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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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女神,醒了也无所谓。狼神身旁,身负鸟翼的秃鹫神不以为意,他抬起一边翅膀,指向对面下方的底格比亚城。

我们会打败你们,萨努尔的人类更会打败他们。秃鹫神说,看啊,我们的人类将要举行祭祀,祭品就是索兰契亚的俘虏!

话音落下,太阳从天边升起。

刚被占领的底格比亚城中,一场人祭也即将展开。

从高地草原来的萨努尔族,游牧为生,生性凶悍。

他们保留着很多原始习俗,其中一些,会令其他国度的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

比如在粮食极度缺乏的时候吃人肉,包括同族的老弱病残,甚至女人。

又比如人祭,或者称之为血腥祭仪。

萨努尔人不会在特定的节日举行祭祀,也没有神职人员,负责仪式的往往就是部落首领。

在大迁徙前,或者争斗前后,他们会选择合适的人牲,通常是部落中的年轻女孩,或者从其他地方掳掠的战俘。

如果只是比较平常的祭仪,就只选择一两个人牲,再大些的选十个,而像占领索兰重城这种大事,在战俘充足的情况下,祭品大概会直达上百。

祭品会被带上高处,绑住四肢,然后挨个放血,在垂死之际剖出心脏、砍去手指,最后砍掉头颅,这些就是献给神的礼物。

过去,各个部落只会祭祀部落信奉的图腾神,但在统一部族后,首领制定了新的标准

早晨祭祀秃鹫神,太阳移到四分之一的天空时祭祀绵羊神以此类推,最终在夜幕降临后祭祀狼神乌拉坎。

战士在高处学狼群对月嚎叫,围着篝火吃肉跳舞,再结束一天的祭仪。

原始,血腥,凶蛮。

这是萨努尔的写照,也是祭祀仪式的观感,同样的特质塑成了萨努尔神系,也就是这些长着兽头的神祇。

战俘被押到了城墙上。

在这座城池,城墙是绝对的高处,萨努尔首领手持弯刀,在战俘手臂上划开一道道血痕,并不深,只是方便放血。

血液流逝慢慢带走战俘的生机,他试图自尽,没有成功。

第一个祭品仰头盯视着挂在墙头的城主尸首,直到瞳孔涣散。

首领满意一笑,挥刀剖出还在跳动的心脏。

早晨的祭品献给秃鹫神,对他而言,也就意味着信仰的补充。

秃鹫神张开鸟喙,感到神力充盈的同时,放出了神战伊始双方的第一句狠话。

等着被我们撕碎吧,索兰神!

天空之神:

天空之神:拭目以待。

与此同时,底格比亚城附近的伊禄河面闪过一道银白的烁亮。

有些像鱼类扑腾时引动的水花,事实上,那是一条鱼尾末端的修长尾鳍露出水面,反射出的银线流光。

洛荼斯浮出河面,收敛神力,遥望城外结界。

赶了一晚的路,她的化身银人鱼终于赶到了西北边境。

还附带一个喀斯涅战俘。

望着拖在身后的梦境女妖,洛荼斯如是想。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之前有去读伊利亚特,本来想看看神战怎么搞,结果神灵打架的描述,嗯,很直接粗暴。

比如

赫拉(神后)用左手把阿尔忒弥斯(希腊月神)的两只手腕一把抓住,另一手扯下月神的弓箭,用弓抽打阿尔忒弥斯的面颊,月神不断闪躲,飞矢掉出箭壶。

救命,我当时看到这里的感觉竟然是好像有点涩?

我不对劲.JPG

第133章 震慑

银人鱼悬停于河流水波间, 仰头看着结界所在之处,鱼尾无意识地轻轻拍打。

一向深潜在河底的巨鱼浮上水面,欢快地绕着人鱼打转。

神话里的银人鱼是这些神秘鱼类的引路者, 尽管现实中的巨鱼不需要引领也会完成迁徙洄游,但这不妨碍它们热情地围拢上来, 就好像那些生长在嘉达尔湖底的同族一样。

洛荼斯漫不经心地将手搭在巨鱼头顶, 指节轻叩,思索该如何通知其他主神, 她已经赶到边境了。

寻常的方法当然不行,无论是放出神力传音,还是派信使传信,都会引起另外两个神系的注意。

化作在人间时黑发蓝眸的样子就更不行了,虽然自家主神认识这副样子, 可对面的心灵女神也认识啊!

从艾琉伊尔那里,洛荼斯得知心灵女神的影子和制香人有联系。

而在听到阿思露蹦极之前对王女所说的话之后,她就几乎可以肯定, 心灵女神对她前段时间的状况,不说心知肚明,必然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制香人放出可以控制毒蛇行动的塔尔莎, 在北地森那城袭击王女, 而后续艾琉伊尔平安回归、洛荼斯不见踪影, 这些都被阿思露看在眼里。

每个文明的神系方方面面各有不同,但唯有不能任意干涉人间的规则, 平等地存在着。

根据这一点,洛荼斯因为干涉王女生死遭到反噬、继而无法在神战中现身的情况, 心灵女神完全能推测出来。

心灵女神的想法合情合理事实上, 如果洛荼斯没有提前从沉睡中醒来, 现状也的确会是如此。

不过,既然洛荼斯现在好端端的,又怎么能放过这个信息差?

就让对面以为伊禄河女神还在沉睡好了。

至于传递信息

洛荼斯思考片刻,将目光转向河边不算丰茂的草地,一只野兔正从土洞里探出头,紧张却不愿意逃跑似的愣在原地,动着一对长耳朵。

索兰神系的主神,都可以被后世尊称一声在逃迪〇尼公主。

信使听从召令不说,对其他动物的亲和力也不容小觑,就好比争相亲近的金雕姐妹,它俩对真正的主人艾琉伊尔都不见得有那副亲热劲。

而此刻,这只白色野兔躲着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神迷心窍,小心翼翼地向洛荼斯靠近。

神力结界相隔处,神系对峙。

放狠话的环节已经结束了,当然,这一环节也不过只有三位神参与。

祂们分别是

萨努尔.秃鹫神:等着被我们撕碎吧,索兰神

喀斯涅.兽神:只有破碎的神格,才能作为胜利的标志,我会剖出你们的神格,放干你们的神血,记得到时候惨叫大声一点啊!

索兰契亚.太阳神苏里尔:很有信心嘛,那就让我们看看好了,究竟是你们顺利施展野兽的爪喙,还是我的太阳火焱把你们焚烧殆尽!

一神系出一位,非常均衡,承包了现场所有对话。

与之相比,天空之神那句出于礼节性回应的拭目以待,简直温和无害得很,连放话都算不上了。

此时,绝大多数神灵依然保持静默,将沉思的审视掩藏在各异的神情之下,是观望也是估量。

在神战未起的时候,各个神系通常井水不犯河水,在外游逛时偶尔碰见,打一架还是聊聊天全看心情。

而能遇上的概率也极小,对彼此的了解不多。

其中以安弥拉为最,对面一群神,她一个有印象的都没有。

唯有摆出一贯的高冷气场唬神,听着兄长疯狂输出,一言不发,其实意识早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忽然间,底格比亚城墙下一团走动的身影吸引了月神的注意。

那是一只野兔?

城墙上,萨努尔族正以战俘祭祀,鲜血顺着墙面流泻,留下蜿蜒斑驳的血痕,在墙根处积攒了一小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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