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2)
吉尔伽美什:
他早就怀疑弗洛里安不是感情淡薄,而是脑子里根本就缺根筋。虽然对于他优先回应自己的嘉奖这件事很满意,但吉尔伽美什更想知道别的。
好在弗洛里安并没忘记吉尔伽美什的问题。
他看向前方,天空倒映在他血色的眼眸中:我答应了一件事,所以才从那里出来了。
什么事?
吉尔伽美什抬起下巴,不管是什么事,本王都能帮你解决,就当是贺礼吧。
算是吉尔伽美什对御主的优待了。在更多时候,吉尔伽美什还是喜欢站在局外,冷眼看着局内人挣扎的模样。只是因为这是弗洛里安而已,如果换做远坂时臣,怕是连灰都不剩了。
毕竟远坂时臣和吉尔伽美什的相性实在不好。
吉尔伽美什瞥了弗洛里安一眼。
他在犹豫?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难道他做了一件注定会触怒吉尔伽美什的事情吗?
弗洛里安抿了抿唇,说:我答应了神,成为他的信徒,并且参加一场游戏他话还没说完,吉尔伽美什的脸色便倏地冷了下来,紧紧盯着弗洛里安。
吉尔伽美什讨厌神。
这并不是秘密,毕竟他唯一的挚友恩奇都就死于神的算计之下。
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想从里面出来,吉尔。
弗洛里安双眸还是很平静,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吉尔伽美什冰冷的眼神,仿佛在讲述一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我想活下去。
吉尔伽美什掀起眼皮看他。
人造人终究是伪物,爱因兹贝伦家制造人造人的技术再高超,也弥补不了人造人的缺陷。弗洛里安被寄予厚望,从小就经历了各种改造,大大消耗了他的身体。
这也导致他根本没有多少寿命可言。
雨渐渐地变大了,不知多久才会停。
吉尔伽美什反而笑了出声:你说实话,就不怕本王会杀了你?或者你觉得本王会纵容你?
弗洛里安的所作所为已经挑战到吉尔伽美什的底线,假如他的答案不能让吉尔伽美什满意,那么等待他的只会有一个结局。吉尔伽美什坐在王座上睥睨众生,是喜怒无常的暴君,若有什么不合他心意的,他从来都不会忍耐。
吉尔伽美什会听弗洛里安解释,这就已经足够稀奇了。
弗洛里安歪了歪头。
他老老实实地说:因为不想对你说谎,而且我知道你没有回英灵座,阴雨天本是没什么阳光的,可弗洛里安望着吉尔伽美什的那双红眸却分外明亮,像是有什么光照进了眼底,我想来找你。
他没有说谎,也不会说谎。
我刚刚去找了一个人,但是我杀不死他,弗洛里安垂下眼,他刚刚淋了会儿雨,眼睫毛被雨珠润湿了,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我找不到我讨厌的那个人,就只能对他的同盟下手了。
弗洛里安的实力并不差,能让他说出杀不死这种话的,可见那人相当棘手。不过吉尔伽美什更感兴趣的是,弗洛里安竟然说得出讨厌二字。他天生就不能对别人的爱恨感同身受,吉尔伽美什甚至都没见过弗洛里安生气。
不过,弗洛里安是吉尔伽美什的御主,也是吉尔伽美什的宝物。
从哪方面来说,吉尔伽美什都该为他出气的。
左右圣杯战争尚未开始,而且弗洛里安已经回来,吉尔伽美什觉得抽空玩一下游戏也不错。游戏嘛,就该好好享受,然后找个机会将幕后的那位神给拉下来,看他垂死挣扎的模样,倒也能让吉尔伽美什感到愉悦。
毕竟他厌恶神。
吉尔伽美什想着想着,许久都没说话,还是弗洛里安打破了沉默:吉尔。
吉尔伽美什收敛思绪,准备告诉弗洛里安,自己决定屈尊降贵地陪同他取得这场游戏的胜利。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正准备开口。
可在这时,弗洛里安抬起头:我饿了。
吉尔伽美什:?
弗洛里安还很认真地解释:我很久没吃饭了,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餐厅吗?
吉尔伽美什:
他一瞬间黑了脸。
太宰治今天的心情本来很好。
津岛温树醒来了,而他也给森鸥外找了不少麻烦,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离开Lupin酒吧,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准备在回去的时候给津岛温树带点小零嘴回去当礼物。可太宰治刚走到半路,就接到了谷崎润一郎的电话。
他再也没心情买礼物了,匆匆打了辆车赶回侦探社。
太宰治回到侦探社的时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弗洛里安早就走了。津岛温树被社员们抬到医务室的床上,还换了身病号服。至于那身染了血的和服,社员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干脆就搭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正巧被推门而入的太宰治一眼望见。
哥哥,你怎么
太宰治的这句话没能说完。
我真的没事,身上的伤都好了,津岛温树捧着杯水,看着骤然僵硬的太宰治,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将水杯搁置在床头柜上,对太宰治挽起了袖子,不信你检查一下?
皮肤白皙光洁,连一点伤疤都没有。
可太宰治光是望着那件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和服,眼前自动浮现了津岛温树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的场景。他用力地眨了眨眼,拼命地告诉自己津岛温树没事,现在正好好地坐在自己面前
他走过去,牵起津岛温树的手。
哥哥,我不会离开你了,左右太宰治就算坐在武装侦探社,也能远程操控着一切。太宰治趴在病床上,任津岛温树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发。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却照不进他的眼底,我不会离开你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
津岛温树叹了口气。
修治,他喊的是太宰治以前的名字,这是意外。
他的声音很温柔:这和你无关,是我放松了警惕。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更何况,我还得到了和我对手相关的情报,反正我又不会死,这不是件坏事。
太宰治闭上眼。
他素来怕疼,就连之前闹着自杀也要选择最不痛的方式。看到了那件染了血的衣服,他便能想到津岛温树当时有多疼。更何况津岛温树的伤口会慢慢愈合。先是疼,再愈合,却又多了新的伤口,没有尽头,也不能用昏厥来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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