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栀为金乌找后路(2 / 2)
心中自然不欢喜这个渣爹。
反倒对于鲲鹏有几分尊重。
小金乌迈着小脚步,走到鲲鹏祖师面前。
“拜见师傅。”说完就行了九拜礼,这也算是个大礼。
鲲鹏显然愣了,他没有想到小金乌会给他行如此大礼。
当下,就让他们都起来。
“赶紧起来呢!”
丹栀瞧了一眼身旁桌案上的常仪,巧了,这常仪也盯着她,两位女君同时举杯,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喝了这杯酒,通天看着帝俊,总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哼,你们这群臭男人,总是同情臭男人!”丹栀可是不爽,“你也不寻思寻思现下还被他养在合虚山上的那对母子。”
丹栀又看了眼羲和,眼下,羲和满眼都是欢喜,她却能感受到她心底的悲凉。
“有些刺,扎进了胸口,就怎么拔也拔不出来了。”
她的声音颇为悲凉,原本还是满含愤怒,如今却满是凄楚。
羲和笑着,端庄而得体,她却总能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一抹深沉,像甘渊的深处一般。
常仪也抿了抿嘴,颇为不屑,“灵宝,你这同情心泛滥的可不是地方。”
说罢了,又喝了一杯酒,说来,这酒的味道真的不咋地,她不喜欢太阳星的酒水。
洪荒饮酒,不算风雅,但是各山头各大荒,各区各海,各天空,都有属于自己味道的酒水。所谓一方水土一方酒水,不过如此。
常仪许因着自身对帝俊的厌恶,连带着太阳星中的一切都烦闷,只视若无睹。
旁边的灌木丛窸窸窣窣,丹栀眼尾余光瞟了过去,看到了一条狐狸尾巴,雪白的尾巴,金色的头,身旁还有只体型稍微大点的。
不由得眉头一皱,只觉得扫兴。
原本准备倒入口中的酒水,直接朝着那对狐狸母子洒了过去。
灌木丛中,低声□□着。
丹栀看了眼常仪,常仪会意,给她打起了马虎眼。
她走到两只小狐狸身旁,说实话,这两只狐狸年纪在丹栀看来都是孩子。
她来洪荒,已经数不清是多少万年了。
丹栀蹲了下来,看着被浇成落汤鸡的两只狐狸。
太阳星的酒很烈,丹栀带着恨意,自然加注了灵气,这番全撒到了他们的身上。
两只狐狸柔弱的蜷缩着。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两只狐狸选的地方确实掩蔽。
狐真地狐狸眼礼蓄满了泪水,那层泪水之下,她还看到了她的不甘心。
说来丹栀有读心术,只是失灵了许久,反倒是怀孕以后,这读心术的本事,又回来了。
她听得到,这狐真的心声,“凭什么,明明阿越才是妖皇长子,凭什么他们娘俩只能躲躲藏藏。”
对于狐真的心声,她只觉得好笑。
丹栀即使蹲着,狐真也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气势骇然,明明,她也是个出身低微的小花妖,不过是因着圣人的缘故……
对于狐真,她是不屑的,解释都懒得解释,提点都懒得提点。
她和通天在一起,端的是两情相悦。
以色侍人,她不反对,可是狐真这手段,着实让丹栀看不上,再看一眼身旁的这只幼狐。但凡,帝俊是真爱上了她,非狐真不可了,想必,凭着羲和的性子,哪怕心中苦楚多重,想必也是当下就放手了!
偏生,这帝俊,要扒着羲和,像吸血鬼,像水蛭一般吸着羲和的血,他看中了羲和的势力,却又要养着这对母子。
可,你瞧瞧,帝俊和狐真这俩货色,所做的,真是贻笑大方、天生一对。
丹栀满眼的戏谑,嘴角噙着不屑,这一切都被狐真狐越看作是蔑视。
小狐狸,再合虚山想来是受了教育,哪怕心里再有火气,也是压制着,纵然面色上尚不能做到古井无波,他的爪子颤抖着,努力克制着,没有朝着丹栀挠过去。
许久,丹栀看了眼他们,“你们早早回合虚山吧,这处不是你们待的地方,本君不想羲和女神看到腌臜生气。”
丹栀这话说完,狐真的泪止不住了,狐越更是觉得深受屈辱。
她想过要不要使些手段,比如,将这两只狐狸暴露在大能面前,旁的不论,端是这场十小金乌诞辰,帝俊让这母子过来,便是打了羲和的脸,打了常仪的脸,打了丹栀的脸,打了太阴星和招摇山的脸面。
更是打了在场诸位女君的脸面。
这两只,定然会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她同常仪,都选择,让他们走,不因别的,在她们的心里,她们的外甥——十只小金乌,聪明伶俐,天真可爱,这场诞辰,自然要都是一些好的记忆。
她们想护着他们。
其次,她们也不屑。若真想弄死这两只狐狸,无论丹栀还是太阴星姊妹俩,随手一下,这两只狐狸也一命呜呼了,且这一命呜呼,也不会有哪个大能跳出来指责她们。
丹栀看着十只小金乌,在他们的诞辰宴会上,玩的开心。
悄悄地收了屏障,“你们好自为之。”说罢,到了常仪身旁。
她靠着常仪,接着看着十只金乌,她内心有个忧愁,如今小金乌已经出生了,鸿钧已经进行了第三次讲道,这乌压压的一片洪荒现在的风云大能和后面仙神界的风云神仙,齐聚一堂。不日,便是巫妖大战,巫妖大战,这群可爱的小金乌们。
丹栀想着,就脑壳疼。
常仪看着她一脸阴翳,有些懵,“小栀子,你这性子,真得改改了,纵然,我们可以活得真性情,但是也不能把自己活的性情阴晴不定呢!”
听得了常仪的话,她叹了一口气,“唉,妖生艰难啊!”
想来,丹栀还是决定,等这群小金乌生辰宴结束了,她再去趟紫霄宫。
这紫霄宫,真是神仙出身挂名的地儿。丹栀心中郁郁,算了,谁让人家是天道爸爸呢,她又做不得逆天而行的事情,初来洪荒,她无牵无挂,担忧的不过是招摇山,如今在这儿交了诸多朋友,她可是舍不得看着她们受苦受罪。
丹栀心里头想着事儿,拿了如玉汝酒樽,毫无意识地喝了下去。待得想清楚了,就看着常仪一脸惊骇地盯着她。
她在一看,就发现,她的手中拿着的是,常仪的酒樽,脸颊倏尔红了。
她压着脸上的热意,故作理直气壮,“不就是喝你一口酒吗,至于那么小气吗?”
常仪听得她的话,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又从芥子空间取了个酒樽,自斟自酌了起来。
“妖师,听闻您要收十小金乌作为徒儿,不知可否将妖皇的大儿子也收了呢?”盈盈的女声带着清润与妖娆传入了鲲鹏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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