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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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男子忽然看向谢沉渊:不过,看见你,我改变主意了。

放妖有什么用,不如放人。

我倒要看看地煞十方诛魔阵会杀人吗?

说罢,五指成爪像谢沉渊抓来。

谢沉渊浑身剑意暴涨,面似冰雪,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虽然不敌,但这妖不动用本命灵火的话,谢沉渊自认短时间内,这大妖还抓不了他。

不过,难得与这样的大妖交手,谢沉渊心里颇有酣畅之感。

再一次侧头险而又险的避开和他剑刃不相上下的掌风,身形若游龙的略过妖力中心,不想大妖的指尖寸长,暗红色的尾勾似匕首瞬间就将束发的隐银暗纹丝绸束带划成两段。

发带在空中闪过秘银流光,如云坠地。

逃跑功夫不错。大妖冷嗤一声,内心不愉。

谢沉渊一头墨发披散,听了这话,将视线从地上的丝绸带上移开。

不过,我可不想再和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大妖妖力一吸,竟是直接抓取了快苏醒过来的城主夫人以及旁边的侍女,掌心妖力呈红色漩涡,吸取着她们的灵力。

现在,你自己站到阵内去。大妖不耐回答。

郑轻燕从昏迷中醒来,体内灵力消失的速度简直可怕,她被钳制住,不免惊慌。

再动,吸的可就是你的生命力了。大妖阴森的说道。

郑轻燕呼吸急促,不敢乱动,只能看向谢沉渊。

你去不去?

谢沉渊沉默片刻。

大妖好奇问道:你们这些正道修士不是最喜欢救人了吗?怎么,你宁愿看着这几个无辜的人死在我的手上也不愿意救上他们一救吗?

可前辈也没有对我保证,我站在阵内,前辈就会放了他们。

而且阵若开启,外面的妖族无一幸免就会葬身阵内,前辈同为妖族,心对同族却无怜惜之意,您这般做法,我谨慎一点也是没错的。谢沉渊不卑不亢的回道。

那只能怪他们自己弱小。大妖语气淡淡:好了,你进去吧,我以我的名字向你保证,你进去了我就放人。

我叫,玄不落。

谢沉渊握剑的手猛的一紧。

不过人类还给我取了一个外号,也许你们更应该熟悉那个外号,北域妖王。

郑轻燕轻嘶一口气,目露震惊。

居然是大妖榜上第二名的北域妖王。

第一名就是南荒妖帝。

北域妖王一向低调的很,他为何来这里。

再不做决定,她们可要死了。玄落恶意的晃了晃郑轻燕的脖颈,手指微缩。

谢沉渊手动了动,长睫微垂,进入到了阵内。

地煞十方诛魔阵内的灵纹忽隐忽现。

开启阵法吧,我要看看这地煞十方诛魔阵是否真的是天罚之阵。玄不落扔开那女人,拿出一张传送符,显然不打算留在这里,而是用外面的妖族做实验。

郑轻燕不敢反抗,从怀里取出铭文印按在阵法的开端处,又从虚子戒中忍痛拿出数百极品灵石分别挥在阵内。

随着一阵地动山摇,周围房屋因为阵法陡然爆发出的冲击力坍塌倒地,白色的灵光大作,冲天而起,将方圆十里照成了白昼。

无数的地煞之气从阵法内涌出,喷薄成雾,但却始终萦绕在阵法之内。

在场打斗的众人因为这场异动惊醒了,纷纷看向阵法内。

玄不落本想离开,传送符已经在手上,但最后却并未撕开。

他纵身一跃向树梢,俯视着赶来的众人。

许不才第一个赶到的,他扶起夫人,急急问道:轻燕,阵法开启了吗?密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开启阵法?

郑轻燕茫然的望着充满地煞之气的阵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阵法开启了啊。

那为何不诛妖?许不才简直要崩溃了。

爹,是不是年久失修坏掉了?许言伸手摸了一把浓的像牛奶的白色地煞灵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郑轻燕听了许言的话,眼前一黑。

许不才想起前不久地煞十方诛魔阵奇怪的事,心里焦急的像是火烧。

善人尊者凝着一张脸,面色沉沉。

丹瞥了一眼阵法,将想看热闹的乌石,鹫两人拉回来。

乌石,鹫,喜不自禁的露出了笑脸,坏的好哇!

闻寒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师兄,不由问道:夫人,我师兄来支援你,不知你可曾看见我师兄。

啊,谢剑君他在阵法里。郑轻燕紧张的看向四周,总觉得那个妖王还未走,声音微小:我初到密室就遇到了北域妖王玄不落,他抓住了我,后来谢剑君为了救我们被妖王威胁着进入了阵法里,到现在还未出现。

呼,吓我一跳,不会有事的。许不才松了口气:剑君是大义之人,阵法不会伤他的。

我去找他。闻寒拿着凌霄剑就想进去找师兄。

没想到,白色的雾气忽然散开了,逐渐稀薄,露出了缓步而来的谢沉渊。

师兄。闻寒迎了上去:你没事吧。

谢沉渊墨发潮湿,长睫染上了一层白色雾气,显得整个人的面容更加苍白病弱。

没事。谢沉渊摇头:师弟勿担忧。

一阵夜风刮过,谢沉渊低低咳嗽了一声。

玄不落看着这一幕,微眯眼,难不成那地煞十方诛魔阵真的有灵?

夜黑风大,易感风寒,师兄早些修养,这里有我。闻寒黝黑的脸上都是严肃:师兄保重自己的身体。

剑君身体不适就回去休息吧。许不才劝道:我好歹也是一城之主,妖族也不敢随意对我怎么样。

等会我让昌弟好好和他们谈谈。许不才压低声音说道。

青莲宗的轩辕逸风嘴巴刚张开,就感觉胸口一痛,他冷汗津津的看向突然下黑手的师妹,唐衣衣捂住他的嘴巴,不想听他的话。

谢沉渊敛眉,面容越发清冷:我自幼身骨不好,不能帮忙,很是抱歉。

无碍,无碍,剑君身体要紧。许不才也听过这个大道门的心肝,听说自幼心疾,常年不见人在宗门内修养,他也不想人在自己地盘上出什么事。

谢沉渊脚步走了几步,从一堆灰尘石头中弯腰捡起一根自己的束发绸带,它已经断成了两段。

乌石摸着下巴,想起刚刚那人微不足道的帮忙,装作不在意的将另一根压在上面的石头踢掉了。

谢沉渊微愣。

乌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自在的看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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