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知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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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种疑问,赏佩佩不吃不喝在几天内里连续跑了很多地方。

街道办事处,肿瘤医院,接收过赏双明的太平间和殡仪馆,可调查清了赏双明的死因,她心中的问题更加没有了答案。

老人的去世,是意外,也是疾病。

虽然赏双明最终致死因是因为大量吞食止痛片而引起了肾脏中毒反应。

但过往病例也显示,意外发生前叁年的一次社区体检中,赏双明被当地医院确诊乳腺癌中期,活检后老人拒绝了医生提供的病灶切除兼化疗的治疗方案,老太太明知自己的恶性肿瘤如果不及时干预,会发生大规模地扩散,还是毅然决然地放弃治疗。

用医生的话说,就算没有这次“意外”,以赏双明病情严重程度,叁年零四个月,也算到了老人能够生存的极限。

很多年轻患者因为身体素质好,癌细胞繁殖迅速,甚至以临床经验来讲还存活不到叁年这样久。

震惊之余令赏佩佩更加不解的是,以病例的看诊记录推算,当年,赏双明同意接受自己前往临县与她共同生活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还会同意拿出积蓄中的最后一笔钱,来资助她去蓟城上学?

她分明了然,自己等不到赏佩佩的回报。

为什么还要说那些无心的话,为什么还要帮她?

不是头脑里真的没有答案,而是但凡压在心底的答案变成了真的,赏佩佩将会没办法自处。

尤其是,在社保局她亲眼看到了:领取赏双明死后那六万块丧葬费的签字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天边亮起鱼肚白,赏佩佩的鼻音因为困意而模糊,她闭着眼睛,让溥跃看不到她湿润的眸光,“所以我回到锡矿厂找他们。”

“我也知道,我不是她的谁,不过是另一个从她身上榨到好处的人,可能是昏头了,那时候我好愤怒,愤怒地认为,他们不配拿那笔钱。那是用来给她操办后事的钱,她死后连正经的棺材都没有一副,根本没有人有资格用那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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