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七夏至一百一十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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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这封良不会如此爽快交钱了事,刚才见他一切好说的样子,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果然,到底还是留了一手。

屋宅和田地确实能折钱,可折多折少乃十分有讲究。屋宅分大小新旧,田地分水旱肥薄,每一等都有讲究,价格差别巨大。而就算他给的都是好的,仁济堂还要分出人力去查验丈量,更别提要变现还须时日以及各项繁琐的手续,对于急需钱财重建以及补充和市的仁济堂而言,显然是个眼前的亏。

为官清廉。晚云心中冷笑。先前她见封良刚刚死了儿子,竟登门来赔罪赔款,颇有些不忍之心。而如今看来,封良还是那个封良,死了儿子并不妨碍他不要脸。

她当即看向文谦,生怕他应下。

只见文谦道:“此事,恕在下不能答应。”

封良冷冷扫他一眼:“哦?”

“文某为朝廷做事,交易只用现钱,故而这赔款也只要现钱。”

封良淡淡道:“文公是要我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不敢。”文谦道。

见二人相持不下,王阳忽而开口:“既然左仆射府上一时困难,我等亦并非不饶人之辈。不如将三日之约改成四日之约,仁济堂再等左仆射两日,如何?”

封良看了看文谦,只见他喝着茶,不置可否。

“如此,便如王青州之言。”他说。

见封良父子离去,晚云对今日之事感到怪异且不解,向文谦道:“这左仆射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封义刚刚死了,他就迫不及待跑来说什么守约;可守约又不全守,非要在这钱财上再计较拖延一番。他们封家豪富谁人不知,怎么会要封良亲自来讨价还价的地步?”

文谦将茶杯里的茶喝尽,放下杯子,看了看她。

他没有回答,却道:“你先前说,封良父子是为兴师问罪来的。现在,可觉得他们有兴师问罪之意?”

晚云道:“这也是我不解之处。莫非他们真不知仁济堂和皇城司的关系。”

王阳在一旁道:“正是因为他们知道,才不会来兴师问罪。”

晚云讶道:“怎讲?”

“你若遇到个能随时要了你命的人,可会跟他当面冲撞?”王阳道。

晚云一想,倒也有理。

“故而,他们不是来兴师问罪,也不是来真心赔钱。”晚云道,“那么他们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文谦淡淡道,“自是来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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