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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程道友,顾道友!
师弟师妹还是十分乖巧的,顺着师兄的话,一个个上来问好,好奇打量这两位年纪轻、模样漂亮的道友。
而站在队伍侧边的峰主长老,摸胡子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程道友,顾,顾,顾
合着打磕巴是玄天宗老传统了。
子陶心道:您别顾了,再顾就真的顾没了。不过没敢讲出来,得为峰主长老留些面子。
顾宴瞥他一眼,主动道:顾宴。
峰主一滞,倒吸一口气:顾顾顾顾宴道友!
磕巴打多了,以往威风无所不利的峰主长老,也变成了可怜的鹌鹑,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人。
峰主长老半侧过身去,用眼神示意子陶:你怎么没说仙君也在这里?!
子陶同样用眼神示意他:谁让你一上来就拉着我讲禁赛的坏处?这不忘了个干净!
顾宴能看见他们的小动作,不过没管。
程陨之什么都不知道,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于是漂亮青年出来打圆场,这里说说,那里说说:子陶是要带各位道友去客栈吗?我看近些地方的客栈都已经满人了。
说到这个,子陶就郁闷: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晚来的得住偏一些简直不给我们玄天宗面子。
缀在他身后的师弟适时开口:师兄的意思是,中樟宗专门为玄天宗准备了单独的客栈和院落。
程陨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探头,看了看子陶身后:白茨呢?
子陶:他啊,说是看见了老朋友,找人去了。
看着玄天宗的队伍走远,程陨之也打算回客栈去,好好休息几天,迎接三天后的召集大会。
忽然,街上人流增多,他们应是来到了某个拐角处,就连街边小摊小贩都多了不少。
程陨之的目光再次被卖炸糕的摊贩吸引,觉得这中樟宗的品味真不错。
这种仙家海岛,若有凡人,都是后来引进,专门服务修士,收也是收灵石作为货币的。
因此来海岛的凡人,定是都通过了中樟的审批。
这么一看,这满大街炸糕炸串,糖饼烧鸡
不就能明晃晃表现出东道主什么德行!
他正想着,腰被人一拦,轻巧往后退去。
程陨之适时回头,恰好看见一道人影骑着高头大马,从远处疾驰而来,身姿轻盈如燕,长发高高束起,呈一道流畅的马尾造型,从空中一甩而过。
小程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喃喃道:街上还能放纵马匹乱跑?
顾宴没答话。
只是程陨之也没注意这些,他探头,多看了两眼人影消失的地方。
回头时挠了挠脸侧:我还以为修道之人只会御剑飞着玩,没想到还有人以马代步。
顾宴忽然出声,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陨之。
程陨之:嗯?
你看的是那马匹,还是那人?
这个嘛,程陨之觉得他完全可以老实回答。
虽然小程喜欢美人咳,咳咳。
程陨之大方地摊开手,回答道:最远处我看的是人,近些我就看马去了。
顾宴应声,牵着他往回走。
程陨之恋恋不舍地回头,目光在炸糕小摊上流连忘返,试图挽留:我们再逛一会儿吧?还早呢,才出来没多久,炸糕也还没吃阿宴,你还记不记得那半块萝卜糕?
顾宴答:记得。
程陨之道:不然我们留下来,在这里把午饭解决了,还免得掌柜小二上下楼一顿跑的功夫,你说好不好?
顾宴终于停下脚步,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捏在手心。
他反复数,从左数到右,又从右数到左,整整齐齐十根手指,代表程陨之的一双手全在他掌心里,紧紧握着。
顾宴露出点委屈神色:我看见你看那个人了。
虽然的确是看了,但真的也就一眼啊!就跟看见陌生人,先打量长相差不多!
程陨之一怔,立刻回过味来,他家郎君这是不高兴了。
他啧舌,凑过去,亲昵地称呼他:顾道君,这么点小事,你就不高兴了?那我这双眼睛始终是要看很多很多人的,这气你哪能吃的过来。
顾宴垂着眼睛,没有看他:我没有生气。
程陨之差点笑出声,这么明显,就差把情绪写在脸上:是是是,没有生气。
顾宴这才抬眼,眼瞳漆黑,却强调:我真的没有生气。
程陨之道:好!没有生气最好了。
他才不信这人嘴里的不生气,反手挣脱他掌心。
顾宴骤然抬头,眼神直勾勾冲着他来,见程陨之没动作,勉强敛了神色,瞥向一边。
却听,雪青外袍的青年道:我程陨之说过的,一定会做到。
他似乎意有所指,果然瞅见顾宴神情松动。
又走了两步,身侧人轻声说:是有一些不太高兴。
瞧瞧,这老古董果然开始说实话了,连憋在心里都做不到。
程陨之鼓励他:不高兴,是因为什么不高兴?只是我看了那个人一眼?
这未免有些夸张了吧!程陨之啼笑皆非。
如果我说,不想陨之去看别人,会怎么想?
顾宴低声道,近乎耳语。
程陨之想了想,神色也跟着认真起来。他笑得时候好像有些轻佻有些懒散,不笑时倒是一本正经,像这么回事。
烈日悬在头顶,并不烫头。
程陨之慢慢说:如果阿宴想的话,我也会这么做,阿宴是我认可的郎君,应该拥有这种待遇但正常地看别人,总是需要的吧?
他开玩笑地说道。
面前的身高肩宽的美人才回过头,浅浅地笑开了。他好像低声说了什么,不过程陨之没听清。
好。
程公子笑眯眯往前走,错过顾宴的最后一句话。
子陶从他们住的客栈里搬了出去,和他的师门住到了一起。
他还邀请程陨之要不要一起去,那边人少清净,每个人都能享受更大的房间和院落空间。
程陨之婉拒了,于是子陶只能将白茨带过去。
转眼间,召集大会很快来临。
程陨之被折腾多了,就连睡懒觉的次数也直线上升,这次如果不是顾宴轻声唤他,恐怕还半梦不醒,以为自己还躺在自己宗门的床上。
他懒洋洋地半睁开眼,入目所及是顾郎君敞开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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