人,然后问个清楚。

然后晚上又被齐璟叫去侍寝。

苏遗秋敢怒不敢言,侍寝的时候忍不住想哈士奇,被齐璟察觉到不专心,直接留在了寝宫,次日都没让他回去。

苏遗秋一连侍寝侍了三天。

一直到第四天的晚上,齐璟才堪堪放过他,苏遗秋才摸到机会等到哈士奇变人。

苏遗秋辛苦熬到半夜,邢飞廉被狗绳拴在凤栖宫大殿的柱子上,整个人往地上一瘫睡得比谁都死。

苏遗秋气急败坏,一脚把邢飞廉踢醒:别睡了!

邢飞廉揉着眼睛坐起来,嘟囔着叫了声老乡。

苏遗秋等他清醒过来,蹲在邢飞廉旁边小声问道:我问你,你穿的那本书写的什么?

邢飞廉说道:就是霍其遇看不惯暴君的昏暗统治,举起反旗把暴君推翻的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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