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七秋归四十五(2 / 2)
晚云怔了怔。
原来真的是他啊。
晚云将手覆在额头上,心头渐渐安稳下来,却有浮起一阵甜。鼻子酸酸的,眼眶涩涩的。
“他……说了什么?”晚云嗫嚅道。
“他走得急,只问了你的病情,让我好好照顾你。”
晚云颔首,深吸口气,又问:“如今河西军的死伤如何?”
方庆默默地看着她,道:“跟你说不过安你的心。别了我前头跟你说的,一切等养好伤再说。”
绕来绕去竟然也没能叫他忘了此事。
晚云撇撇嘴角:“知道了。”
晚云等了好几日,才等来了回来探望的楼月。
她已经能够起身,但伤痛让她不能走动,只能勉强倚靠在榻上。
僮仆才传了话,楼月便笑嘻嘻地进来,却正面撞上了晚云的冷脸。
“有一事我百思不得其解,请楼典军指教。”她说。
楼月的笑僵在嘴角,讪讪道:“指教不敢,叫什么典军?好生分!”
“那我便直说了。”晚云道,“宇文鄯分明跟我说小树林里藏的是梁平的振武军,怎么会是你?”
“是我不好么?”楼月大大方方地落座,“莫非你盼着来的是梁平?他对你哪里比得上我对你好,我可是背着你一路狂奔回到营里,腿都跑软了。常晚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少打岔,我问的不是梁平。”晚云冷声道,“你们居然和宇文鄯合谋起来骗我。”
楼月挠挠额头,道:“常晚云,你好歹讲点道理,若不是用这个法子,怎么逼着你现身?又怎么把你带到河西来?听谢三郎说,你如今威风了,皇城司副司,只要你不肯,没人找得到你。我等去鄯州本来就为难,莫非还要掘地三尺将你找出来?你说说看,是谁为难谁?”
他说着,眼睛瞪起,仿佛要将这些年的积怨都倾倒了出来,反而显得晚云的怒气不值一提。
晚云也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理亏,给他倒了一杯水:“此事我日后再与你详说。但无论如何,你救了我的命,我还得谢谢你。”
楼月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将她倒的水喝了,便算过去了。
他看了她一眼,觉得难以放心,于是问:“你既然人都在这里,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从此以后就老老实实地待着不好么?莫非还打算给师兄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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