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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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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寻易迅速的在一个小时内将所有要讨论的案件全部解决,等会议结束,他立刻拿起手机,要拨号前他才发现他不知道田荔葵的手机号码。

「子修,你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吗?」

「田荔葵吗?她的手机早就被停话了,我给你的资料上不是有写吗?」

「帮我弄一支手机,好了到b大楼找我。」

「知道了。」

陆寻易在b大楼像无头苍蝇到处寻找田荔葵的踪跡,忽然她发现前面的摄影棚外面挤了一堆人,他走进一看原来是tk的摄影棚,到底发生什么事会让这么多人来凑热闹?

他随便问了一个门口挤着看热闹的人说:「发生什么事了?」

「总、总裁,有、有一个…。」那个人一看是陆寻易吓的说话都结巴了。

陆寻易才没耐心听他说完,喊说:「让开!」所有人立刻清出一条通道让他通过。

他一进摄影棚发现这里也挤满了一堆瞎搅和的人,一开始陆寻易还以为他们是为了看夏初觅才挤到这里来,但头一转,他马上就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了。

正如tk所言,他找来第二位模特儿,只是陆寻易没想到那第二位模特儿会是田荔葵,她刚才还千百个不愿意,怎么现在会……?而且还那么……。

田荔葵换上一身丝质斜肩短袍,一头直发虽然没变,可是有着大肆的红色挑染,在kk的巧思下,田荔葵成了一名贵族千金的小侍女。相对于夏初觅的成熟与性感,田荔葵给人的感觉较青春羞涩,两人都有自己的独特气息。

他们俩在床上,一个坐着、一个躺着,让画面意外的协调,夏初觅躺在田荔葵的腿上,玩弄着侍女的红色发丝,让人觉得好谐和。这时田荔葵从放在床上的盘子中捨起一片手工饼乾,将它叼在嘴上,俯身递上主人的唇边,主人从另一边咬上,饼乾随即碎成两半,嚥下后,田荔葵还调皮的舔舐嘴上的饼乾屑。

这样的景象要现场的男人怎么受得了,除了tk自我满足地拍摄着,其它的男人们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小姐与侍女在床上的禁断之恋就已经够引人遐想了,何况还是由夏初觅和田荔葵担纲演出,有些定力差的已经朝着洗手间奔去了,而大部分的人就是瞠目结舌的盯着上演的一幕幕。

要是不认识田荔葵的人就算了,跟她相处过的人绝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不识相又少根筋的傢伙怎么会变得这般撩人,还有那抚媚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说自己是扑克脸吗?为什么表现得那么自然?为什么一点也不紧张?到底为什么呢?多少问题在陆寻易脑海中盘旋、不肯散去。

陆寻易越想越吃味,他多希望自己独佔那样的田荔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一个人都能欣赏她,到时广告一登,肯定会有更多人迷上她,陆寻易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无奈木已成舟,要是现在他喊停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揣测,也许田荔葵也会察觉自己的心意,只能忍耐,现在他还渴望享受曖昧。

旁边的人兴奋的讨论着说:「这次是咬饼乾耶!」陆寻易心想难道刚才还有不同的戏码吗?他竟然错过了。

周子修突然冒出话来:「真是太惊人了。」陆寻易看得太入迷,完全没注意到周子修的到来。

「你、你想吓死谁啊?」

「那个画面,你会入迷我可以理解。」

「囉唆!」

这时tk喊说:「好!休息二十分鐘!」

然后tk就忙着换底片、调整机器,完全不理会他人。趁着休息时间,kk上前替床上的两位可人儿补妆整衣,夏初觅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田荔葵一听到可以休息了,扑通一声就倒在床上了,陆寻易和周子修见状也过去关心。

kk问说:「葵姐你怎么啦?」

田荔葵有气无力的说:「……好累……还有不要那样叫我。」

夏初觅也跟着打边鼓说:「不然叫总裁夫人?」

「你们在嚼什么舌根?」陆寻易的招牌眼神又出现了。

「没有、什么也没说!」kk和夏初觅急忙否认。

「吶,唇蜜,还要拍多久?」田荔葵已经快到极限了。

夏初觅已经很习惯这样被称呼了,很自然的回应:「大概再一个鐘头吧!」

「一个鐘头。」田荔葵看上去很没精神。

周子修说:「你不是做得很好吗?」

夏初觅附和说:「真的!你真的是第一次面对镜头吗?」

「只有小时候爸爸帮我拍照。」

夏初觅说:「你很有潜力耶!总裁,你乾脆把她签下来吧!」

陆寻易当然也知道她有潜力,可是一旦出道,不就表示他再也不能独佔田荔葵吗?他随便应付说:「再说吧!」

「……好累……我要睡一下。」田荔葵伸手抓旁边的被子,一盖,倒头就睡。

夏初觅看到她的反应实在觉得很可爱,便说:「会直接睡在展示床上的模特儿大概只有她一个吧!」

「话说回来,这种剧情是怎么回事?」陆寻易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kk骄傲的说:「是我出的主意喔!我觉得百合系其实很有魅力,而且她们两个又很漂亮,就想说来试试吧!」

