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八节 豪赌为脱衣(1 / 2)

加入书签

第三八八节豪赌为脱衣

一想到借用这个词,方青忍不住痛骂自己一顿,这是禽兽才会有的想法。坦白说,苗慧茹是个不错的女人,不止在床上,包括生活中,她的聪明贤惠,她的落落大方……想到这里,方青就不会怨恨她的水性杨花,其实他本来就没意见,反正戴绿帽子的是朱坚强,自己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还我袜子!”苗慧茹说着就去脱方青那支红袜子,一边穿着一边说那袜子好臭,方青说自己是汗脚,袜子穿一天就会变味的。苗慧茹挺深情的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你是好人”。

听着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方青也很想说,其实你也是好姑娘,何必为了一个朱坚强折腾,世上的好男人还是有的。但是,方青没有说,他不想破坏苗慧茹此刻的好心情,也许她一直都在等待这个电话,只需要一个召唤,她便会再次投入对方的怀抱。

方青蒙上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一大早的与开车的***妹妹亲密了一会,刚到妙处便被段刚那厮打断。到了咖啡馆,事出偶然,又不得不跟郑大财神的小蜜磨叽起来,便宜没少赚。做次公交车吧,居然还能与美貌警花清算旧账,顺手大吃豆腐。

这欲火被撩拨的腾腾直蹿,本来还惊喜有苗慧茹帮自己灭火,又被朱坚强一个电话打断。翻来覆去几十个回合,方青发现自己失眠了,像他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失眠是件稀罕事,今天却真的发生了。

于是方青开始数羊,据说此方法对治疗失眠有奇效,数着数着就上了四位数,然后方青把羊按男女老幼分开,分别实施拔羊毛、挤羊奶、做羊肉汤等各项操作。后来就因此脱贫致富,开着好大一家养羊场,住着一幢漂亮的小别墅,别墅门外全是绿草和鲜花,还有一条小溪在门前潺潺流过。

方青在阳台上站着,左拥右抱着美女,左边这个来自英格兰,右边那个来自法兰西。楼下游泳池里乳波臀浪,涌动着来自世界各国的佳丽,纷纷做出形态各异的勾引姿势。方青颇有一种做皇帝的感觉,如果宠幸上哪国的妃子,就升她们国家的国旗,奏相应的国歌。

嘎嘎,方青乐得辗转难眠,谁能想到这小子数回羊,能数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到方青把自己脑子累得够呛,感觉有了几分睡意;刚刚要入眠时,隔壁再次传来苏青青的引吭高歌,那调子比早晨又升了八度,直逼帕瓦罗蒂的豪迈,又夹杂着王菲歌里的慵懒。

原来小蒋石醒酒了,都能威风凛凛了,于是苏青青得宠了,开始波涛汹涌了。方青用被子缠住了脑袋,又狠狠压上两个枕头,但那声音还是萦绕过来,在心头挥着不去。要命了,方青可是一天被n次勾引,好不容易压下那噌噌的火焰,苏青青又给撩拨起来。方青大骂贱人,但那边却不为所用,继续伟大的人类繁衍生息事业。

方青彻底无语了,考虑的不过是,把自己交给左手,还是交给右手的问题。电话,又见电话,方青解脱似的抓了起来,里面传来小六的声音,说那个事情联系好了,明天,呃不,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今天晚上八点带着钱过去。

方青满口答应着,终于可以了结与周媚的恩怨,好几个月了,为这件事情吃够了苦头,如同被一座大山压着喘不过气来。

“你在哪爽呢?”

“爽个毛啊,我在家睡觉呢!”

“别骗我了,打着电话下面还不停,你那妞不错,爆发力挺足的。”

“呃……”方青扔掉电话,才发现小六所言不虚,虽然隔着道墙,那感觉和在身边一样。苏青青啊苏青青,我恨你!方青大脚丫子对着墙猛踢,那边传来一对狗男女的怒骂声,骂的什么听不清,但一会唱起歌来还是撩人。

早上怀里还有个苗惠茹,使使劲也能较个高下,这会就只能甘拜下风?方青反正也是睡不着,还不信没你们叫得声大,索性狼嚎起来,以一敌二,唱起了一个人的精彩。果然,苏青青有所收敛,那声音转的低沉,继而变得呜咽。

