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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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刚认识的这小子竟然对班准的脸不屑一顾,虽然这臭小子长得也还可以,但胡朋还是有种自家孩子刚将《匈牙利狂想曲第六号》弹得炉火纯青时,发现邻居家的孩子已经开始倒着弹李斯特的《夜之和谐》一样挫败。

只在气势上压了他家孩子那么一点点,但这半口气就是让胡朋咽不下去。

顾不上跟他解释太多,班准忙笑着揉揉胡朋的眼睛,对荣潜和年安东尴尬地笑道:

老胡这几天眼干眼涩,医生让他多注意保护眼睛,避免强光。

说着,班准指了指头顶数盏能把人眼睛活活晃瞎的水晶吊灯。

荣潜不动声色地看着班准按在胡朋脸上微微蜷起的修长手指,时常泛白的指尖因为用力的缘故变得更加没有血色。

班准被胡朋苟酉引着,在宴厅里认识了不少知名的编剧导演,即便大家都对班准的恶名有所耳闻,但当他们真实地看见青年惊为天人的眉眼时,也还是着实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荣潜一直都不喜欢这种喧闹的酒会,借着高雅的名义,行一些不正之事。

但按照年安东的想法,总觉得多个朋友多条路,多认识些名流显贵,对荣潜日后的事业有很大的帮助。

荣潜知道舅舅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便也没有格外的抗拒,只打算在宴会上随便和自己在做的相关产业的年轻人交谈两句,匆匆敷衍过去便罢了。

小潜,我发现你好像还挺在意他的。

年安东端了杯酒,从熟人堆里抽身出来,踱步到自家外甥身边,意有所指道。

荣潜搭在桌角上的指尖一顿,抬眸去看年安东,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立刻否认:没有。

年安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个傻外甥啊,还是太年轻。

见荣潜不解地朝他看过来,年安东好笑地放下酒杯,我还没说是他是谁呢,你就说没有?

荣潜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无形中暴露了什么,忙转过头去,神色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替自己辩解道:

舅舅,在这儿咱俩共同认识的人,除了他也没有别人吧?

年安东自然知道荣潜和班准领了证的事,只不过他的想法和荣潜一样,觉得这是荣家的屈辱,能不提就不提。

然而在见到了班准之后,荣潜的目光时不时就纠缠在那漂亮的青年身上,非但不像是难以理清的恨意,甚至看起来倒像是有点放心不下的惦念?

舅舅当然希望你能看得开一点,年安东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正和一位德高望重的导演愉快交谈的班准身上,但是他的名声,你是听过的,而如今也是亲眼见识到的,个中缘由,想必你比我还要清楚。

该有的流程在主持人的安排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时间过半的工夫,也就到了落座的环节。

各位,作为社会各界的精英人士,我们也要相应国家的号召,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去帮助有需要的人。

主持人是国内著名的娱乐节目一哥赵冠涵,应主办方的要求,他趁着此时轻松活跃的氛围,提出了此次宴会的主旨。

顺便也可以给大家当个助兴的小节目。

主持人前面所说的话让大家不意外地挑挑眉,然而他紧接着讲出来的话题却让众人生出了几分兴趣。

本以为宴会就要散场了,没想到临结束了还有节目。

其中胡朋这样的年轻人呼声最高,也最为积极,拍着苟酉的大腿起着哄:

慈善是好事,快开始吧赵老师。

赵冠涵笑着开始为大家讲解起来:

我们的规则是,在现场随即抽选三位来宾,而在座的各位,将以平日里拍卖的方式,来对与这三位来宾共舞的权利进行竞价,标售得来的钱,就以本次酒会的名义捐赠到贫困山区,帮助失学的孩子们。

这种生意场上的联谊,原本就是给资本们炫耀财富的舞台,此时有了这么一个由头,大家不免跃跃欲试起来。

能找乐子的同时,还可以宣示自己的能力。

赵冠涵从工作人员的手中接过一个提早准备好的盒子:

这里面是写好了在座各位座位序号的纸条,我闭上眼睛从里面抽出三个,数字与来宾座位上标注的数字一致的,就是今晚宴会的幸运儿,现在开始。

赵冠涵打开第一个纸条:二十四号。

众人的视线纷纷朝着二十几号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孩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有人认出他是最近刚有点走红趋势的流量男星祁霁。

抽到艺人的这件事,让在场的宾客们有些兴奋了起来。

他们原本只觉得这是件找乐子的行当,结果三分之一的机会,就抽出了这么个尤物来。

那么,现在开始竞价,底价二十万。

赵冠涵话音刚落,喊价的声音就在宴厅中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二十二!

二十五!

三三十!

三十二万!

因为不是正式的拍卖会,赵冠涵便时不时地搞起了气氛:

这位可是当红炸子鸡祁霁哦,与他共舞的机会可是相当可遇不可求,大家要抓紧机会哦~

祁霁站在舞台中央,脸颊都激动得微微发红。

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难得,原本公司让他来这场宴会,就已经令他十分感恩戴德了,而此时竟然还能有这种好运气,被赵老师抽到舞台上,得到了更多的关注度。

实在很难不让人感到兴奋。

胡朋翘着二郎腿看着那群人,突然侧身撞撞班准的肩膀,朝他挤眉弄眼地笑:

阿准,喜欢吗,哥给你拍下来?

班准立刻摇头,别,我没兴趣,你也别那么

他突然有点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胡朋的放荡不羁。

有话说得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胡朋笑嘻嘻地说道。

班准无语地瞪他一眼,你有空就色。

胡朋不在意地耸耸肩,朝着舞台上那细腰男孩儿抛了个媚眼儿,漫不经心地对班准说道:

阿准啊,两厢情愿的东西,又没有人强迫谁,你不要太紧张了。

说这话的时候,胡朋是有点担心的。

因为班准的表现实在越来越反常,要是放在以往,这种宴会班准是绝对不会错过一秒的精彩时刻的,而看他此时目空一切的状态,似乎给他一本《妙法莲华经》,他现在就能当众为在座的宾客进行心灵净化。

反正千万不要净化到他这个俗人。

阿准,你出事之后,性格的变化实在太大,让我和阿酉特别不适应,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就要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了。

班准不愿再听胡朋像老头子一样磨叽个不停,索性直接过滤掉胡朋口中明明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出了场车祸之后,就活生生变成了自闭症呢之类的话。

见班准确实没有对祁霁有意思的样子,胡朋便高高地举起手,朝赵冠涵示意道:

五十万。

宴厅里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种寂静宣示着没有人会在跟胡朋抢这支舞的所属权。

众人纷纷朝声源的所在之处看了过来。

荣潜坐着的方向正对着班准几人的座位,自然将青年脸上的局促尽收眼底,心头涌上疑惑。

连被人注视都觉得不好意思,他真的是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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