陆寻易恶狠狠的盯着kk说:「原来是你啊!」他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

「怎、怎么啦?很棒啊!」

夏初觅火上加油说:「是很棒啦!但是又要下腰、又要跨坐、还要嘴对嘴餵饼乾,真的很累啊!」

陆寻易忍无可忍,叱喝说:「你这傢伙!」

周子修拍他背说:「冷静点吧。」他指着床上熟睡的田荔葵说:「你要吵醒她吗?」

陆寻易看她睡得那么甜,不忍心吵醒她,就先放kk一马了。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田荔葵的睡脸,原来她睡着时嘴巴会微微打开,让他越看越欣喜。

后来在kk的建议下,tk又尝试了很多种不同的故事设定,譬如让夏初觅挑战演奏竖琴〈当然是做做样子,并非真的演奏〉,然后田荔葵从背后搂着她,一幕幕都在挑战田荔葵的最大极限,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当她小睡醒来,她的睡眼惺忪竟然也成了剧本的一部份。

几个鐘头下来,陆寻易始终守在现场,根据他的风流史,旁人都在猜测他是看上两位模特儿中的某一位,因为他从来没有像今天待在同一个现场这么久,重点是他没有找麻烦,换了以前,包含摄影师、模特儿、乃至灯光师、化妆师没有人能逃离他的魔掌。

陆寻易之所以要盯着他们,一方面是想多看美丽的侍女几眼,另一方面是要防止他们又想出太过火的戏码。他越看,想拥有田荔葵的慾望就越强烈,如果在镜头前她都可以表现的如此魅惑人心,那她私底下要是认真起来还有谁受得了?

等到拍摄结束,田荔葵更加确信自己有多讨厌模特儿这个工作,只是她并不知道吃醋的陆寻易比她更厌恶今天的拍摄。

tk高举相机喊说:「大功告成!收工了!」

tk蹦蹦跳跳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没多久以前他还一片愁云惨雾,没想到情绪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转变这么大。看着tk的情绪反差,田荔葵不禁回想起以前父亲也常常因为拍出一张满意的照片,兴高采烈到睡不着,成天拿着相片遇到人就炫耀,就如同此刻的tk。

夏初觅见有气无力的田荔葵,就想奖励她今天的表现优异,她说:「看你这么努力,等一下卸完妆我带你去吃全台湾最好吃、最便宜的冰。」

「你是说在火车站旁边巷子那一间吗?」

夏初觅惊讶的说:「你怎么会知道,那里只有内行人才知道耶!」

「因为我是内行啊,那么便宜又好吃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去吃过『吃死人不偿命』?」

「那间吃到饱吗?听以前的同事说很不错,可是价钱有点贵,我才吃不起。」

「我超想吃的,但是要是让经纪人知道我去吃吃到饱,一定会被碎碎唸,所以有一次我就全副武装,又戴帽子、又带口罩,结果你知道有多过份吗?店员竟然把我当成可疑人物,连警察都叫来了,要不是总裁把新闻压下来,我就丢脸丢大了!」夏初觅欲罢不能的和田荔葵聊起美食。

「那你就不要当艺人,这样就不用顾忌这么多。」

陆寻易阻止说:「你别出餿主意,夏初觅是我们公司不能没有的人才。」然侯他把要周子修准备的装着手机纸袋拿给田荔葵,大牌的说:「拿去。」

「什么东西?吃的吗?」

陆寻易讽刺说:「你脑子里只有吃吗?」

周子修帮忙解释:「这是手机,是老闆特地帮你准备的。」他还刻意强调后句,不过天兵田荔葵当然没有注意,倒是旁边的夏初觅都听出来他的意思了。

陆寻易装酷说:「我们是有签合约的,你要随传随到,要是没办法联络不是很麻烦吗?」

夏初觅混乱了,她以为他们两人在交往,那怎么会扯到合约呢?她问:「你们不是情侣吗?」

「情侣?跟他?」田荔葵看看夏初觅、又看看陆寻易,冷笑一声:「哼。」

陆寻易本来有有点期待田荔葵会害羞的否认,但是她的反应让他恼羞成怒,要是平常他早就破口大骂,这次他出奇的压抑自己,只是依旧忍不住问说:「你那种反应是什么意思?」

田荔葵冷冷的说:「被误解和你这种有钱人的花花少爷有关係是会让我很困扰的。」

男人的自尊让陆寻易忍不住口气,他也不甘示弱的回击说:「跟你这种细菌脑袋、幼稚园身材的小鬼有牵扯才让我困扰吧!」

「你这样想最好,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半夜兽性大发。」

「你放心!就算你求我,我也不绝对会进你的房间。」

夏初觅插不上话,但又好奇只好问旁边的周子修的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关係啊?还住在一起?」

「老闆和管家的关係。」

夏初觅也是一个聪明人,故意套话说:「就这么简单?」

「谁知道?」

陆寻易和田荔葵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着,全台湾敢这样和陆寻易对骂的大概只有田荔葵了吧!这样难得的景象不晓得让多少伊甸的员工看傻眼了,大家都在猜田荔葵到底是谁?她的惊艷全场就已经是一则新闻了,今天的和陆寻易的斗嘴事件更为她在伊甸的勇士传说再添一则。

「看你每天抽一堆菸,一定会短命死于肺癌。不对,你这么刻薄,应该会先被车撞,然后变成植物人。」

「你知道什么啊?会抽菸才是真正的男人。」陆寻易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会真的和田荔葵吵起来吧!

