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四夏至一百一十四(1 / 2)
几日前,她与裴渊在食肆里偶遇裴瑾,才说起过封义。
晚云蹙起眉头,忙问:“怎么就死了?”
“听说,是从楼下掉下来摔死的。”
这事一听就蹊跷。晚云想了想,问:“可有人蓄意为之?”
“这就不知了。”那跑堂回道,“小人只是路过那里,听围观的人这么一说。而且官府的人来了,小人怕被无端端抓去问话,便先一步走开。”
晚云还想再问,姜吾道却道:“此事既不知首尾,莫人云亦云,胡乱猜测。”
说罢,他将那跑堂打发回宅子去,又对晚云道:“我等也回去吧。你去我那里,把我们方才说的整理成文书,回去时顺便带给你师父。”
见他一脸严肃,晚云不敢忤逆,连忙应下。
路上,她看姜吾道一语不发,便道:“师叔,我前几日听闻这封义曾胡言乱语,说太子是左仆射之子,后来传得沸沸扬扬的。师叔可曾听过?”
姜吾道瞥了她一眼,道:“听过又如何。不过是些风言风语,宫中无人当真,你便当做不知道。”
“我自然不会四处说。”晚云说着,却仍忍不住又问,“师叔莫非不觉得,这一切是否太过巧合?”
说到这个,姜吾道的脸上浮起一抹讥讽的笑。
“不是巧合。”他说,“只是封家作孽太多,自有天来收。”
这等天理报应之类的话,从姜吾道这凡事只论是非有无的人嘴里出来,实属罕见。
“师叔也信天意?”晚云道。
“为何不信?多行不义必自毙。”姜吾道说罢,停了停,淡淡补充道,“只不过我说的天,乃另有其人。”
他说着话的时候,目光似有意无意地地看向远处。
晚云察觉,亦朝那里看去。
四周被店铺遮挡,只看见一家卖胭脂水粉的铺子,进出的都是衣着华丽的富家女子。
但她知道姜吾道指的必然不是这市井之中。那个方向,穿过东市,直达的京师正北方的皇城。
晚云有些诧异,道:“圣上?”
姜吾没答话,只道:“不该问的不可多问。”
晚云只觉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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