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五夏至八十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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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有说话,朱深便在一旁候着。

良久,皇帝才说:“让他们先回去吧,朕今日乏了。”

朱深称是。

才过了一阵子,朱深又回来禀道:“陛下,太子和左仆射便跪在太极殿外,说等到陛下召见为之。”

皇帝听罢,冷笑一声:“一个个都中了什么毒,都喜欢跪了?那便让他们跪着,更衣。”

太子听了朱深的消息,不由恼道:“舅父此计甚好,父皇如今将我等于仁济堂那群逆贼归为一类,事情若传出来,我等还有脸面对朝臣么?”

封良疲惫地看着他,道:“太子,大丈夫能屈能伸,若这关过不得,太子也不再有机会面对朝臣。”

太子的脸色刷地白了,他跳起来斥道:“魏州水患,纵火劫持,哪件与我有关?纵然是薛鸾之事,舅父做下之事,又可曾与我商量半句?如今连串事发,倒将我扯了来。舅父教子无方,累死了五弟,如今还要连累我……”

“太子究竟要等到何时才长大?”不等他说完,封良阴沉着脸,打断道,“太子、皇后与封家同气连枝,休戚相关,封家若倒了,太子如何能好?封家的事,也是太子的事,望太子谨记。”

“那不过是舅父一厢情愿。”太子冷笑,“舅父的心思,与古今外戚皆是一脉。只盼我将来继了位,舅父切莫说我无所事事,仿佛连皇位都是舅父赐下的一样。”

封良面色变得难看。

他一下站起身来。高大的身量竟有些压迫的意味。

“这话,是谁教太子的?”他问道。

太子不答。

封良继续问:“是否是那日八殿下教唆太子的?”

太子“嘁”一声,“我是当朝太子,怎会任凭那妖人的教唆?”

“那是何人!”封良忽而怒斥一声,太子被吓得一跳。

朱深在不远处听见声响,赶紧跑过来道:“左仆射莫要置气,有话好好说。此处可是太极殿。”

封良怎会不知这些。可太子的话实在恼人,叫他一时火气上头,冲破了理智。

“阿监说的是。”封良皮笑肉不笑的答道,说罢,转身对太子道:“今日老臣必定要见到圣上,太子若还惦念着薨逝的五皇子和伤心欲绝的中宫,就该与老臣一同与圣上陈情。”

太子的心在胸口隐隐撞着。

说实话,虽然他讨厌封良,不满封良对他的控制,但当这位舅父发起怒来,他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不由自主地缩回去。

定了定神,太子倔强道:“我自然惦记着五弟和母后,舅父大可收起你的教唆,我这就去母后那里。”

说罢,他不再理会封良,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太子直奔椒房殿。

一路上,他满脑子想到都是一件事。

今日早晨,太子去吴王府探望裴律的妻儿,遇见了正领着太常寺前来料理后事的裴珏。

裴珏请太子节哀,说:“纵然五兄走了,但兄长还有许多弟弟,三弟我定会更加用心辅佐兄长。”

这个三弟,虽然太子交往不深,但他会说话,懂分寸,知道怎么将人照顾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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