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状态栏 第356节(2 / 2)
张教授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孙立恩,然后笑着点起了头,“我觉得也差不多了。”
“这个红包呢,也是请您再多带带他,提携后进嘛。”帕斯卡尔微笑着继续说道,“您是老领导了,见过的事儿比我见过的都多。以后独立成科,孙医生毕竟年资尚浅,见过的事情也少些。咱们综合诊断中心要好好发展,还是需要您来帮忙掌掌舵。”
说实话,要不是亲眼看到帕斯卡尔博士是个谢顶的姜红色白人,孙立恩肯定要认为说这话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中国人——而且还得是在企事业单位工作了最少三十年的老人。
这说法也太……正宗了。
张教授继续笑着点头道,“既然帕主任都这么说了,那老张我义不容辞——孙医生年轻有为,也是该往他肩膀上加加担子了。”
“给你的红包呢,一方面是祝你以后工作顺利。”帕斯卡尔博士松开了握着张智甫教授的手,然后对孙立恩认真道,“我也算是在这个部门里干了一年多。看着综合诊断中心从无到有,我对这个部门是有感情的。”
孙立恩现在啥也说不出来了,除了小鸡啄米般点头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啥。
“你和这个部门也关系密切——周秀芳老师跟你也有一段缘分,把这个部门带好,带大带强,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帕斯卡尔博士直起身来郑重道,“这份工作,我做的不够好。我希望,也祝福你能做的比我好。”
办公室内沉默了下来,孙立恩认真答道,“我明白。”
“有你这个话,我就放心了。”帕斯卡尔博士笑了出来,不过眼角多少有些晶莹,他轻咳了一声,然后插入了一个笑话,“不过还好,我还不至于退休——以后我就在风湿免疫科盯着你,只要你干的不好,我就从急诊大楼的十一楼跑下来踹你屁股。”
第954章 实验
薪火相传,不光是残火点燃新柴这么简单。帕斯卡尔博士在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费尽心机总结行政工作的经验教训,然后再传授给孙立恩——还得挑他复习和实验的空档,这样孙立恩才有时间来接受“传承”。
总而言之,传承不易,老帕叹气。
另一方面,孙立恩在进入医疗行业的第三年,终于开始出现了脱发现象。
每天早上起来……孙立恩都并不会注意到自己枕头上出现的一堆新鲜脱发。毕竟他可没这个时间回头看一眼枕巾。基本上过个一两天,孙立恩才会在自己的枕头上发现一片密密麻麻的短发。
看上去仿佛就像是去了理发店但是回来没洗头就睡觉一样。
就连胡佳偶尔都会担忧的提醒孙立恩,“你最近看起来发量不如从前呐……”
不过,这样的折磨就快要见到第一缕胜利的曙光了。在三月的第二个周六,努力了两个月的孙立恩在经历了三个小时的考试后,带着一丝解脱的感觉离开了考场。
同样参加考试的医学硕士不在少数,不过年龄几乎都比孙立恩更大。毕竟这项考试是申请在职博士的强制性要求,而脱产的博士研究生学位对这一项考试的要求各异——有些学校的确不需要这个成绩。
和一群年龄看上去几乎和周军差不多的前辈们一起考试,这个感触还是挺……独特的。
从考场出来之后,孙立恩直接开着车就奔向了实验室。进考场之前,沈夕给自己发了条微信,说是初步的实验结果已经搞出来了。请孙立恩尽快过去看一看数据。
从一月到三月,实际上留给沈夕的工作时间不过50多天。而在这五十天里,他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完成了对240只aqp4基因敲除小鼠的实验。
把240只小老鼠分成三组,分别建立对照组,实验组。对照组分别使用利尿剂和甘露醇进行治疗。而在实验组里再分用不同药物作为aqp4蛋白磷酸化的启动剂,然后对这些表现出细胞毒性脑水肿的小白鼠进行治疗。并且对比这些小白鼠之后的治疗状况。
实验听上去很简单,但实际上的操作复杂耗时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对小白鼠进行静脉推注药物,把小白鼠固定好送到mri里进行检查和监控,给小白鼠灌药并且观察治疗终止情况,把实验结束的小白鼠编号送入到不同饲养室内进行观察。然后在治疗结束完成的24小时,72小时,七天,十五天,三十天五个时间节点中处死小白鼠,提取它们的脑部组织进行病理学分析,研判分析小白鼠的脑水肿情况有没有得到改善。
一只小白鼠就要花掉沈夕大量精力和时间去完善实验内容。而这里有两百四十只小白鼠。
能够提高效率的方法沈夕基本都试过了,但最终有效的方法也不过是把同一组的十只小白鼠一起放进mri里进行成像检查而已。
