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第37节(1 / 2)
第43章 错1
凌迦回到炼丹房时,毓泽晶殿正殿内的剑气已经被逼退回去,炼丹房内的气泽也被重新镇住。唯有那面水镜,裂出万千细缝,他看了半晌,沉声屏退了下属,亲自动手以灵力修复。
“君上!”深檐等人看着他面色苍白,施法的手有轻微的颤抖,各个心下惊骇,忍不住出言劝阻,“君上可是抱恙在身,让臣等来吧。”
“出去!”凌迦怒道,想了想又道,“传白姮去昭煦台照顾君后!”
“君上,你……”
“听不懂本君的话吗?”凌迦眼峰扫过下属,手中却丝毫未停下,继续推过重重灵力,修补水镜。
“是,臣等领命!”
相安虽然没伤到根基命脉,却还是伤了元气。她在床榻上挣扎了数次,才坐起身来。脑中更是一片混乱,想了半日才有些清醒。
她记得方才醒来,见到了凌迦。可是凌迦却生着气,不愿理他。
可是,他为何生气?是自己瞒着他去了髓虚岭,累他担心了吗?
髓虚岭——
她的记忆慢慢苏醒过来,她记得她已经从髓虚岭给凌迦寻药回来,然后……然后……她拼命想着,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混乱的气息翻涌上来,逼着她咳了两声,胸口处仿佛有什么被强行破开来,阵阵抽搐地疼。
她捂着胸口下了床,往外面走去,昭煦台中海风拂过,凉意渐甚。她虽打了个寒颤,脑中却愈发清明了些。
“你在我身边,片刻不离,寸步不离,便是最好的药。”
“又胡说……”
“这两年才将你养出了一些分量,面色亦好看了些。就这么几天,又给我折腾回去了!真不愧是少主,委实难养!”
“那是自然,你当人人都养得起相安少主吗!”
“嗯,就我一个人养得起!”
她想起她昏睡前,凌迦最后的话语,面上不禁有些灼热。她体力不济,扶在门边喘息,心中却十分挂念他,也不知他有没有将花用下了。如此思虑着,她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晃了晃,一股堵在胸口多时的沉闷抑郁之气化散开去,属于她自己的气泽慢慢聚拢,遂而整个人豁然明朗起来。
而自己在锁灵渊底,破掌滴血渡化万千亡魂。最后的关头,有一抹魔族的气息扰乱了自己,整个人便萎靡了下去。索性如今清醒了过来,她抬手看着自己的掌心,伤口已经愈合。
“原想用些温和的草药,可是君上说您这伤口是被日月合天剑划得,若不及时愈合,便会自动长大,是故只能这些烈性的药。您忍忍,马上就好。”
脑海中有白姮的话语一闪而过,她心下暗思,自己回来很久了吗?她还想继续想下去,却再也想不起什么。
“少主,你如何起来了?”白姮疾步走来,扶住了相安。
“我无事,不过身体虚了些。阿诺呢,他可服药了,我去看看他!”
“少主——”
“怎么了?我带回的荼茶花,可给他用下了?他耗修为撑着视物,总也不是办法。相安径直往前走去,说了半天才发现白姮不在身侧,遂而转过身,“你发什么呆,倒是扶我一下,我这重伤初愈,还虚着呢!”
“哦、哦……臣下这就来!”
“看你这样子,他定是没有服药。那你们可是把花种好了,可别伤着了,我来让他用下……”
白姮看着相安,心中愕然。
今日的少主,虽是身子由虚,却是神色清明,眉宇间一股清宁祥和之态,与闭关昭煦台前精神萎靡,心志薄弱的那个少女,俨然两副模样。她心下欣喜,少主应是大安了。
“你想什么呢,高兴成这样!”
“见到少主精神尚好,臣下自是开心!”
相安去往炼丹房,自然途径毓泽晶殿正殿,却见的殿中一片狼藉,整个殿中弥漫着一股杀伐之气,偏偏这股气泽她却觉得莫名熟悉。而邯穆和皓德两位星君正在施法净化,连着咏笙都在帮忙。不多时,其余护殿的星君皆赶了过来,一起净化浊气,以保证殿中神泽仙气的纯正。
“姨母!”咏笙见相安过来,便撤出了阵法,跑来她身边,“我外出历练了一年多,一回来便听说你受了伤,同舅舅一起闭关在昭煦台,如今可好些了?”
“一点小伤,不要紧!”相安给咏笙擦了擦汗,疑惑道:“这是怎么了,殿中如何是这副模样?”
“就方才,一股剑气袭击了毓泽晶殿,扰乱了殿中气息。这不护殿星君都来了,也不知是哪路不要命的妖魔,居然敢冒犯七海。听闻炼丹房都受到了侵扰,舅舅正在施法调伏呢!”
“我去看看!”相安转身吩咐白姮,“你护好笙儿,不必跟着我了。我有雪毛犼,无妨的。”
相安将将踏入炼丹房,便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凌迦手中化散开去,剩余的一抹气泽被他拂袖挥入那面巨大的水镜中。而凌迦仿佛消耗极大的心力,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阿诺!”
相安赶紧上去扶住了他,“这是怎么了?你还好吧?”
凌迦抬头看了她一眼,抽回了手,冷哼道:“我好不好,你难道不知?”
“我……”相安愣了一愣,重新扶上凌迦,将他扶到石榻坐着,“是我不对,明知故问。你受了伤,不过不要紧,我带回荼茶花了。你是不是还未服下,我去让白姮催化了给你服下?”
凌迦看了她半晌,开口道,“你为何要使用荒字诀催眠自己?”
“荒字诀?”相安倒茶的手顿了顿,还是将茶水递给了他,“如何想起问这个?”
“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何要催眠自己,你有什么不能同我说的。”凌迦将茶盏掷在案几上,“是你说我们是夫妻,该坦诚相见。那你的坦诚又在哪里?”
“开启荒字诀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相安想起那一年大宇双穹之上,死生无路,她已然控制不住相阙,又下不了狠心杀了他,便只得使用荒字诀催眠了彼此。
“我不在你身边……”凌迦只觉好笑,“那怎样才算在你身边?”
“阿诺,你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相安蹲下身来,握上凌迦的手,“我去髓虚岭只是想治好你的眼疾,我知道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不会再瞒着你私出七海了……”
凌迦不可置信地望着相安,他为神多年的清明和谨慎告诉不要再开口,出口必伤到她。然而血液里焕金颜地肆意冲撞又让他控制的艰难,整个人便浮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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