中国人做事讲究个排场,排场具体指什么,方青没仔细想过,估摸着就是摆架子、多花钱。要是人多就更好了,动辄弄上几千人一摆,就是做做广播体操,或者搓个麻将,那也是很震撼的。

眼前是一处私人别墅,门口整齐站着两排共八个人,这要是迷人的小姐,你可能以为是迎宾的。实际上这八人都是彪形大汉,统一着黑色西装,一份凝重与肃穆跃然心头,就差架上一挺机关枪,那就很像魔都滩了。

小六和黑牛走在前面,挺客气地递上名帖,然后就袖手站在一边等候,完全没有昔日飞扬跋扈的样子。方青怀里揣着二十万,小心肝跳的扑腾扑腾的,钱是房紫兰给的。本来方青说好只要这些,房紫兰还是坚持为那辆奥迪a6付出40万,多余的钱就当是方青入股了,她要投身神泉庄度假村的建设中去。

过了老半天,才有一个胖墩墩的家伙出来,长相贼凶悍,也不说话,做个手势就返了回去。小六一拉方青,和黑牛一起进了别墅,穿越金碧辉煌的大厅,绕过挺长一道走廊,到了偌大一个房间。

一个矮冬瓜坐在主座,左边坐着一个黑黑的大胖子,右边就是千娇百媚的周大美女。今天周媚没戴眼睛,红红的嘴唇、淡淡的眼影,很俏皮的刘海,一张脸修饰的跟个高中生似的。方青没空继续打量她,身旁两侧都是同样穿黑西装的大汉,如果来上句“威……武……”,就会有过去衙门里的那种感觉。

气氛过于压抑,黑牛一张丑脸拧成笑模样,“德叔一向可好啊,晚辈可是一直想着您咧!”

小六看起来和德叔不是太熟,只是亲切的问候声“德叔好!”,矮冬瓜就是他们口中所称的德叔,这人只是嘴角翘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小六不停给黑牛使眼色,他们事先约好了由黑牛来说,只是今天见德叔这架势不一般,心中难免有一些打鼓。

“德叔,我这小兄弟与周小姐有些误会,欠她一笔钱。今天您老在场,我们就让他当场还了,您看怎么样?”两侧的黑西装都背着手,双脚外八字的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方青虽然对这个行业有了解,但这么酷的架势还是第一次见,而且针对的目标是自己,这是最恐怖的。

矮冬瓜不说话,身旁的胖子哼了一声道:“要借就借,要还就还,哪那么容易?”

“德叔,你看……”小六刚开口就被黑牛拽了一下,这老家伙摆明是不给面子,无奈德叔是本市黑道的龙头老大,说一不二的人,他不开口还好,要是说句不行,那就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了。

场面愈加的尴尬,方青也不知矮冬瓜等什么,恐惧往往来自于未知,每分每秒对自己都是煎熬。看周媚一脸的平静,并不像是要置自己于死地。方青痞子气也上来了,咱是个小人物,谁见了都能捏死,可也要有个正当的理由吧!

“各位老大,那钱是周媚硬塞给我的,她连借条都没有吧?……再说我并未答应她做什么,就是按江湖规矩,我方青又何错之有?”

听了方青的慷慨陈词,胖子鼻孔一哼,怒道:“在德叔面前你还敢耍横,不想活了吧?知道我们周姑娘是谁?那是德叔的干女儿,你欺负她就是欺负德叔,欺负德叔是什么后果,一会就让你知道。”

周媚的表情还是平静如一滩湖水,看不出是喜是努,矮冬瓜矬在那里不说话,只是眼神发出骇人的光芒。小六自认为在这块地方是有些名头的,死乞白赖的求人算是给足了面子,不想人家根本不领情,传说中的德叔不是一般的牛气。

“德叔,看在俺和小六的面子上,您大***量,饶过他这一次。以后但凡有吩咐,俺黑牛一定赴汤蹈火、再死不辞。”

“你的面子?”胖子说话间一脸的不屑,跟在德叔身边,他在本地也算是排的上号的人物,看护的店铺街道不在少数,间或还做着绑票敲诈的活计,为人以心狠手辣著称,人送外号活阎王。

黑牛一阵憋屈,来之前在小六面前一顿狂吹,仿佛这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没想到德叔没怎么说话,反倒吃了活阎王的下马威。干这行的很多事情不在乎,但是对面子看的很重,为了它杀人放火都是有可能的。

“阎王老兄,俺黑牛是来求德叔办事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看不起俺也就算了,但总得给七哥点面子吧?”

