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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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灵地灵灵,就站在院子前头等着显灵。

灵没显多少,他就觉得身体不对劲。

就跟那气囊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往他经脉里充气,噗嗤噗嗤,一下一下,半分不停歇。

只需半个时辰,他整个人都涨成气囊,皮肤、血管肿胀不已。

偏偏还动弹不得,绝望地站在那里等死。

就在即将要被撑爆前,隔壁一道剑光闪过,割开他的各个主要经脉。

于是整个人都跟开了口的气球一样,疯狂泄气,最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死里逃生,心悸不已。

他抖着眼睛往上望去,正好看见隔壁邻居家的小童执剑,站在他围墙上,生气地瞪着他,剐他一眼后,从底下抬了桶水。

噗一下,把新画的阵法全冲没了。

再之后,他听人说,长津山的迷雾散开,定是仙人显灵。

前后一结合,哪里不知道这是魔修下的诱饵,要叫他这等心性不稳之辈做猎物。

回想起程陨之告诫他不要碰,不由得羞愧不已,于是等松垮的皮肤恢复好,就急匆匆上山来。

他起身,正式地长鞠一躬,向他道谢:多亏道友救命。

已然没了之前暴躁烦闷的模样,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

程陨之受他一拜,叹口气:要是只祸害你一个人,我管你死活。只是魔修终究贪婪,这阵法一旦开启,长津百姓都可能要被侵扰。

两人说着,又提起魔修宗门那事。

中年道人好奇问道;道友,是真灭了那邪法魔修的老巢?

是。程陨之也不瞒着。

沉思一番,他试探性地问道:那敢问道友,有没有在老巢里发现什么东西?

哦?

这可就有意思了,程陨之兴致大起,眼睛亮晶晶,比如说?

中年道人摆手:我也就是猜测。这魔修作恶多端,肯定也藏了不少财宝。这要是能好好搜查一番,肯定能找到好东西。

他说着说着,就嘿嘿笑了起来,道友要是感兴趣,不如带我一个?

他搓搓手:鄙人没别的什么能力,找东西可在行。道友要是带上我,事半功倍,事半功倍。

程陨之倒也对魔修老巢感到好奇。

他上次只粗粗地扫视一番,也没往老巢后边的库房处走。

想必还有不少财宝被堆积在魔修宝库中,不见天日。

等等,该不会他家仓库也被洗劫过,充了魔修库房吧?

看见他眼色,风车轻咳嗓子,示意程公子看过来。

小童挺直腰背,从怀里抽出卷轴,开始唱:库房已经清点过,配合着程公子宗门之前的库房清单,一共损失的财宝法器共有如下

唱了五分钟,合拢。

程陨之:

他陡然站起来,嘶一声,愤怒道:我们怎么能放任魔修搜刮的赃物不管呢!我们走!

果然,上次他们没有仔细搜查,在魔修老巢的后半部分,看见了不少锁着大门的房间,想必这里就是库房。

中年道人快乐地扑上去,砸了两下锁没反应,咬着舌尖叫道:程公子!这锁打不开啊!

程陨之倒不着急看库房。

他腼腆道:哎,打不开就打不开嘛。

中年道人:你不积极!你有问题!

别着急啊,我先看看这边,等会儿就来!

他循着直觉,往前走去,经过狭窄走道,最终停留在类似于禁地之处面前,挑起眉头。

程陨之一字一句道:极乐堂。

顾宴随意一眼就认出:是魔修的弟子堂,用来放命牌和命灯,防止弟子不明不白地死在外面。

程陨之啧啧道:命牌做一个不便宜啊,魔修可真大手笔,看来这些年肥的流油,是给他们美的。

说罢,抬手推门,跨过门槛进去。

大堂一片漆黑,只余门处投来的光。

程陨之百无聊赖地打量这满墙命牌,和他想的差不多,基本七七八八都碎了,看来这魔修宗门根基也就这样,除了尊主,也就青苗一代。

要是再蹦出个二代三代弟子,那才是不好搞。

他的视线掠过命牌墙,定格在某一处。

那里空空荡荡,没有刻着名字的命牌,和没有碎裂后留下的齑粉。

程陨之心中升起猜测:有人比我们提前进来过了。

还拿走了他的命牌。

他骤然转身: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是被抓我的那个魔修的师兄抓进来的。

顾宴:是。

子陶和白茨彻夜未眠,在房间里讨论了无数法术阵型,如痴如醉。

他不得不彻底搜刮脑筋,才能维持自己作为大师兄的一点威严。

幸好,他略胜一筹。

白茨笑眯眯给他鼓掌:还是子陶兄厉害啊,这么难的书都看得懂,如果不是子陶兄给我解惑,我怕是明年也想不到答案。

子陶孔雀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他嗤笑道:这么简单的东西,也难为你看不懂。

其实在心里对玄天宗教书先生拜了拜,道,还是先生教得好。

他们并无困顿,又觉得房中沉闷,最后出去,找了个山顶凉亭吹晚风。

年轻的仙门弟子一个上头,拔出长剑,雪白剑花晃人眼。

白茨惊呼一声:子陶!

雪衣弟子长发飞舞,年轻气盛,大喝道:白茨兄,能否见我心剑!

说着,他飞快刺出剑招,翩若游龙,几乎拉出残影细丝,一招一式,皆在水平之上;姿态动作,无愧大师兄之名。

白茨看着他舞剑,过了片刻,站起来道:我也来!

随即,参与进来。

他不懂剑,也没有子陶这般精妙的剑法。但他自有一套健身拳法,有力地打出,也颇为赏心悦目。

旭日东升,他们堪堪停手。

山顶凉亭的阴影拉长,旋转,他们相视一笑。

子陶得意道:我的剑法练得不错吧?

白茨笑道:不愧是子陶兄。

这下打累了,子陶把剑往芥子袋里一扔,大大咧咧摊在凉亭里头,给自己扇风。

太阳出头时,他打了个盹,醒过来时,白茨也在他身边,手腕撑着脑袋,显然是熟睡已久。

他舒展懒腰,听周围溪水潺潺,鸟叫清越,清风徐徐,突然觉得程公子这偏僻小宗门挺好,适合修身养性。

只是人也太少了,呆久了未免孤单吧?

太阳已经到了头顶,他拍醒白茨:白茨,时候不早了,我们下山吧。

白茨迷迷糊糊醒过来,也打了个哈欠,直往他身上靠:我们再来下盘棋?

子陶心一软,差点无法维持神情:唉,好吧。

正下着,看见程陨之匆匆从小路上来,身后外袍雪白的年轻公子不紧不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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