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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他道,但现在我感到很疑惑,他们到底出于什么原因为韩逸舟兜底?难道都参与过代孕?但这里面也存在好几位女企业家,而据我所知,她们都是自行怀孕的,没可能是因为参与代孕而被韩逸舟捏住了把柄。

喻晚吟说:你把名单也发我一份,我看看。

他马上发了过去,而后继续看这些人的资料。当目光再次落到冯世远身上,却怎么都记不起在哪儿见过这男人时,他拿起手机把镜头对准了冯世远,问:哥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冯世远有点眼熟?

喻晚吟认真地看了许久,摇头回道:好像是有点眼熟,感觉在哪里看到过。但我记不起来了。

喻朝辞努力回忆了一会儿,脑中灵光一现,道:哦,有印象了,冯世远的儿子是不是在我们这里做过术后疗养?

喻晚吟还是没有太大印象。他只对病患多加留心,并不怎么关注病患的家人。他儿子叫什么?做的什么术后疗养?

他道:冯昊然啊,就是做了肾脏移植手术后一天到晚吵着要看奥特曼的那个。

喻晚吟脑中马上有那个孩子的形象了。冯昊然确实在手术恢复期都非常闹腾,他是个重度奥迷,总是幻想奥特曼会出现。为了保证孩子在术后保持心情明朗,喻晚吟可贡献了好几个手办,虽然不是绝版的,但也好心疼。

喻朝辞回忆道:我对冯世远有印象,是因为他强烈要求我们找奥特曼官方的人过来给他儿子做表演。但那段时间我们请不到官方,所以我穿上了迪迦的皮套和孩子进行了交流。那孩子看到穿了皮套的我之后就变得特别乖,仿佛换了个人。

想起来了,确实是这个冯世远。

喻朝辞再看另一个觉得眼熟的黄保罗,说:这个天芯科技的股东,好像其女儿也在我们医院做过疗养。黄甜筝,有印象吗?肝脏移植术后的康复。

有的。黄甜筝是肝癌中期,但从负责做移植手术的医院交递的资料来看,似乎她的父母放弃了化疗,直接采取肝移植的手术,因为黄甜筝说不愿看到自己掉光头发后的模样。在医学有了突飞猛进的年代,肝移植手术不再具有高风险,在癌细胞没有转移的前提下,有条件的病患不愿再用化疗这种方式,而是选择肝移植手术。

喻朝辞啧了一声:但好像知道了这个也没什么用。

在谈话间,喻晚吟已不知不觉地用完了早餐。早餐结束,他该去进修了。你再看一会儿,我午饭期间也抽空看看。他叮嘱道,但别看太晚,早点睡,你明天应该满课吧。

喻朝辞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一个上午,喻晚吟一直惦记着那份名单,所以等到了午饭时间,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邮箱进行查看。但是资料中显示的一张张面孔,以及人脸对应公司的资料让他摸不着头绪,他完全无法想到他们之间除了为花旗兜底之外的共同点。

这时,一个内分泌代谢疾病科,主治糖尿病的老教授端着午餐盘坐到了喻晚吟身边,用西班牙语道:我就说今早的课你总是出神,原来是着急看这种东西。这是什么?

喻晚吟笑着道:只是一些承心客户的资料。

老教授仔细地扫了一眼,说:那倒是挺巧的,里面有几位也时常来我们这儿。

哪几个?

老教师下滑鼠标,指出了其中几位: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他们总喜欢跑来这儿做检查。

古巴在医疗领域获得的成就,是全世界的楷模,所以很多富人总喜欢跑到古巴来做体检,顺便度假,当然也有不少真是为了看病。古巴的医疗体系值得我们学习的对象。喻晚吟说。

但是教授却讥讽地笑了笑,调转了话锋:他们说着是来做体检度假的,但其实,来玩才是真正目的。老教授非常不愉快地切着猪鱼双拼肉排,眼中满满的戏谑。

玩什么?喻晚吟很好奇。

老教授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周边没人后,才低声道:小孩。

喻晚吟:

看样子你被惊吓到了。老教授无奈地笑了笑,我们的上面就是灯塔国的佛罗里达州,在FL洲旁边的墨西哥湾里,其实有很多私人岛屿,这些岛屿里面有很多小孩。

麻烦您说得再详细点。喻晚吟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想。

我们通常称这种私人小岛为童〇女支岛,里面有很多无人领养的孩子,被小岛主人组织卖y。而我上面说的几位,是那座小岛的常客。老教授再次指向海鑫传媒的大股东。

哗啦啦的一声,喻晚吟感觉到自己的三观碎了一地。

就在他心情复杂到无以复加的时候,他的手机开始震动。原来是喻朝辞发来了视频。

回过神的喻晚吟接起了视频:都已经是北京时间凌晨十二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喻朝辞已经在哥哥的办公室连续查看了好几个小时的资料了,忘我到完全忘掉了时间: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时,老教授探头过来问道:这就是你的弟弟吗?他和你好像。你应该也带他过来的。

他在暑假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最近我们的国家开学了,他的直博课和硕士课程都已经排满,确实不方便来我们这里。喻晚吟解释道,随后又中文介绍道,小鱼哥,这是带我的加西亚教授。

喻朝辞用简单的西班牙语和老教授打了声招呼。

老教授感受到了他的热情,也回了好几句。但意识到两人现在通话可能有重要事,所以加西亚教授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用午餐。

我这边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喻晚吟说,老教授不懂中文,所以他毫不避讳。你先说吧。

喻朝辞把两份资料截图给哥哥,说:我查看了冯昊然和黄甜筝的病例,他们分别是从两家医院转过来做术后康复的,但是器官配型的资料却显示,他们移植所用的肝脏、肾脏都来自同一人。

放到平常,这种器官来自同一人的现象比较常见,因为器官提供者大多是因其他意外事故身亡、在同意器官捐献的前提下,于死后被第一时间取走了器官。但正是这个原因,喻晚吟的神色才更加震撼:但是他们两的手术康复的时间相差了整整一年。

所以我怀疑,这儿童的肾脏和肝脏并不是在器官提供者死后被取出来的,而是在提供者还存活的情况下。肝脏的恢复功能极强,哪怕被切掉三分之二,都能逐渐恢复,而被摘取一个肾脏,也不会让一个孩子立刻死亡。

所以,那个所谓的器官捐献者,先被摘了一部分肝脏,又被取了一只肾。在器官提供者还没死亡的情况下,这样取身体脏器,不叫器官捐献,而叫器官〇买卖。哥哥,你觉得那个被取了肝肾的孩子还有可能活着吗?喻朝辞忧心忡忡地问道。

喻晚吟摇摇头,表示无法猜测,他也刚刚被童妓岛的事情震撼到。加西亚教授刚才告诉我,墨西哥湾上有很多私人小岛,其中有个小岛被称为童〇女支岛。而海鑫传媒的大股东,经常造访那个小岛,名单上小岛的常客也不止他一个。

喻朝辞紧皱了眉宇,当即叱骂一声:狗娘养的,小孩子都下得去手!这帮畜生!

喻朝辞充满了强烈情感的语气引起了老教授的注意:喻,你的弟弟似乎在为什么事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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