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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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潜说完停了一下,似乎在等班准把眼罩摘下去。

果然,海獭的本性是好奇,班准是海獭,所以班准的本性也是好奇。

他听到荣潜故作神秘的声音,忍不住扯下了眼罩,朝站在门口的人看过去。

荣潜臂弯间搭着一套纯白色的毛绒家居服,朝班准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班准被他搞得头昏脑涨,浑身都疼,见荣潜竟然敢用这副态度叫自己,不禁怒意横生。

你有心吗?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

准准,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你要适当地动一动,不然等到突然从床上起来的时候,会更不适应的。

荣潜的话倒也有理有据。

听完,班准虽然觉得有点道理,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荣潜昨晚的所作所为,他将视线落在自己微微发青的手腕上,向荣潜展示他的杰作:

荣少爷真是翻脸不认人啊,昨晚还叫人家小甜甜,今天就

荣潜直接放弃了让班准下床动一动走一走的想法,抬腿大步走过来,失笑着阻止班准打算以苦肉计的方式,充满悲**彩地从被子堆上爬下来的动作:

好好好,不下就不下,我们准准好好躺着,来,伸胳膊,我给你把衣服换了。

荣潜边说,边给班准介绍自己手中拿着的睡衣:准准,这个绒真的很舒服,我昨天给你买的,洗完晾干了,正好穿上。

班准还不答应了,偏要下床来好好磕碜磕碜他,又掀裤腿又卷袖子,给他看印在自己皮肤上的吻|痕,假装阴阳怪气道:

哎哟,我可不敢麻烦荣少爷给我区区一个草民更衣,还是小人自己来换吧。

荣潜被他逼得哭笑不得,只能抱住班准使劲儿亲了好几口,温声哄道:乖准准,换上吧哈,换完给你讲霸总小说。

好啦,不折腾你了,班准从他手中拿过那套柔软的家居服,背对着荣潜套在头上,边穿袖子边说道,你一会儿赶紧去公司吧,别因为我耽误了你养家糊口。

荣潜笑笑,视线落在青年背后蝴蝶骨下方的黑色纹身,目光不禁又柔和了许多。

趁着班准在跟找不到的那只袖子作斗争的时候,荣潜走过去低下头轻轻亲了一口那纹身的位置。

班准吓了一跳,回头刚要打他,就被荣潜未卜先知地LJ攥住手腕,直接拥着青年劲瘦的腰身,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唔,我还发班准的声音含糊不清,边躲边说,骚呢

荣潜闷笑一声,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一吻既罢,班准觉得自己似乎从荣潜那里得到了超强的抵抗力,视线都变得清明了许多,于是按着荣潜的后背,将他一路推到门口,快去上班吧,晚上早点回来。

荣潜的坏心眼儿都用在了班准一个人的身上,还没关上入户门,他便又把浑身脱力、穿着毛绒睡衣的海獭怼在门边的矮凳上亲了又亲,见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堪堪放开。

然后在班准还没来得及缓过气来、破口大骂时,笑着逃之夭夭。

没了给他讲霸总小说的人,班准总觉得有些寂寞,无聊地翻动了几页千篇一律的电子书,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他想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开心,同时小小地报复荣潜一下的办法。

那就是,他来写小说,以他和荣潜为主人公。

班准向来没有拖延症,通常是想到什么就干什么。

想法还没有达到一个完善的水准,班准就已经蹒跚着进了书房,把笔记本电脑抱到了客厅地毯上,倚在沙发里构思起情节来。

作为他要报复的对象,文中荣潜原型的身份一定不能比他厉害,而且要可怜,很可怜的那种,只有他班准才能成为那道救赎的光。

最重要的是,必须要霸总文学。

班准满意地点点头,在心中对自己的想法赞不绝口。

首先是取名字。

霸总文学就要简单粗暴,更何况他姓班,谐音霸总也不过分吧?

班准给文中的自己取了个这么个丧尽天良的名字后,就开始琢磨荣潜在文中的形象。

直接写荣潜这两个字的话要是被这记仇的臭小子抓到了现行,到时候他身为霸总岂不是会死得很难看?

那摘丝破?

不行不行,哪有主角叫这名字的。

班准突然福至心灵,突然想起了Jasper的中文含义。

碧玉。

那就叫他荣玉,谐音容易,容易被霸总攻略的那种。

结合着想象中荣潜的委屈表情,班准顿时文思泉涌,打开Word就是干。

【朦胧月色下,周身漆黑的幻影滑行至一家便利店门口,缓缓停下,后排座椅上的男人不发一言,目光沉沉地看向窗外的某处。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地保持着静默,等待后座上不怒自威的老板向他发号施令。

几点了。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却在望向那处的时候,眼底竟仿佛隐含着温柔。

戴着白手套的司机看了眼中控屏幕,恭敬地半转过身来,回答男人道:

霸先生,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八分。

月色偏移,映在男人英俊的面容上,就连时常与他相处的司机都忍不住微微滞住了呼吸。

原来,被司机称之为霸先生的人,正是这叱咤京海市商圈的霸总先生。】

班准被自己写得这段爽到,直接抱着电脑仰躺在地毯上反复欣赏了几遍,旋即带着嘴角的姨夫笑,像条白白胖胖的蚕一样在地毯上扭成一团。

天降紫微星,下凡文曲星。

天才舍他其谁,准哥实至名归。

班准没写过小说,所以经验匮乏,于是合上电脑,打算再躺在地毯上沉思一会儿,没想到直接就睡着了。

在醒来的时候,荣潜竟然已经回到了家中。

班准拉开自己身上的厚重被子,抬手拨弄着不知什么时候被荣潜垫在他身下的软褥,然后朝背对着他在厨房做饭的荣潜看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问完,班准就想起了自己今天下午的杰作,慌忙朝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看去。

发现放置的方向似乎和自己之前放的没有太大的差别,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厨房里的吸油烟机正在工作,荣潜可能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班准刚要再叫一声,余光却发现茶几下的抽屉里竟然有半罐大白猪。

嗜甜如命的班准被欲|望驱使着,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在抽屉里面用两根手指夹了颗糖出来。

正当班准剥开一颗大白猪,张开嘴巴准备将它放进嘴里时,斜刺里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眼疾手快地夹住的班准的两瓣嘴唇。

还敢吃糖?牙不要了?嗓子不要了?

班准敢怒不敢言,默默在心里把这份对荣潜的仇恨记在了小本本上。

看我不写哭你,让你对我跪地求放过,整日嘤嘤嘤。

荣潜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甚至蔬菜的颜色都和盘子的样式都十分相称,令人食指大动。

班准休息了一整天,整个人的状态不光是好,甚至可以用容光焕发来形容。

荣潜虽然不是很理解他眼中时时泛起的、和他周身气质十分不相符的猥琐笑意,但班准能够开心,对他来说就比什么都强。

饭后,班准以公事之名,抱着笔记本回到了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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