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毁灭吧 第48节(2 / 2)
——应当是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药囊,自尽了。
岑鲸:“搜一搜,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侍卫领命搜那小和尚的身,岑鲸准备带陵阳去找间客舍坐下,喝杯热茶压压惊,扭头看到站在人群包围圈外的叶锦黛,见她一脸呆滞地看着那死去的小和尚,便朝她喊了一声——
“叶姑娘!”
叶锦黛猛然回神,一脸惶惶地看向岑鲸。
岑鲸见她也受了惊吓,就把她一块带去了寺庙的客舍。
寺庙客舍简朴,岑鲸坐在烧水的小火炉旁烤手,陵阳和叶锦黛就坐在她身旁,一个喋喋不休地埋怨她,叫她以后莫要拿自己来挡刀,另一个静默不语,还在一遍遍地回想方才看到的小和尚的尸体。
岑鲸的外衣破了条口子,拿斗篷挡一挡就好,斗篷破了却是没办法,便叫一丫鬟带着一护卫下山,到山脚下的马车上去取备用的斗篷。
不一会儿,壶里的水烧开,挽霜提起水壶沏茶,给她们三人一人沏了一盏。
“谢谢。”叶锦黛喝不惯茶水,但还是接过茶盏,跟挽霜道了声谢。
她将茶盏放到一旁的矮桌上,转过头,看见岑鲸捧着茶盏也没喝,而是在暖手。
岑鲸察觉到叶锦黛的视线,问:“怎么了?”
陵阳因为岑鲸的询问,也看向了叶锦黛。
叶锦黛被她们两人看着,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问岑鲸:“你……你不怕吗?”
不说那突如其来的刺杀,就说那倒在地上的死人,但凡是生活在和平国度的现代人,乍一看到都会不适应的吧。
岑鲸:“一开始怕,习惯了,就不怕了。”
“习惯了?”叶锦黛疑惑,岑鲸虽然比她早穿越过来五年——过完年就是六年,可怎么说也是顶着官宦人家表小姐的身份,养在深闺,不应该习惯看见死人吧?
疑惑间,有身着黑衣的侍卫进屋,对岑鲸行礼:“岑姑娘。”
岑鲸:“如何?”
“让寺庙里的僧人来看过了,他们都说没见过刺客,不是他们寺里的人,倒是刺客身上的僧衣绣了法号,确认是寺里一个小师傅前阵丢失不见的衣服。”
“另外,”侍卫呈上托盘,正是小和尚藏匕首的托盘,托盘上摆着当时盛放过的经书和笔墨纸砚,以及小和尚行刺用的匕首:“刺客身上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只有这些。”
陵阳身后的嬷嬷将托盘接过,递到岑鲸和陵阳面前。
托盘和经书等物都掉过地上,匕首更是刺客握过的,陵阳嫌脏不肯碰,还往后躲了躲,生怕扬起的尘土沾她身上。
岑鲸倒是不嫌,她拿起经书翻看,又碰了下被摔坏的笔墨纸砚,最后是那把没有鞘的匕首。
匕首的握柄上刻有防滑图样,细看不像花卉,倒像是——
岑鲸启唇,吐出一串文字,字音圆润饱满,是其他地方的语言。
陵阳听见那串文字,顿时瞪大双眼,也不嫌脏了,一把从岑鲸手中拿过匕首,被岑鲸训了一句:“抢什么,也不怕划伤手。”
一旁的叶锦黛满头雾水:“什么情况?”
岑鲸接过挽霜递来的湿帕子,擦着手道:“匕首上刻着西耀皇族的姓氏。”
叶锦黛脱口而出:“你懂西耀语?”
话落,她又意识到自己这句疑问提的不是时候,便生硬地说了句别的:“应该没有人会蠢到拿刻着幕后主使的凶器来行刺吧。”
岑鲸转向陵阳,问:“听到了吗?”
陵阳抿了抿唇,啪地一下把匕首丢回到托盘里:“我当然知道。”
岑鲸轻轻一笑,随后又敛了笑意。
幕后主使虽然不是西耀皇族,但却有可能是西耀的贵族。
毕竟恭王妃下令禁止阿片流入西耀的举动,触犯了不少西耀贵族的利益。
岑鲸又问陵阳:“跟你说月华寺热闹,叫你来月华寺玩的那个人……”
岑鲸正要追究是谁当了内鬼,为西耀来的刺客提供了陵阳的行踪,突然外头传来非常尖锐的一声“咻”,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炸裂声。
一众人愣在原地,最后是叶锦黛开口,迟疑着问:“是在放烟花吗?”
岑鲸撑着桌子站起身:“应该是信号弹。”
城外虽然清净,却也难说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像皇室宗亲的别苑,或者大官名下的庄子,又或者寺庙这样的地方,都会存放信号弹,一旦出现意外,燃放信号弹,便可引城外驻军前来。
像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测,客舍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被吩咐去山脚拿斗篷的丫鬟和侍卫带着一个和尚冲进来,三人形容狼狈,那丫鬟更是连气都快喘不上了,脸色煞白。
“发生什么事了?”陵阳跟着岑鲸站起身,问他们。
那侍卫连忙禀报说:“回县主,我等刚从山下回来,便有一群山匪包围了寺庙,山匪凶残且数量众多,我们的人恐怕撑不了多久。”
“山匪?!”陵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居然有山匪敢来京城外作乱???
“那怎么办?”叶锦黛没这个概念,体会不到陵阳县主的惊诧,就想知道他们怎样才能逃出去。
随侍卫来的和尚说:“各位施主不用慌,月华寺后厨有条地道,可通往寺庙外的树林,你们且随贫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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