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二)(1 / 2)
丢失了价值十万的金枪鱼,我们十分懊恼,尤其是当我们自己啃着压缩饼干,就着凉水当晚饭,却看着人家在餐厅里对着原本属于我们的金枪鱼生鱼片大快朵颐的时候,这种懊恼很容易转变成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阶级仇恨。我们的目光如同恶狼一般通过鱼眼挨个扫视这群不知死活的人类,心中的凶兽疯狂咆哮着要把他们撕成碎片,以祭奠我们那随风飘逝的外快……
多亏这条非常珍贵的金枪鱼,我们见到了船上大部分人,了解了船上的人员和岗位分布情况,并且通过衣着分辨出船上一共有48名荷枪实弹的佣兵,还通过摆在餐桌上的鱼头偷听到葫芦娃被关在货轮底层的仓库里,由五个人昼夜不停的看管着……现在万事俱备,我们摩拳擦掌,等待着午夜的降临。
虽然夜已深,除了部分值班人员其他船员都早早睡觉了,但那群佣兵依然警惕的留守在自己的岗位。对于专业的佣兵而言,白天和黑夜是没有区别的,他们不会因为夜晚降临就放松警惕,也不会因为环境相对安全就应付差事,尽管现在风平浪静,他们依然尽职尽责到甚至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用老胡的话说,佣兵是这个世界上最敬业的一群人,因为不敬业的都早早死球了。
借着夜幕的掩护,我们的船靠近到离货轮三公里左右的位置,这是夜视仪和热成像设备探测的极限距离,如果不在这个距离外解决放哨的佣兵,我们就无法再向前。
其实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更不利,人家好歹还有夜视仪和热成像,我们却连把狙击枪都没有,要隔着三公里无声无息的解决哨兵,听起来更像是天方夜谭。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有枪也没用,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能在三公里外精确打击目标的狙击枪。
“现在怎么办?你们谁发功把放哨那小子做掉?”我问道。
老胡把背在背上的布包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把造型古朴,两头略弯的长弓,弓大的出奇,几乎有一人高,整体泛着凛冽的金属光泽,手腕粗细的金属弓臂上绷着牛筋和不知名的金属丝绞成的弦子,老胡轻轻的拨动弦子,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满意的点点头,老胡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随即双臂一灌力,整把弓在轻微的吱扭声中张开一个如同满月的弧度。
如果别人说他可以用弓箭射中三公里外的靶子的话,我肯定毫不犹豫的吐丫一脸,但老胡我却是相信的,要知道胡家第一代先祖,胡家二爷就是靠偷窥眼……咳!千里眼横行江湖的,其宿敌蛇精为了取哥七个炼丹费尽心机生擒胡家兄弟,却唯独对二爷痛下杀手,不惜扎瞎二爷的眼睛,足见对二爷千里眼的忌惮,有千里眼傍身,老胡射杀千米之外的目标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老胡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瞄了好久,突然手一松,一道残影闪过,老胡手中的箭消失不见,我赶紧举起望远镜看,只见趴在观察点隔离栏后面,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的哨兵……依然完好无损的趴在那里,老胡射歪了!
“好长时间不玩这个了,有点儿手生,”老胡脸一红,辩解道,“刚才那箭就算找感觉了。”
我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跟杜非说道:“这准头,幸亏咱没顶个苹果让他试弓……”话还没说完,老胡一脚就踹了过来,我赶紧闭嘴。
好吧,这是我的错,我忘了老胡家除了有千里眼之外,顺风耳也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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