「连蛋糕都不吃算什么真正的男人?」

「是你有病吧!谁会三更半夜点一桌的甜食当宵夜?」

「不敢吃就说,何必找藉口?」

「你说谁不敢啊?」

夏初觅看他们越吵越兇,就想当和事老,说道:「好啦!两个人都有道理,就别再吵了好不好?」

没想到他们两人已经吵到有默契了,异口同声的说:「不关你的事!你(你)不准学我说话!」

「你这个小鬼不知道要尊重长辈吗?」

「对一个有恋童癖的大叔就不必了。」

「你说谁有恋童癖了?」

「你就算没有恋童癖,也有花痴症候群、欲求不满。」

陆寻易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怒发衝冠的胡言乱语:「我看你才有病吧!才几岁竟然就顏面神经失调!」

他的攻击对田荔葵不痛不痒,她一点也没受影响的继续吐嘈说:「如果你没有欲求不满,干麻到处找女人?根本就是老色鬼。」她似乎懒得跟陆寻易吵下去了,于是边向化妆间走去边说:「近朱者赤,我还是离你远一点以免变成变态。」

田荔葵头也不回的逕自离开,剩下陆寻易还不肯罢休的大骂:「你说谁是变态?话没说完你去哪里啊?给我回来!」

周子修忙着安抚他:「好了!好了!冷静点吧!」

夏初觅看到事情告一段落,就说:「那我也去卸妆了。」

化妆间里,kk正拿着卸妆棉在田荔葵脸上擦拭,夏初觅衣服才换到一半,突然就听见kk惊慌的吼叫,她也顾不得只穿着内衣就从试衣间跑出来。

kk惊声尖叫:「哇啊!死人啦!死人啦!」

夏初觅衝出试衣间说:「怎么了?」

她一出来就发现kk惊慌失措的在田荔葵旁边手舞足蹈,她靠过去一看,原来是田荔葵流鼻血了!她抽了几张卫生纸,俐落的塞住田荔葵的鼻孔。

夏初觅冷静的说:「保持这样,不要仰头,不然鼻血倒流很危险的。」

kk慌乱的说:「会不会死掉,我、我叫救护车,打110,不对是113、还是几号啊?」

夏初觅敲敲kk的头,然后说:「流鼻血是不会死掉的,等一下就没事了。」

田荔葵也附和说:「放心吧,我常这样,很快就会停了。」

夏初觅忠告说:「你别再说话了,好好休息。」

「嗯。」

过了十几分鐘,田荔葵的血止住了,大家也才稍稍放心。

「一定是早餐吃太多,营养过剩。」田荔葵推测。

「也说不定是被总裁气到流鼻血呦!」夏初觅边帮田荔葵擦去脸上的血跡边开玩笑。

「你也觉得他很气人吧?」

「只有你这么觉得吧!大家怕他都来不及了。」kk突然插话。

「说起来他对你特别包容,就像刚刚你和他对呛,他都没对你怎样,你可真是特别!」夏初觅回想起刚才的情况,要是以前对方早就被陆寻易大卸八块了。

「你们这么怕他?」

「吓都吓死了!」kk猛摇头。

「难道你不怕吗?」夏初觅问她。

「只有一开始吧!」

夏初觅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后来田荔葵将一开始陆寻易将她误认成特种行业,加以性侵,直到她成为他的管家的所有经过都告诉夏初觅和kk,她们两个听到后简直傻了,平时就耳闻陆寻易风流,不过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强暴路人。

「那你还敢跟在住在一起?」kk很为田荔葵的安危忧心。

「放心,我已经在房间里准备好棒球棍、水果刀、防狼喷雾器、电击棒……。」田荔葵细数她的防狼用具,若是陆寻易听见了,应该很庆幸昨晚没有一时衝动进她房里吧。

「那还是很危险啊!」kk仍然很担心。

「可是一个月二十万、包吃包住的好工作哪里找啊?」

「你需要钱吗?」夏初觅问她。

「对呀。」

「那你考不考虑当模特儿?如果是你的话,我保证一个月赚个几百万没问题,至少比你现在的工作安全一点。」夏初觅认为田荔葵是可朔之材,再说跟在陆寻易身边对一名女人实在很危险。

「模特儿?像今天这样的工作吗?我还是算了!」田荔葵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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