要不是最后沈息实在是没办法,于是花着孙立恩的实验经费去外面的“科研公司”聘请了六名具有丰富实验经验的硕士学位甚至博士学位工作人员,来实验室里当实验员的话,这个实验想要都在三月的第二个周六就完成全部数据采集和分析……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牛逼。”在实验室里看到黑眼圈又深又重的沈夕后,孙立恩甚至没先去看自己的实验数据,就张罗着要让沈夕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被沈夕再三拒绝后,孙立恩这才大概看起了数据。不得不说,沈夕在做实验上确实是一把好手。不光实验数据详细,图片清晰明确易于阅读,同时还很好的平衡了实验结果和推测证据的逻辑关系以及比例——数据有效证明了孙立恩提出的治疗方案的可行性,并且证明孙立恩的治疗方案是目前所有方案中效果最好的。
“你这套方案虽然麻烦了点,不过确实好用。”沈夕一边往嘴里灌着咖啡,一边对孙立恩的实验方案进行着点评,“脱水效果明显,而且还没有反跳。同时药物的安全性也够——用佛波醇做启动剂的小鼠当场死亡的有25%,这种俄罗斯轮盘赌一样的治疗方案其实连做个对比的意义都不大……”
“意义大不大我觉得可以暂时不用讨论,反正这些数据用来完善论文肯定是够了。”孙立恩先对沈夕的工作成果表示了积极肯定,然后游戏试探性的问道,“我听说,你老板最近对你有点……意见?”
没有意见才有鬼了。就算消息不灵通如孙立恩也知道,沈夕的导师最近几天已经和刘堂春吵了好几回架,甚至扬言要“把官司打到学术委员会上去”。自己辛辛苦苦招来培养出来的研究生,一门心思去帮别人义务做实验,而且还一去好几个月——换成哪个导师心里都得火。
“这个我能处理。”沈夕咳嗽了一声,然后笑着说道,“就是耽误了两个月的试验而已,回头我补上就是了。”
要是有这么简单就能搞定,你老板至于找刘堂春吵架?孙立恩苦笑了两声,然后认真道,“跟你实话实说吧……你也知道我,我就是个搞临床的料。让我来做科研,我不擅长,实际上也干不好。”
沈夕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他不太明白孙立恩这么说是个啥意思。
“但是院里给我的待遇和任务,都和科研脱不开干系。破格授予的这些荣誉如果后面没有足够有分量的成果,那就等于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孙立恩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道,“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以后就在我实验室干下去怎么样?不是作为什么过来帮忙的实验助理,而是作为实验室的重要成员,管理这个实验室的日常和工作,你也知道,我不太擅长这个。”
也许是因为担心分量不够,孙立恩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我这儿只要有一份论文,那就肯定有你一份——只要是实验室能有的,而且能给的,你要多少都行。”
论“厌女”
今天,三观想和各位女权主义者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当然,您完全可以选择不继续往后看,不屑于与三观有任何对话或者沟通,并且继续通过各种角度来批评三观和这本网络,这完全是您的权利。
如果您选择继续往下看,那么,我希望您能先听听我作为一个男人,对于各位批评的回应。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广泛意义上厌女的人。不管是生理性别为男性,或者生理性别为女性,“厌女”本身就是一项空谈。没有人会因为性别而对占到整个物种一半的人而产生厌恶情绪。
所谓厌女,本质上是一种结合了宗教、保守社会氛围、经济不平等和父权传统的畸形产物。
我无意站在“男性的高傲自满”角度向各位“科普”这个畸形儿的诞生过程,更不想自傲的向你们宣布“你们是如何无知,而我作为男人什么都懂”。三观今天会写下这么一段内容,根本目的只有两个。
我想向你们提出两个问题。
你真的认同“通过女拳的方法争取权利”的手段么?你真的是“女拳”么?
让我们暂且抛开性别这个维度,就像你们认同应该抛弃性取向,自我性别认知和肤色区别一样。把世界上所有的人,统一看做“人”这样一个虽然有细微区别,但本质完全一样的生物,并且用“祂们”作为代称。
当一批人认为自己的权益被整个社会、文化、经济体系所压制甚至剥削的时候,祂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行之有效的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呢?
我能大概想到两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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