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离去(微h)(1 / 2)
师叔病了,他说自己是内力冲撞导致经脉受损,现在身体冰冷僵硬的躺在床上,乔音音不敢离开他半分,连配药都是在他身边完成的,她一边把药材放进鼻尖轻嗅,一边絮叨着:“师叔好好的,身体里的内力怎会相互冲撞起来。”
萧月疏躺在床上,无声的笑了一下,嘴边的冷笑尖锐,凌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可是乔音音看不见,她责备着他:“听周叔说,师叔已经很厉害了,还那么勤奋做什么呢?”
萧月疏淡淡道:“因为我无事可做。”
她小心翼翼切着药材:“可以养花嘛,或者师叔养条狗,或者其他小动物也行啊。”
“有你陪着我,我为何要养动物,更何况我不喜欢。”他直勾勾的盯着她,果不其然,她切着药材的手变得缓慢而僵硬。
乔音音想告诉他自己准备离去之事,可是她怕刺激到他,最终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可是萧月疏似是仍不放过她,他逼问着乔音音:“阿音会一辈子陪我待在这谷里,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乔音音叹了口气:“师叔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女子相伴着。”
萧月疏看着她,忽然笑了:“你嫌我烦了?”
“不,没有!”她急切的说道。
萧月疏紧紧盯着她的脸,眼里淬着毒火,过了很久,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不喜别人对自己平静的生活指手画脚,即使那个是乔音音,但他到底也舍不得伤她。
“那不要再提这件事。”他闭上了眼睛,冷漠的说着,“出去,我累了。”
乔音音退出去后,纤细的身板无力的靠在墙上,萧月疏的专制独裁实在令她疲惫不堪,她把脸埋进掌心,心绪莫名的就飘向了师傅,越发思念着她,对亲人的爱,并不会随着她们的死亡而磨灭,思念会浸入血液,深入到骨髓里。
按理说,萧月疏对她也很好,但前提是她要顺着他的意愿来,但乔音音是必须要出谷的,不光为了师傅的遗愿,还有她这个女配必须要走完的路。
晚上她给萧月疏送药的时候,他已经坐了起来,手执一本书卷看着,她把药放在小几上,轻声道:“师叔,趁热喝。”
“嗯。”他平静的应了一声,平静之下的语调一如他冷漠寡情的心性,令人恐慌。
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还是只听到他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她脆生生的唤了一声:“师叔……别看了……”
萧月疏叹气,侧过头瞧着她茫然无神的模样,将药一饮而尽。
他抚摸着乔音音的头,低声道:“夜深了,你也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
她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嘱咐道:“那师叔有事就唤我。”
“嗯。”他平静的看着她离去,藏在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突然重重的一拳击在床板上,胸口急剧起伏着,因气血翻涌而隐隐作痛。
他苦笑一声,手指一挥,熄灭里屋里的烛光。
半夜的时候,黑夜雷声作响,一个闷雷把乔音音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睛,还是熟悉的黑暗,屋外暴雨如瀑,雨点打在房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本该已经习惯黑暗的,可是一遇到打雷,还是会有点害怕,看不见的时候,一遇到令人睡不着的声音,就容易胡思乱想。
不过瞎子也有看不见的好,至少在自己面前,心里想的恐怖东西不会突然就跑了出来,把自己吓个半死。
突然传来叩门的声音,师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音,你醒了吗?”
乔音音从床上下来,打开门,寒气混合着雨水扑面而来,萧月疏拥着她走进去,替她挡住外面的风雨,又转身关好门窗。
她说道:”师叔怎么来了?”
“你一向害怕打雷,所以便来看看你。”他笑道。
乔音音不好意思说道:“不过是小时候,现在长大便不怕了。”
“那为什么阿音还是醒着?”
“被雷声吵醒了。”她讪讪的说着,不好意思摸着发烫的脸。
“没关系。”他摸着乔音音的脑袋,语气温柔,“我陪着阿音,你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乔音音还是不同意,她摇着头:“师叔,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一个人睡了。”
“阿音是嫌弃我了?”
“我没有……”她无力的低下头,“师叔,真的不用了。”
但萧月疏仍是固执的拉着她躺在了床上,他覆在她的身上,像小时候那般,亲她的脸,柔软的唇贴在她的脸上,令她忍不住侧头闪躲:“师叔,我长大了……男女有别……”
“阿音永远都是我的小宝贝。”
他还是紧紧贴着她,坚硬的胸膛压在她的身上,他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濡湿的唇在爱抚她,动作温柔的像是情人的唇。
萧月疏这一生乖戾狂妄,蔑视世间礼法,但乔音音不同,她做不到萧月疏这般洒脱,她觉得和长辈这样亲昵,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她挣扎着离开,扭动的时候,两人的唇轻轻擦了一下,唇上柔软的触感刺激的她身体一激灵,仿佛她亲的不是人,而是毒药。
她浑身僵硬,萧月疏也是愣住了,但他的身躯仍是紧紧搂着她。
乔音音颤抖着说道:“师叔,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冒犯你……”
萧月疏抚摸着她的脸,垂下脸,额头抵着她的,幽幽说道:”我没怪你。”
“那师叔能从我身上起来吗?”她弱弱的开口,生怕得罪了他,她以前听周叔提起过,若是有女人胆敢觊觎萧月疏,砍了脑袋都是轻的,他的恶趣味是喜欢划花她们的脸,看着她们在他面前崩溃大哭。
“阿音,其实我……”他顿了一下,似是下定了决心,“我喜欢你,你做我的妻子可好?”
乔音音愣住了,半天也没有回过神,窗外的雷声滚滚,雨还在下,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推开了他,直直的坐了起来:“师叔,你莫不是病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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