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怒冲天去紫霄(2 / 2)
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她粉色的脸颊落了下来。
长长的睫毛,如同脆弱的雨蝶一样。
鸿钧看祝余,就如同看蝼蚁一般。
丹栀眉头皱了一下,显然是不满鸿钧这般轻视,完全没有把祝余放在眼里的样子。但回头看祝余,这女君丝毫没把这抹轻视放在心上。
丹栀无奈了,提到嘴边的要怼鸿钧的话,咽了回去。
只是拿起折扇,微微有些焦虑地扇着。
罗睺终究是出来了,看到罗睺那一刻,祝余忍不得了,瞳孔骤缩,全身急剧颤抖,脚步朝后缓缓退下,丹栀当下就知晓她这是心生退意了。
登时,扶住了祝余的腰肢,稳住了她的身体。祝余这才回神。
看着罗睺,只当鸿钧是空气,声音战栗地说道,“天地初开,一别多年,我知你来了我招摇数次,掀起来大大小小风雨。缘何?”
祝余的高傲是不允许她声音透着哀凄。
罗睺不语,属于她标志性的笑容也不复存在,一脸正色,面无表情的严肃,这模样,鸿钧从未见过。心上人独有的真实表情给了一棵小草,鸿钧心里自是酸的厉害。
许久,罗睺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一出,祝余的心瞬间炸了,满满的酸苦干涩,五脏六腑都灼痛了。
她强撑着,“还望魔祖,莫要道歉,只求得魔祖放了招摇山区区小草一马。丹栀女君和灵宝圣人的大婚也莫要耽误了。”
话里祝余用了的是请求,实则非也。情绪中逆天的悲拗被她控制了。
“好。”
罗睺应了。
丹栀想过紫霄宫,要打一架的,未曾就被这瘦弱的祝余,三言两语搞定了。
但是心中却总是觉得憋火,一股子不甘心,委屈极了。
丹栀,踏上前去,差点直怼到罗睺跟前,祝余喊到丹栀,“女君,回家吧。”
丹栀总是不能不给祝余这面子。
下了台阶,用尽力气,狠狠地瞪了一眼罗睺。
出了紫霄宫,也算没得外人。
丹栀忍不住了,用力的弹了祝余额头,一个清脆的脑瓜崩,响彻大地。
她真是怒其不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贯巧言语的丹栀,被祝余这一系列骚操作气的话都说不顺溜了。
祝余看着丹栀,不语。丹栀更气了。
“你有病吗?我来这儿是要给你找场子,那罗睺凭什么这么欺负你,那鸿钧凭什么作壁上观?”
祝余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嘴角有一抹苦涩,“你怎知定是她负我,情之一事,无对错!”
丹栀听得祝余这话,认同也不认同,“情无对错,世有理法。”
但终究是祝余女君自家情感,她作为当事人,定是最有资格评判这段感情的。她一个外人,怎么也说不得的。
“我不管,这事儿糟心!”
丹栀说罢,就准备大展拳脚,正准备踢那紫霄宫莲花池旁边的小石头。
“紫霄宫石头也是有生灵的,你这一脚下去,他也不用化形了。”
丹栀心中更气闷,“你怎知道,我要踢的是那块小破石头,我要踢的是整个莲花池,哼!”
说罢了,丹栀也知道自己说的是气话,心里的那股子气又被憋回去了。
看了看,整个紫霄宫,跺脚而去。
祝余摇了摇头,也是笑了。
待的紫霄宫朱红色大门关上了。
庭院深处,元始天尊和灵宝圣人出现了。
从紫霄宫出来,祝余就养成了每日刻画符文的习惯。
符文没什么功用,就是絮絮叨叨地描述着往日的故事。也就是后世她们所说的写日记。
丹栀,摇着扇子,风轻云淡地盯着祝余符文。
祝余倒也不羞涩,并没有遮掩心中的秘密。
“一定不要把一些事情变成文字,变成了文字,它就再也没有办法消失在你的记忆里了。”
祝余停下笔,抬头看了眼丹栀,笑了。
“岁月流转,这千千万万年,我们经历多少神魔道妖,有些生灵注定不想被忘记。”
丹栀收了扇子,摇了摇头。
“随你了,左右,有招摇山宠着你。”
去了羲和常仪处,自打丹栀去了紫霄宫她二姊妹选了一处东临碣石,可观沧海的地儿作为居所。
天上岁月,不同于人间岁月,丹栀一去,招摇山已经是十年。
日日看海,抑郁心情倒也是疏散了不少。倒也是和南海的生灵结了三两分缘。
“小栀子花当时怒火冲天地就跑了回来。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仪躺在椅子上,看着藤窗外的蓝天,听着海浪拍打石头的声音。
不得不说,这招摇山的日子,当真惬意。
她的太阴星月宫冷清,羲和的山头太粗犷,九天仙气重没有烟火气息。
这招摇山,闹也闹,静也静。生灵往来利利索索干干净净。
“祝余回来的时候,状态倒是平静。”
两姊妹这么说着话儿,闲散地谈论着八卦。
别有一番惬意。
“左不过情爱罢了,这丹栀的婚事还真是波折,再想想你和帝俊的婚事,小草儿的情路。瞬间就不想谈恋爱了,我这样子做个孤身高冷的女神,还是挺开心的。”
常仪话这么说着,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羲和嘴蠕动着,想说些啥,最终憋了回去。
正这时候,窗外藤床飞了进来一把折扇。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两位女神,招摇山玩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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