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淮王殿下您要等的人等到了吗?”
“自然是等到了。”
宁时冥分出一只手,将苏瓷鬓角的雪水擦拭去,手掌却并没有就这么收回去,而是直接将苏瓷拥到了怀里去。
距离近了,苏瓷甚至都能够听到宁时冥胸口的心跳声,连带着他的身体也跟微微上下浮动。
浓烈的男子气息扑入鼻中,苏瓷分不清这是宁时冥身上的味道,还是只有处在情欲中的男子才会散发出来的气味,有些香香的,却又不像是香气,稍一闻便有些上瘾。
把苏瓷抱入怀中,宁时冥反而没了动作。
“总觉得我这一生已经过去了大半,今日没来由的有些患得患失。
很小的时候,父亲找过算命先生,给我算了一卦,说是让我多多珍惜眼前人。
当时我还太小,没放在心上,而后又到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也没当作一回事,可是渐渐地,大哥走了,二哥也没了,到了现在,晚照也先我一步离开,我才恍然如梦初醒。
死亡并非是多么可怕的时候,它就像是一到你不得不跨越过去的门,就像出生一样,这道门,先是上了年纪的长辈跨过去,再是父母,然后就是兄长......等到这个时候,差不多就已经能够窥见这道门的门帘了,而我今天,却是又见到了晚照走进这扇门。
而我就成了昙落身前唯一的守门人。
往事皆已成空,何如怜惜眼前人......”
宁时冥说话的速度放的很缓,也很轻,有些一股抹不去擦不掉的哀伤。
苏瓷心里也能够明白一些,他多多少少也还是放心不下宁昙落这个妹妹,全家人几乎都在他前面离开了人世,若是他自己也没了,那么宁昙落可就成为了无人可依的孤零零一个人了。
只是,这需要又怎样坚韧和沧桑的内心,才能够将死亡比做事一扇门,看见亲人走过这扇门,也看见这扇门近在咫尺,能够望得见门帘的模样。
苏瓷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澎湃有力的心跳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
又或许,像他这么坚硬的男子,也不需要什么安慰的言语吧。
只是在这么陪着他,就足够了。
这一身衣服,或许并不足够撩拨人心,但默默的陪伴却是最长情的告白。
宁时冥情不自禁的将苏瓷整个抱紧怀里,让少女坐到了他的双腿上面,手掌却是脱离了少女的双手,不断向下,捉住了苏瓷细嫩皓白而又晶莹剔透的脚踝,手指灵活地从靴子入口处伸进去,然后将两只脚上的靴子给脱了去。
被作弄的有些痒,再加上靴子暖乎乎的,乍一接触空气,脚掌有些受凉,脚趾头也跟着僵直了起来,弯起来变成了弓身模样。
薄薄的丝绸袜子摸起来手感十分的腻滑,宁时冥的手掌隔着丝绸上下把玩起来,好像这双玉足就是夜明珠一样的稀罕物一般。
苏瓷被宁时冥抓弄的有些痒痒,身体不住地扭动起来,这么一动弹,却不小心将自己的臀部给落进了宁时冥的大腿中间,一根灼热光烫的棍子卡在了自己的臀缝之间,这一弄,便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苏瓷便只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身体却是紧绷了起来,连带着脚掌也更加绷紧。
感受到怀中的少女的紧张,宁时冥无声笑了笑,随后在少女的脚掌心上挠了挠,顿时耳边传来一阵格格的笑声,顺势,苏瓷脚上的丝绸袜子也被剥了去。
十根脚趾头完全有着不输于脚腕的晶莹雪色,便是将门外落雪拿进屋中仔细端详对比,怕是也要输了几分。
苏瓷感觉到脚趾缝被手指给插了进去,手指肚在脚趾头上不停摩挲着,有些羞人,却又好像没有那么羞人,有些敏感却又好像不太敏感。
很矛盾的感觉,这让苏瓷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声制止宁时冥的亵弄。
窗外飞雪千里,静谧到了极致,只能够听见轻微的落雪声,除此之外就是两个人有些浓重的喘息声了。
烛光里,两个人的脸庞都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光,明明是在做一些下流的事情,却显得如此的神性、唯美与圣洁。
“淮王殿下一心为国,不知道又有几分心思在这等待之人的身上。”
苏瓷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想着从他口中是否能够听来几句情话。
即便是再怎么理智的女子,也很少又不愿意听到这些的,纵是心中知道有些情意绵绵的情话根本不可能会是真的,却还是忍不住想听,忍不住想信。
可能女子,生来就这般奇怪吧。
“那你觉得有几分比较好?”
