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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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颂不好拒绝她的好意,便接下了那本书。

见状,其他同学心中的疑虑更甚。

连竞赛用书都没有的人,真的能顺利通过预赛吗?

周五晚上,学校难得没有安排艺体课,辛苦一周的学生们如浪潮一般往校外涌去。

高三A班的几位同学边走边聊。

下午那会儿,烨总和迟野到底在干嘛。

搞不明白。但好像烨总要给迟野补习物理了。

我艹!烨总居然要给人补习功课了!

你这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叭。

真不是我反应迟钝,实在是这个世界过于魔幻!

话说,他们俩的关系好到那种地步了吗?

容我掐指一算。很好,但又好像不好。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对!就是这种关系,很好等于不好。

就扯吧你。

当天晚上,迟野既没有和人去打球,也没有去艺术楼搞音乐,乖乖的跟着沈颂和顾承烨去了图书馆。

他很少来图书馆,刚一进来,还有些好奇,东瞅瞅西看看。

直到顾承烨将一摞书摆到他面前。

迟野心生不妙,抬眸看向他,这是?

顾承烨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几本都是物理基础入门教材,给你两天时间看完它们。

迟野震惊了,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他难以置信的求证说:你说的两天是哪两天?

顾承烨淡定的说道:这个周末。

可是,明天不是你生日么?迟野开始找理由。

我生日,关你什么事。顾承烨丝毫不近人情。

迟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怎么没关系,你父母邀请我们这群同学去参加你的生日宴。

那我现在宣布,你没资格参加。顾承烨绝情的说。

......迟野耍赖似的往后一仰,你就给两天时间,我就算不吃不喝也看不完。

顾承烨冷漠的说:你可以选择退出。

我、我怎么可能退出。迟野梗着脖子说:我可是要陪我同桌一路走到决赛的。

顾承烨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

迟野又眼巴巴地看向沈颂,委委屈屈的问:两天时间真的能看完吗?

书虽然多,但都是最基础的,难度不大。沈颂鼓励的冲他点点头,相信自己。

迟野只觉平地一道惊雷,整个人欲哭无泪,躺平颓废片刻后,有气无力的翻开书本,不情不愿地从头开始学习。

只可惜,他根本就坐不住,没一会儿就开始东张西望。

这时,他才注意到沈颂手里拿的是与物理有关的外文期刊,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沈颂都能看外文期刊了,还会被自己问几道题给影响了?

不等他开口理论,顾承烨轻哼说:何苦为难自己。你要是现在选择放弃,我保证不会嘲笑你。

迟野不信,就他现在这个欠揍的表情,分明已经憋着劲儿的准备嘲笑他了。

你别打扰我学习。迟野努力睁大眼睛,试图好好看书。

但知识不是想捡就能立刻捡得起来的,他一意孤行的走上放弃学习这条路已经太久了。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只专注于眼前这本书。

然而,才看了五六页,他就遇到问题了。

同桌,迟野习惯性地找沈颂,帮我看一下......

闻言,沈颂刚准备放下手里的书,便听顾承烨不悦的说:你的老师是我,你有什么不会的,我来给你讲。

说罢,他拉过迟野的书,扫了一眼有问题的地方,连一秒钟的思考时间都不需要,脱口便以最为简单易懂的方式三言两语讲完了。

迟野很聪明,一学就会,但他的问题也是真的多。

顾承烨忍着不耐烦,一次次在他去打扰沈颂之前,强迫自己耐着性子给他从零讲起。但凡迟野有一秒钟没有认真听讲,顾承烨就会毫不客气的劝他放弃。

迟野被迫接受知识大礼包的狂轰滥炸,却不能有任何一丁点儿的不满,整个人都快气成河豚了,偏偏毫无办法。

好在他的心脏足够强大,不会就问,即便是非常简单的问题,也从不觉得问出口有什么丢人的。

沈颂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较上劲儿的两人,感觉他们幼稚且莫名其妙。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离开图书馆前,顾承烨去了洗手间。

被折磨了好几个小时的迟野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长叹一声:沈学神,这么枯燥且乏味的东西,你究竟是怎么看下去的?

沈颂默了片刻,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你志不在此。

言外之意就是,你喜欢的东西,你也学得很好。

哈哈~迟野先是一愣,随即干笑两声企图将这个话题模糊过去,学习确实不是我的强项,也不是我的志向所在。我的志向很简单,就是只要不让我学习让我干什么都行,篮球、乒乓球、游泳、钢琴、吉他、架子鼓随便什么都行。而且,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肯定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是这种想法。

沈颂听出了他话里的勉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迟野却仿佛被他那冷静理智、洞若观火的目光烫到了,整个人忽然变得有些慌乱,自问自答说:对了,你明天打算做什么?哦,我差点儿忘了,你肯定要去参加烨总的生日宴。那岂不是就剩我一个人在家看书了,顾承烨简直不做人。

沈颂回到沈家大院时已经很晚了,一进门,就看到秦谦然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

你看看现在几点钟了,你一个高中生,周五晚上不早早回家,跑到哪里鬼混去了。他以一种长辈的口吻居高临下的质问沈颂,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沈家,沈家有沈家的规矩,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待的地方。

沈颂没说话,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脸上阴沉沉的表情在昏黄夜灯的映照下,莫名有些骇人。

秦谦然只觉后脊无端窜起一股凉意,下意识就想往后退,但一想到沈颂什么都还没做,他就退缩了,岂不是很没面子,当即努力挺直腰杆儿,不可一世的盯着沈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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