黑牛所称的七哥也是此行业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喜欢独来独往,拳脚功夫一流。虽然手下不多,地盘也没多少,但任谁都要给几分薄面;平时有人欺负,报声七哥的名号,一般是可以化险为夷的。黑牛刚出道时就是因为崇拜七哥,在学校里就屁颠屁颠跟在后面,鞍前马后地伺候了很多年,准确的说,他就是七哥的人。

活阎王看出黑牛有几分情绪,正要说话被矮冬瓜制止,久不发话的德叔开了金口,“大家都是道上的人,何必分什么你我,七老弟的人也好,我的人也罢,大家都按规矩办事,不要伤了和气。”

话语很平淡,但透着一股老狐狸气,狡猾的很。他明白活阎王的脾气,下面站着的黑牛也不是脾气好的人,你再让他们再顶几句,不当场打起来才怪。虽然以他德叔的名望和势力,是用不着怕谁的,但干这行的是越老越谨慎,得不到任何好处又去得罪一群狠角色,傻子才会那么干。

“德叔说的是,我看还是让方青还了钱,然后再给周小姐赔个不是,您看这样行吗?”矮冬瓜瞅了眼周媚,周媚马上报之以特妩媚的表情,身上那股高中生的质朴荡然无存。两人淫荡的眼神沟通还没完,活阎王又开口了,“钱借了有些日子了吧,它就是放银行也该长点利息不是!”

“那是,那是,条件请周小姐随便提,我们兄弟想办法满足。”

小六在这行会很有前途,这是方青的观感,他远比黑牛要狡猾的多,狠的时候够狠,该忍的时候也忍的住。就这一句话也说得天衣无缝,首先是承认活阎王说的对,然后把活阎王撇在一边让周媚提条件,又提到是兄弟们想办法,意思是告诉德叔,他们是一体的,不会那么容易欺负。

众人的眼光聚焦在大美女周媚身上,虽然她今天穿着朴素,还是无法掩饰风华正茂的傲人身材,清纯装扮却不失妩媚,淡雅而又迷人,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

“利息嘛,把他手砍了!”最毒莫过妇人心,方青本以为她会比活阎王温柔点,不成想说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一句话。妈的,不行就拼了,是男人的就血性一回,砍死一个够本,砍死俩赚一个。

方青恨死了周媚的毒辣,她生来好像就是自己的天敌,从他春风得意的第一天起,周媚似乎就注定会是他永久的绊脚石。与其少了一只手,倒不如把命也豁出去,人活一口气,何必再唯唯诺诺。黑牛脸都变成猪肝色,黑里透着猩红,德叔未免也太不给面子,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在道上混?

“愣着干什么,周小姐吩咐了,动手吧!”活阎王果真是名副其实,等不及地张罗着。黑牛吼了一声,质问道:“德叔!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你要真加利息,人家也不是不给,但这么做是不是狠了点?”

“狠?你第一天出来混啊?”活阎王生气是有原因的,黑牛绕开自己和德叔说话,这本身就是对自己的大不敬。如果不是跟在德叔身边,他早已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独当一面是没问题的。

“你他妈叫唤什么?我跟你说话了吗?”黑牛最终还是恼了,他跟活阎王虽然势力范围有交接的地方,但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算得上是相安无事。按说他们在江湖上算是平辈的人物,势力相差不见得有多大,没想到这家伙如此的盛气凌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哦……”大堂里炸开了锅,有人和自己老二交恶,那还不是找死嘛。说老二是难听了点,容易让人联想到人体某器官,但活阎王确确实实就是他们一伙的老二,地位仅次于矮冬瓜德叔。

“不教训你不行了,兄弟们给我上!”都这会功夫了,矮冬瓜还是镇定自若地坐着,一脸的古井不波,你就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更猜不出他是怎么想的,境界啊。

小六是心急如焚,真打起来这事就坏了,不死也得少点什么。他虽然为人狡猾,但还不会背信弃义,这个时候必然是要和两个同伙站在一条战线的。小六并不了解德叔,这厮看起来就是个闷葫芦,八棍子打不出个屁来。那就跟活阎王说说话,大不了今天任个怂,有仇慢慢报,谁还没个倒霉的时候。

“阎王老兄,牛哥他是一时激动,而且是为了跟自家兄弟讲义气,咱们何必为这件事情生气,闹出点问题也不值当的,您说是不?”

