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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晚吟回房间翻箱倒柜一番, 下楼后连行李箱都没拉,坐电梯到了地下车库。

喻朝辞还是选择追上去,但是才跟着跑到电梯前, 就被宇文瞻拦住了:你别跟上去了,你哥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真气头上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万一他真的不回来了怎么办?

宇文瞻皱着眉头,眼神中尽是无奈:你知道晚吟一时间无法接受, 就应该更加小心一点。哪怕真的是不小心被发现了,你也不该骗他。你撒谎的时候总挠头,你觉得他会看不出来吗?

陆他山说:现在不是责备朝辞的时候, 得想办法把喻院叫回来。

我尽量想想办法,但拦不拦得住是一个问题。你们两人还是不要同时出现在晚吟面前了,他对朝辞的心思, 不只是一个弟弟那么简单。宇文瞻穿上鞋子直奔地下停车场门口, 试图在车子上来前把人拦下。

喻朝辞深知哥哥在气头上, 所以没有出门跟着阻拦。宇文瞻站在车库门口站了没一会儿, 下方果然传来了汽车引擎的轰隆声。宇文瞻两步上前, 按住了跑车的引擎盖,道:晚吟,没必要这样子的,你打算去哪儿?有没有想过离开之后小鱼哥会有多难过?

他难道没想过自己这样做我会多难过?他已经长大了,觉得可以不需要我这个哥了。他既然选了陆他山,就要为自己做的选择负责。喻晚吟使劲按了下喇叭,你让开,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

你为什么一定要逼着他做这种选择,你真的这么讨厌同性恋吗?宇文瞻问。

我确实讨厌同性恋,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最好给我让路,被车子碾到别怪我没警告你。跑车的引擎轰隆隆地响着,呈现蓄势待发的状态。

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

你明明知道两人的事情,却一直瞒着我,都是骗子。喻晚吟踩下了油门,车子毫不留情地往前开。

宇文瞻眼疾手快,在车子即将撞飞自己之前躲到了一边。你真撞啊!他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

喻晚吟透过后视镜扫了宇文瞻一眼,终而驾车离开了。

他开着车直奔机场,也没时间动用老爷子的私人飞机去申请航道,就近买了一班去往古巴的飞机,欲逃离这个让他不愉快的地方。

他想不明白,明明韩逸舟和喻云飞伤他们两人这么深,明明母亲死得那么悲惨,为什么喻朝辞还是选择踏上了和喻云飞一样的道路。

喻朝辞凭什么可以这么毫无顾虑地和陆他山在一起。

那他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又算什么?

在登机之前,他收到了宇文瞻的消息:你跑去机场做什么?你到底想去哪里?你非得把小鱼哥逼得抑郁才开心吗?

你只知道他会因此抑郁,就没想过我心里也不好受吗?喻晚吟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毫不犹豫地登上了去往古巴的航班。

宇文瞻迟迟得不到回复,就开始打电话,然而电话根本打不通。

哥回你消息了吗?喻朝辞第九次前来询问喻晚吟的下落。

飞古巴了。宇文瞻无奈地道,给他一些时间冷静冷静吧。

喻朝辞自责地低下了头。因为贪图一时享乐,所以他根本没有把哥哥的这个隐藏危机当回事。这是他们两兄弟闹得最僵的一次,虽然语言寥寥无几,后果却十分严重。

陆他山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垂头丧气的人道:喻院重情,不会真的把你丢下的,他只是要一段时间说服自己。你别太紧张。

但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喻朝辞的眼睛红红的。

给他点时间慢慢消化吧,亲兄弟哪有说闹翻就闹翻的。他越是生气,说明越是在意你,既然在意,就绝对不会放下。真正的失望与离开是悄无声息的。陆他山道。

宇文瞻也道:我赞同他山的说法,这些天你别去惹他,我也再想想办法把人从古巴请回来。你以后千万别对晚吟撒谎了,有些小事耍点小性子扯个谎可以,有些事不行。我把研究所里的琐事处理完了就过去,他山,这些天小鱼哥交给你了。

陆他山点点头。

经过数小时的飞行,喻晚吟顺利地下了飞机。下飞机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中的消息。飞行模式一关闭,众多消息尽数冒了出来。但是相比于宇文瞻那个显示着35的聊天框,备注为阿斯特拉的聊天框上冒出的1更加吸引他。

哥哥,你能不能回来?喻朝辞并没有如他所愿承认错误,但是短短的几个字,却充满了无奈与渴望。看到这几个字,喻晚吟脑中就浮现起喻朝辞独自一人窝缩在角落的模样。

可是,这种可怜孤独的形象一下子被冲散了。因为喻朝辞已经有了陆他山,不再是一个人。

一想到这,喻晚吟又火速掐灭了手机。

他一如既往地找到了加西亚教授,以进修的名义留了下来。

然而才不过两天,加西亚教授就感觉出前来进修的喻晚吟似乎有心事,他不仅在听课时出神,还在神圣的手术台上魂不守舍。

好在病患的手术有惊无险。

把病人安顿好后,加西亚教授准备找喻晚吟谈话,但是还没叫住人,他却看到他的另一个学生宇文瞻,同样出现在了这个城市。

宇文瞻直接拉走了尚且穿着白大褂的喻晚吟,风风火火地上了医院的顶楼。

加西亚并不是一个会对他人私事表示好奇的人。但喻晚吟是他得意门生,这两天的反常态度太让他上心了。之前哪怕是涉及花旗控股的大事,喻晚吟也是会和他直说的。

于是加西亚快步跟了上去。

顶楼,喻晚吟正在和宇文瞻争吵,三月的古巴本就炎热,而顶楼的空气也因两人的争吵变得更加燥热。

加西亚在中国任教了二十年,多少能听懂中文。

你凭什么用责备的语气和我说话?我难道就不能有个人的情绪与想法吗?妈妈离开之后是我将他一手带大,他跟我一样都是被同性恋破坏了家庭,他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一类人,可为什么还是选择站到被讨厌的那一类人里面。这一次我就是想道德绑架,我就是想让他跟着我讨厌同性恋。凭什么他可以毫无顾虑地和陆他山在一起?

在面对遭受打击而失去冷静的喻晚吟面前,宇文瞻只能一声不吭,扶着顶楼边缘的铁丝网,默默地咬着下唇内侧。

再说了,我不认为我们的关系到了事无巨细都要由你来操心的地步。

宇文瞻突的抬起眼,用有些发红的眼睛杀气腾腾地看着他。

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这个外人从中调和。因为一直认为宇文瞻是站在他这边的,所以当宇文瞻的立场与他相左时,喻晚吟便忍不住说出这种违心的话。

与我无关,我只是个外人。宇文瞻点点头。

这回换喻晚吟沉默。

他以为宇文瞻要被气走了。

谁知道宇文瞻突然上前两步,抬手箍住了他的下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宇文瞻就已经吻住了他,几步把他压到了铁丝网护栏上。相比于燥热的天气,宇文瞻的唇很凉很润,因为身体紧紧贴合,他能感受到宇文瞻胸膛之中难以安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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