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1 / 2)
这样的人放在外头也很可怖了,怎么会一时之间心血来潮,忽然当起人贩子?
秦婉仔细思索,到底摇头了: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便是家里那些加了火印的信我都看过,没什么不妥。
沈倦点头:那估摸着只有林姑父能知道些原因了。
【心上人:这话啥意思啊?欢宝不是意外被拐,也不是人贩子抢的他?反而是别人蓄意的?】
【一言不合:细思极恐!!我突然想起来欢宝被带走那天,那个戴面具的人一路直奔着欢宝去了,直接都不带犹豫的,捞起欢宝就走。】
【啊:实锤了不是人贩子???我感觉林爹他们都安安稳稳的,不像招惹仇家的啊。
林涣听了简直一脸懵逼。
所以他被抢,根本不是意外?
他人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困,写少了,晚上补个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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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心上人:不是我没搞懂, 欢宝才三岁吧,林家应该也不算勋贵,为什么会得罪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啊:会不会是倦哥想多了?】
【白菜豆腐脑:那我觉得还是倦哥的猜测会真一点, 毕竟一个人有没有杀过人还是挺好看出来的,不过也有疑点啊?如果真的是那种杀人如麻的坏人, 或者仇恨特别大的, 应该是抓到欢宝就把他弄死了,不可能是当做人贩子吧?】
林涣看见白菜豆腐脑说的话,也很疑惑,于是问了沈倦:吧嗒, 如果他真的杀了很多人,为什么不杀我呢?
沈倦摇头:暂时不知道,等你爹调查看看情况吧, 你最近别出门了,在家里保险一些。
他又嘱咐一些话, 便撑不住地回去睡觉, 秦婉得去盯着人给林涣煎药,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两个奶娃娃和下人们。
林黛玉泪汪汪地坐到欢宝旁边, 不说话,就红着眼睛看着。
林涣也巴巴看着:妹妹怎么了?
林黛玉给他的腿吹口气,半晌问:疼不疼?
林涣拍拍胸膛:妹妹给我吹完我就不疼了!放心啦, 我都安全回来了,以后小心点就没事了!
黛玉点头。
英莲看不下去了, 走上前说:妹妹你有话就说嘛,不告诉欢宝,回头欢宝知道了更加后悔。
林涣懵逼:啊?有什么话说?
林黛玉看一眼他,说:我爹收了信, 说要去上任那什么巡盐御史,过完元宵就要走了。
啊?妹妹也要跟着走吗?
林涣是知道林如海会去当巡盐御史的,这还是直播间跟他说的呢,可他没想过黛玉也要跟着一块儿走。
他急道:你娘不是身体不好吗?从咱们姑苏去扬州一路颠簸可怎么成?
黛玉摇头:我娘说了,扬州那边已经叫人去打点了,皇上知道我娘病了,特意派了个御医在那边儿等着,过去就能治病了。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林涣蔫了。
【心上人:妈呀,欢宝要伤心死了,贾菌走了,好不容易来个林妹妹,现在也要走了。】
【白菜豆腐脑:是啊,不过也没办法吧?不过我在想另一个问题,林如海现在不是欢宝的先生吗?他要是去了扬州,欢宝会不会也要跟着去?如果跟着去的话,可能见不到英莲了。】
【无语:得,总有一个见不着呗就,唉,欢宝太难了。】
【啊噗啊噗:你们怎么整得好像欢宝像海王哈哈哈哈,我突然理解一点贾宝玉了,他有那么多钟灵毓秀的妹妹们,自然个个都舍不得,想让她们长长久久地呆一块也是人之常情。】
是啊,就不能让他们长长久久地在一块吗。
头一回,林涣跟遥远的贾宝玉产生了同一种思想。
可是他也不会特别强硬地说,妹妹一定不许走,更不会发疯,因为他知道,于林妹妹来说,他是最好的小伙伴,但是比起小伙伴,父母显然更重要一些。
他只能摸摸林妹妹:好啦不哭了,以后我们还会见的,姑苏离扬州多远?坐船总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吧,以后我常坐船去看你就是了。
他想了想直播间跟他说的话,接着安慰:先生当上了巡盐御史是好事啊,这种喜事可不能哭的,我们林妹妹是天下最好的女孩儿,不可以常哭鼻子的。
林黛玉吸吸鼻子,郑重地答应下来。
他们几个小孩子挤在一块儿叙家常,另一边,林风起和林如海却脸色沉凝。
那个被沈倦送进县衙的人满身的伤痕血迹,一看就经过了激烈的打斗,不过也只是些皮肉伤,显然沈倦怕下死手把人弄死了不好审讯,手下留情了。
据跟着沈倦的那几个衙役说,他们跟着沈倦一路寻到了城外一个荒村里头,那村子地势较低,前阵子经了洪涝,村里人都被林风起挪到别的地方安家去了,这一块儿就荒下来了,结果就成了这歹徒的藏身之地。
而他们和这歹徒交手的时候,这人许是知道事情败露了,下手的时候招招狠辣,伤了两三个衙役,才被沈倦看出了他手下功夫的不对劲儿。
林如海向来敦厚温和,于审讯一道上并不十分精通,这人便是林风起审的。
审之前,林风起想了想,邀请林如海一起,并说:你过完了元宵就要往扬州去,巡盐御史这位子可不向你的兰台寺大夫那般清闲,江南一带的盐商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几乎个个都有后台,轻易动不得,可你若是软了些,那些人就是闻了腥味的虎狼,能把你吞吃入腹。
他本不该说这么多的,然而林如海做了欢宝的先生,两家私交因着孩子十分不错,加上林如海为人也是憨厚耿直,两人还是族亲,他不忍这样一个人折在江南这昏暗的官场里。
干脆借着刑讯叫他看看这官场底下的肮脏吧!
被捆来的人已被衙役用冷水泼醒,这样冷的天气,一盆冰水下来,冻得人浑身哆嗦。
这人身上还有伤,自然更加疼痛难忍。
林风起想到自家儿子受的伤和委屈,怒意在心头熊熊燃烧:谁派你来的?
刑架上的人闭口不言,林风起怒极反笑,直接叫人烫了烙铁,在他面前踱步:我也不问你是谁派来的了,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见他仍不说话,衙役反手烙铁就烫在了他的胸口,肉烤糊了的焦臭味在暗色的牢房里蔓延。
半晌,虚弱的声音响起:相州人士,刘坪。
林风起看衙役一眼,衙役点头,仍旧烙上去。
让人牙酸的咯吱声响起:错了!湖州人士,丁恒!
审讯仍在继续:有同伙没有?
没有。
滋
有有有!
林如海看得冷汗淋漓。
他是钟鼎之家长大,祖上几代都是清贵之家,办案之类的也都是用的文人的法子,倒是也是从询问籍贯开始,可也没有问籍贯的时候就用上烙铁的。
林风起倒是见惯不惯,与他说:这样的人向来咬死了不肯承认的,那些看着给的果断的消息未必就是真的,需得吃点苦头才能说老实话,你若是最开始信了他就是相州人士,他往后再吐出来的消息都未必是真的,大半都是编造出来的,他见你轻信,便会看轻你。这样的刑讯已经失去意义了。
而像丁恒这样的穷凶极恶之人,接活的时候最不惜命,什么活都敢接,一旦被抓了,却会为了自己活命,把同伴都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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