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六秋归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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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慕浔和慕言去寻去医堂见了晚云,又转而去了福禄的下榻处。

兄弟二人将一小瓶药汁交到他的手上,托他带给尚在高昌的宇文鄯。

装药汁的小瓶子只有巴掌大,装它的盒子却有两尺见方,里面塞满了废纸和绵絮,包裹得甚是严实。,

“姑姑说,这药汁得来不宜,是她三年来的心血,仅此一瓶,福掌柜务必慎之又慎,切勿失了。到了高昌后,也请福掌柜假以他人之手,务必亲自交给宇文将军。”慕浔说罢,又递给他一封信,道,“这是姑姑的亲笔信,宇文将军一看便知。”

福禄困惑道,“这般慎重,莫非是救命的神药?”

“确实是救命药,不过能救的人只有一个,别人用了也无效。”

福禄听得这话,知道是个不宜打听的秘密,应下:“小人明白。”

慕浔又问:“褔叔此去,不知能否在年节前到达高昌?”

“若路上无大风雪,我加紧些脚程,应该无碍。这东西莫非颇是紧急?”

慕浔想了想,道:“还是稳妥为上,只要东西到了高昌,宇文将军自有办法。不过褔叔若赶上,最好元月初二前抵达高昌。”

福禄听着,有些咋舌。这日子竟是定得死死的,迟一天也不行。

“烦郎君转告娘子,”福禄道,“我定然会在年节前就交到宇文将军手上。”

慕浔一礼:“有劳福掌柜。”

兄弟二人与福禄寒暄一番,又询问了西域的杂耍艺人,便打道回府。

二人尚未用早膳,便在街上寻了个食肆坐下。

慕言闷闷不乐地啃着饼,问:“阿兄方才交给福掌柜的药,可是九殿下的?”

慕浔不置可否,反问:“你怎知?”

慕言道:“阿兄说那药是姑姑三年的心血,除了九殿下的药,还能有谁的?”

“九殿下的又怎么了?”慕浔笑笑,“你幼时就惧怕九殿下,如今还怕?”

“我才不怕。”慕言不由得挺起胸膛,“只是我不爽快。姑姑为了这药方,成日不眠不休的。她夜里总把自己关起来,就是为了这个?”

慕浔淡淡地说:“姑姑也无法,她平日要操心许多事,只有夜里才有工夫做些私活。”

“阿兄也不爽快吧?”慕言觑了他的脸色问道:“照我说,九殿下还真是阴魂不散。姑姑已经和他分开那么些时间了,却依旧还要为他的事情操劳,可他一点也不知。”

“姑姑名义上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又如何能知晓这些。”

说到这里,慕言更是不快。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阿兄说,九殿下当真以为姑姑死了么?”

慕浔看着慕言那一脸认真的样子,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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