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杜澟之行礼,赵景宗怒火中烧,事过境迁,十年前一事的衝击应被岁月冲淡,想不到杜澟之依然如故,对寥瑛烈死去一事念念不忘。
「寥瑛烈已逝,两家的婚事随之告吹,表妹不需要褔身行礼。」
「难道还在怪我当年不出兵救援吗?」
「怪?妇人家哪有资格怪责盖世无双的世子爷?也请世子爷别再打扰臣女,避免沾染上不好的风评。」
邵王之乱,邵王十万乱军把太子的七万青龙军迫退至东埔河,驃骑将军寥宏光及车骑将军杜式基分别派出亲属军队前往不远处的东玄关和斐洪城求缓,最后只有裴洪城京兆尹派出长女容芷君及两万大军突破乱军包围营救太子及皇长孙,杜傲之也在前往裴洪城求援时重伤昏迷。
当时镇守东玄关的柳王世子赵景宗,面对着关外的寥瑛烈和杜澟之下跪请求也视溺不缓,坐在墙上搂抱千娇百媚佳人俯视城下,以「东玄关破,首都将破,三万军必须保留」为拒绝派出援兵,寥瑛烈最后在回程时遭到乱军伏击而亡,身中三箭的杜澟之带着一千馀兵力与容芷君的裴洪军融合,成功突破重围,带领青龙军一万兵力逃进裴洪城,寥宏光及杜式基则在殿后时重伤死亡,身于东埔城内的寥、杜家属也被邵王乱军报復而全数诛杀。
东玄关军在邵王仅存一万兵时才出兵至裴洪城外救援,摘下平乱大功臣之名。皇帝为安抚寥杜两家,也分别封寥宏光嫡长子寥瑛元为镇国将军,重伤没法再披掛上阵的杜傲之为国仙。
同年,太子为答谢裴洪城京兆尹救命之恩,命皇长孙迎娶容芷君为侧妃,次年生下三子赵长昱。皇帝也心痛爱孙终日守在寥瑛烈墓前终日悲伤,下令赵氏子孙,谁能够娶下杜澟之,即以邵王名号及其封地为嫁妆,若然她二十岁尚未婚嫁,邵王之名就归她所有。
「邵王之名号,民女绝不奉送予任何赵氏子孙,以前不会,往后也不会。」
脸上挟带一抹浅浅伤悲的杜澟之转身离开,猛然被赵景宗一脚踩着裙脚摔倒,脸蛋快将吻地时,腰部被赵景宗单臂缠住,全身被翻向背面,她才刚挣扎就被人堵住了嘴巴,赵景宗轻舔着她的唇瓣,她紧闭着嘴唇不从,却抵挡不住对方的舌尖炽热地掠夺,脑袋晕眩得不禁大吸一口气,赵景宗就顺势把舌头游进她口腔攻城略地,唾液互相交缠,她舌头每每一退,赵景宗的舌头就深入一分,宛如饥渴野兽,兇猛、霸道、豪夺眼前猎物,要把她吞噬乾净。
前世经歷,自己什么方式的接吻都尝过,可是杜澟之这身躯本属柔弱,加上十年前受箭伤后,体力大不如前,别说推开那吻得陶醉的赵景宗,连呼吸也渐渐使不上力,必须要想法子逃脱,否则会成为南蜀第一位因接吻而缺氧死亡的皇室成员。
杜澟之拼死从腰封抽出迷晕针向赵景宗脖子刺一下,对方瞪一瞪眼之后终于松开了嘴,手轻轻扫扫她的发鬓、緋红一片的耳根子和少许肿红的朱唇后乏力倒下,全身盖着杜澟之趴在地上。
急速的呼吸声紧接着的是无止的咳嗽声,直到一丝血红从杜澟之口中流出,咳嗽才渐渐减慢,她用双手掩鼻慢慢一呼一吸,慢慢平復呼吸节奏。
待至呼吸顺畅,杜澟之便一手推开赵景宗,反身撑着地面缓缓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回闺房,她不允许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被发现,不允许任何人凭藉爱恋覬覦邵王之位。
「谁要抢邵王之位,我就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