宁时冥没有直接回答,倒是反问了过来。
苏瓷被他的手掌把玩着足弓,有些不太适应,有种整个人变成了他的娃娃一般,被他肆意的把玩着,哼唧了一声,出声道:“怕是没有,这才不敢说。”
“呵呵。”
笑声听起来很是开心。
苏瓷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像这笑声的感染力很厉害,但笑了之后又忍不住在宁时冥的胸口小小锤了一下,这个人啊,真是做弄人不轻。
紧接着,苏瓷发觉他的手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脚掌,来到了自己的背部,竟是将自己从他的怀中捞了起来,然后将苏瓷的脑袋放到了肩膀上面,相互交颈,发丝在分外敏感的脖颈上不停摩擦,有些痒,更多的是心头上也被搔动了一般,颤颤巍巍,有些恍惚。
男人松松软软的声音也落进了耳朵里面,似乎是在恳求着她:“可以吗?”
这种时候的恳求,最是能够触动女子心底的柔软,苏瓷也没了方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够接着恍惚迷乱之际,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
“雪下的好大啊......”
宁时冥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乌黑如绸缎的长发,从上而下,在从下而上,一遍一遍,像是永远也抚摸个没够一样,这一根根的青丝却又似是牵扯着苏瓷的心,让她忍不住想要应允了宁时冥的要求。
可偏生女子的天性使然,让她一时半刻张不开嘴说出半个自来,嘟囔了半天,也只是发出了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来。
“皇宫很大,东宫也很大,有时候人也很多,但偏偏,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人,却好像没有一个人是属于我的。”
这好像是在诉苦,也好像是在倾诉衷肠。
宁时冥的声音在刻意压低之后,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磁性,若不是知道宁时冥是男儿身,自己又是处在皇城东宫之中,苏瓷绝对要以为,这是海妖塞壬在蛊惑自己的内心。
听着男儿这般诉说,苏瓷也有些不忍心,主动环住了他的背部,深情回应着:“有我在。”
“那我,要在你的身体里,留下属于我的东西。”
这般直白的陈述,让苏瓷这么一个现代人瞬间脸红了起来。
素来没有经历过任何的亲密事,乍一听到宁时冥这样的描绘,苏瓷脑海中也不禁想起了一幕幕偷看过的片段,面色红润的如同鸽子血一般,妩媚且诱惑。
好半晌,苏瓷才嘟囔着说了句:“谁管你!”
宁时冥起身将苏瓷抱着来到了床边,寝被已经暖过了,被这么一放上去,倒也没有半点冷意,宁时冥将身体压到苏瓷的身上,直视着她的眼睛,玩味地说道:“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说着还微微听懂了一下腰身,双腿间的蜜缝处便被灼热的东西给戳动搅弄了一下,苏瓷有些羞恼,整个人像是被暴风雨倾轧的一叶小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巨大的风暴给席卷了去,然后被拖拽进无尽海底的欲望深渊。
“淮王殿下若是这般无礼,小女子可要叫了。”
“好啊,你叫吧,越大声我越欢喜。”
呵忒!
苏瓷万万没有料到,此人竟然如此的不在乎颜面,竟然能够说出这般话语来,当真是够坏的,先前竟然都没有发现,宁时冥原来也是一个坏胚。
正当苏瓷闭上眼睛,已经准备认命的时候,却没有料到宁时冥竟然从自己身上起来了,原本被压在身上的些许窒息感也荡然无存,苏瓷有些好奇,眼底里似乎也泛着一丝失望。
“淮王殿下怕不是房事不行吧,怎的中途而废?”
噗嗤。
宁时冥却是笑出了声,他伸出两根手指夹住苏瓷光滑细腻的下巴,眼中有些掩饰不住的揶揄之色。
“我是怕你遭不住。”
(本想一口气写完,搞到一万多字,结果我高估自己了,抠摸了一天才写这么一点)
(感觉这题材确实不讨喜,,,不知道能不能写下去,实在没人看就不收费了(-_-||)明天入正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