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1 / 2)
茗州来的。江昀把工具放到旁边去,指着一旁的铁架,哥,把那个新的轮胎给我。
你这动手帮我换轮儿我都没办法帮你什么,男人把轮胎递过去,要不哥请你吃顿饭?
我刚吃完。江昀有些想笑,对了,我想打听下,这一带有什么兼职或者小店招人手吗?
想找工作? 那男人瞪大了眼睛瞅着他,凑热闹不嫌事大,怎么,离家出走?家里人不给你钱花?家里条件不好要你来养家糊口啦?
江昀问:您看我像吗?
不像。男人道,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估计哪个学校出来的学生吧?
江昀应了一声:嗯。
嘶这一代工作不好找啊。那男人看着他,你哪个学校的?
h大。江昀说。
哦,h大教育系的?那男人夹着烟,缓缓突出一口烟,年年h大都有这么多学生来,基本都教育系的看你这样也怪不得文邹邹的。
这人挺自来熟,江昀看了他一眼,低头把扳手放在脚边。
之前算是教育系,后来因为家里原因转系了。江昀道,现在机设系的。
机设系?h大机设系可不容易进啊。男人来了兴趣,我和h大还算蛮有渊源,你导师姓什么?我看看认不认识。
姓李
江昀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姓李?李乐平的学生?男人夹着烟眯了眯眼睛,那你叫什么?
江昀。江昀说,他想了想,我刚转来,在李老师手底下时间不久。
男人一顿:你就是江昀?
江昀愣了下,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是。
哎,这事儿搞得男人笑着扒拉了一下头发,转头跟张老板道,我前几天还跟老李头要人,他三两句把我轰出去,现在这下好了,人自己跑我跟前来。
张老板收拾着东西,瞟他一眼,哼了一声。
我这儿刚好缺个人手。男人递给江昀一张名片,我手头上就刚好缺这么一个人。
江昀接过来,名片上写着两个加粗的字:张渠。
先说明白了啊,我可不是人贩子,我是正经学校正经公司实打实干出来的人才,我公司好认,你从学校坐个车,就这条路直走到头,左拐两三百米就到了。张渠说,你要想来,就来试试,我就当你是我们这儿的实习生,工资照实习生的基准开。
江昀捏着名片:实习生的工资多少?
哎,张渠挥了挥手,这刚认识,谈钱伤感情了啊,反正工资不低就是了。
张老板站柜台后边瞪着他:人就是为了赚钱找工作,不谈钱谁跟你干去?再说了,随随便便一张名片把人要过去,跟你不清不楚的,这年头小工这么好招?
你这话说的,我像是那种坑蒙拐骗的人吗?张渠啧了一声,我好歹也算个老总。
怎么不像啊?张老板上下指着他,你自己看看你这身行头,叼个烟,踩个快骑烂了的破自行车,啊,混成个痞子似的,你给我说你是老总,我都不信你这茬。
转过身又叨叨:自己的事儿都管不好,还来招人手,误人子弟!
张渠道:老张,你话不能这么说啊,我混到如今也算开个公司了,不算吃老啃老的。
张老板冷哼:真要这么牛就别总让你家里人替你瞎操心。
张渠给他气笑了:不是,我说你今儿老针对我干什么?
张老板懒得理他,没搭理这句话,收拾收拾回了里屋去,走时还不忘交代一句:走的时候给我把门口扫扫干净,都他妈是烟头,让我明儿怎么做生意!
嘿,这老头真是张渠看着他进了屋,拍了拍他腿上的烟灰,转身望向江昀,怎么着?要不要考虑下来我这边儿?
江昀倒不觉得张渠是什么江湖骗子,正犹豫着。
也别急着答应我,人嘛,总有些顾虑什么的,等哪天你空了来我们这儿实地考察下,真挺好的,不骗你。
张渠拿起旁边扫帚把店门口的烟头往旁边扫了扫:你帮我修个车,我不也得感谢感谢你,不来也行,你以后有啥事儿就找我,我对这行熟,有什么事啊人啊,我要打听还是能打听得到的。
对了,张总江昀说。
见外了啊。张渠打断他,笑着道,叫渠哥。
江昀无奈:渠哥。
嗯,你说。张渠道。
你熟悉这行,那我能不能请你打听个人?江昀问,但是他不是这个地方的,做的跟你们这行东西差不多。
这简单,我全国各地都有客户,还真没有我打听不到的人。张渠说,你要打听谁啊?
江荣星。
话音刚落,江昀的微信刚好发来一条消息,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林楷总算复了他。
刚刚我后妈来找我,有点事,回去打给你。
江昀顿了顿,抬头看着张渠:如果渠哥方便的话,再帮我打听下一个叫林建民的人。
张渠笑了起来:你倒跟我不客气得,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忙我帮。
谢谢渠哥。江昀道。
别谢啊,我要的可不是你这句谢谢。张渠笑眯眯地仰头想了想,转头对张老板道,老张,我现在已经能想象小江来我们公司给我创造辉煌了。
张老板淡淡地瞥他一眼:要能发财早发财了,命里没财的有十个天才帮你都没用。
臭老头子不跟你说。张渠不打算理这个难搞的老头子,他踢了踢自行车,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脱胎换骨了。
那行,老张我先过去了啊,那什么小江。张渠看着江昀。
啊。江昀道。
考虑下啊,来我公司。张渠跨上自行车,对他挥了挥手,空了来找我唠嗑,这事儿你别急,相信你渠哥铁定帮你办成。
这话说得倒像江昀才是那个公司老总,给他布置任务似的。
江昀给他逗乐了:没事儿,不急,也就顺口一说,谢谢渠哥。
林楷这晚没回宿舍,临时去路边随便选了个小旅馆,拿着房卡去房间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
旅馆露着一个楼梯,在外边,接着居民区的私宅小巷子。
操林楷开了电梯门一出去,一只黑猫跳出来把他吓得崩三尺高。
那猫也吓得不轻,和他一起崩三尺高,嗖嗖嗖顺着楼梯跑下楼去了。
林楷心脏咚咚跳了半晌,看着消失了的黑猫叹了口气。
流浪的动物好像都这样,获得自由的同时,也失去了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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