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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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夭是妖怪,在某些方面上和正常人类的羞耻阈值不太一样,倒也没有要死要活的冲动,只是觉得爱德华让他很难受,还有点痛。

爱德华下手没轻没重的,好像要把手下湿艳血肉都揉烂在自己手里。

爱德华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淡定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谁让你偷跑去找那条疯狗的。

哭也没有用,我不会心软的。

阮夭眨眨眼睛,眼泪掉的更凶。

别以为我还会吃你这套,你的小把戏都已经被我看穿了。

阮夭呜呜咽咽好像小猫咪。

爱德华下颚线绷得更紧,凌厉如一道弓弦: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以后看你还敢不敢找别的野男人。

难道我满足不了你吗?

阮夭皱起鼻子,哈秋了一声。

他好像感冒了。

也是,光溜溜地在冰冷石台上躺了大半天,又被强制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就算是室内弄得再温暖如春,天生体制就像瓷娃娃一样脆的某人还是被冻伤了。

爱德华脸上一僵。

阮夭继续哼哼唧唧地仰脸看着男人翡翠色的眼眸,他的一只手还捂在身下人水红色的唇上,不安分的小猫伸出柔软舌尖细细地舔舐过男人敏感的掌心。

浅琥珀色的圆眼睛无辜又天真地盯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所以我说主角受还是个好人嘛。

阮夭全身被捂在一张珊瑚绒毯子里,懒洋洋在教父阁下怀里蜷成一团,张嘴喝下教父仔细吹过的感冒冲剂,懒散到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

不管怎么说,主角受的底色还是温柔善良白莲花嘛。阮夭眯着眼睛感叹。

系统:

系统主脑紊乱了。

阮夭缩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哼哼唧唧地得寸进尺:我头晕,眼睛也花了,什么都看不见。

爱德华立刻给他道歉: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逼你了。

比起被戴绿帽这种小事,果然还是小猫的身体更重要一点吧。

爱德华的底线不知不觉之间好像被某猫磋磨到几近于无,然而他自己还感觉不到,沾沾自喜地觉得阮夭又愿意亲近他了,真是件好事呢。

阮夭蹬鼻子上脸:我连手也抬不起来,腿脚也没有力气,站都站不起来了。

爱德华顿时就明白他话语里的意思,脸色仍然笑眯眯:很期待明天看到ruan穿婚纱的样子,一定会很美。

爱德华明明在笑,被包成一团的某人还是在未尽的话语里感受到了威胁,下意识颤了一下。

提醒一下宿主大人,莱恩跑了哦。系统总算在这对狗男男之间找到一个可以插话的时机,冷不防抛出一个炸弹式消息。

而且根据情绪监测报告显示,莱恩现在仇恨指数最高的人是爱德华哦。

不知道系统从哪里更新来的语音包,尾音总是贱兮兮的,明明情况危急,莫名显得很是阴阳怪气,生怕宿主大人没听懂,系统还贴心做了解释:意思是,莱恩出来第一件事是要把爱德华杀掉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1章 My Father,My Lord(25)

如果是在以前,有人对诺顿说他会救一个抢他对象还把差点把他打死让他在别的垃圾面前丢脸的男人,暴脾气红毛一定会很不客气揍到他去见上帝。

然而现在他穿着一身抢来的西装穿过杜瓦尔家幽深的地下走廊,阴沉着脸打开了地下室的狗笼。

红发少年轻蔑地看着笼子里黑漆漆一团的不明物体,要不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身体,很难不让人怀疑那只不过是一滩死肉。

爱德华铲除情敌的手段狠毒又声势浩大,就算诺顿只是黑街上一条流浪狗也听说过世界排行第一的杀手即将用他的血给教父的婚礼做捧花。

黑街上的喽啰们当然不知道年轻的教父和莱恩有什么桃色恩怨,只听闻过爱德华两个兄长都死在莱恩的枪口下,都觉得爱德华要杀他是理所当然。

诺顿伸出穿着皮鞋的脚恶意地在那滩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的黑色上碾了碾:喂,死了吗?

满身狼狈,衣角都溅着干涸的暗褐色血迹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抽动了一下手指。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额头上还贴着一块纱布的少年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早知道就不来救人了,指望这个血淋淋的废物帮他救出神父,还不如指望爱德华自己突然受圣母玛利亚感化决定放阮夭一条生路。

白费功夫。

诺顿抬起脚,把钥匙丢到了一边。

阮夭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废物。诺顿很不屑地嘟嘟囔囔 ,泄气地退出去准备重新想办法把阮夭救出来。

他刚要重新关上铁笼的一瞬,地上那团黑乎乎的人影终于动了。

颈间倏地飘过一隙凉风,苍白过头的皮肤上瞬间激起一片小小的鸡皮疙瘩。

这里是密不透风的地下室,哪里来的风呢?

红发少年先是呆了一瞬,接着瞳孔不由自主地扩大。

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诺顿的脖颈,用力之大到手背上青筋都暴起,男人咧开森白牙齿,脸上血渍泼溅,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魔。

诺顿脸色发白,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愤怒到发抖。

本来想杀了你的。

男人唇畔勾起一个讥嘲似的弧度,铁灰色的眼瞳里冷冷地闪着金属质的光: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他像是扔垃圾一样随手轻飘飘地把近一百五十磅重的白种少年扔到了一边,沉重军靴踩过少年因为缺氧而不断抽搐的肢体。

跟上来。

你有没有经历过被人用枪顶着背强迫签下一份结婚同意书?

反正阮夭这个倒霉蛋是经历了。

他也想说你要不直接把我杀了吧,但是看爱德华带着阴沉微笑的脸,胆子还没有蚂蚁大的小亚裔只能老老实实地在纸页上签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名字。

阮夭字同许多成绩不好的学生一般丑的离奇,但是一堆外国人对着那字迹研究了半天纷纷吹捧太太真是天生的带艺术家。

阮夭现在只觉得被勒得快要失去呼吸了。

雪白脸颊上泛起一团羞耻的嫣红,绣着繁复蕾丝花纹的束腰带狠狠地将本就瘦弱的腰肢箍到仅能容成年男子一掌宽的极端纤细的程度,甚至连贫瘠的胸口都在女仆大力地拉扯下被强迫堆出一团软白奶芙似的胸乳。

阮夭眼角沁出一颗眼泪,很快被站在身后的爱德华亲走。

别哭,妆要花了。爱德华今天穿的是一套白西装,楼下草坪上已经响起海岛上独有的欢快热烈的音乐还有小孩子们聚在一起玩闹的声音,像是白鸽扑棱着翅膀飞进这间采光充足的化妆室。

阮夭的白纱裙摆层层叠叠堆在脚下,好像被一团绵软的云簇拥在中心,银珠钉出的花枝从云端展开纤细的枝蔓裹缠着瘦弱的鸟一般空灵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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