“屁!阎王老兄也是你可以叫的吗?”活阎王姓王,道上的长辈亲切的叫他阎王,平辈和晚辈的只能称他王哥,小六这么叫听起来没有什么,但架不住人家找茬。

小六是强忍着愤怒,也就是眼下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稍微有些胜算他早就拔刀子砍了,男人伤点痛点都没什么,最受不了的就是窝囊,对很多人来说,比捅几刀都难受。方青觉得是该自己站出来的时候了,黑牛和小六都是为自己而来,算是仁至义尽了,再让他们受这委屈,自个心里过意不去。

“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跟我两个好哥们无关。再说我欠周小姐的钱,和那些闲杂人等有个屁相干?”活阎王就是方青所说的闲杂人等,你说人家周媚半天不说话,她干爹坐在那里跟个王八似的一动不动,你算是哪根葱,瞎叫唤个甚?

但这厮就是没拿自己当外人,一捋袖子估摸是要亲手干了,还是人家德叔老道,又是关键时刻鼻孔一哼哼,露着标志性黄板牙说道:“都别吵吵了!这事情说大也不大,把钱还给我的媚儿,然后答应她一件事情作为利息,就这么结了吧!我老头大中午的不休息,陪你们这帮孩子瞎折腾,容易嘛?”

德叔开口了,活阎王自然无话可说,冷哼一声坐了下去。黑牛的脸色好看不少,小六忙说“德叔说的是,就这么办!”。方青虽然不知道周媚会提什么要求,或许比砍手更加严厉,但答应条件是唯一的选择,再这么僵持下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一只手一直放在口袋,握着那把折叠的匕首,这会已经是冷汗淋淋,拿出手来的时候发现满是汗珠。方青紧张的心情可想而知,就等着周媚说话,有一种被别人掌控生死的压抑感,仿佛自己就是粒可以任人摆布的棋子,这种感觉糟透了。

周媚一只手触摸着自己的发梢,眼睛眨巴的挺可爱,有了一股小儿女的形状,琢磨半天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与张先生没法合作,那做个朋友还是应该的,从现在到明早,这段时间你归我!”

两侧的黑西装露出颇有深意的贼笑,德叔很隐蔽地在后面打了她屁股一下,活阎王则气得鼻子都歪了。方青有些搞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活阎王好像并不甘心在德叔之下,周媚与德叔也不是单纯的父女关系,活阎王对周媚好似还有些想法。

当然,这只是观感,方青一向认为男人是理性的动物,靠感觉的话准确性并不怎么高。还好周媚提出了这么个条件,得了,就是上贼床下贼洞也再所不辞。

“我愿意!”方青这三个字说的特煽情,完全可以和西方人在婚礼上“yesido”有一拼,这让周围一帮男人直哆嗦,看不出这小子还是个见了女人腿肚子打转的家伙。那周大小姐也是,你要是闲德叔老了,咱身强力壮的兄弟多了,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怎么能胳膊肘子向外拐呢?

黑牛和小六见目的达到,露出欣慰的笑容,不过和活阎王这梁子算是结下了,黑牛是怒目以视,小黑就是把它放心底,说不定哪天就背后来上一刀,不信你能猖狂一辈子,谁能保证没有落难那天,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周媚大大方方过来挎住方青的胳膊,然后扭着美臀一起向门外走去,那颤动间的节奏迷乱了一些人的双眼,而在活阎王眼里,分明是一股怒气。事情的发展很有戏剧性,刚刚还徘徊在生死门外的方青,片刻间已经抱得美人归。嘛叫戏剧性?我也不懂,大概就是说事情的发展出乎预料,就跟演戏似的。

演戏什么样?没演过,反正不能跟现在生活中一样,纪实影片不是,即便是现场直播,可能也经过了好多次的彩排。就像我们在出席大型宴会时,往往会把自己打扮的比较光鲜,西装笔挺的还要做做发型。女同胞就要考虑是穿超短裙还是露背装,是浓妆艳抹还是淡雅天真,是露条沟沟还是亮亮肚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