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1 / 2)
话落,他先阖上了眼帘。
江倦:
他怎么又成了人形支架?
为什么每天都有新业务?
营业好艰难,江倦叹了口气,他本来也要睡了,结果忽然瞄见什么,又多看了几眼。
王爷的睫毛还挺长。
看着看着,江倦忍不住上手摸,结果还没碰上去,他回了神,手也被握住了,薛放离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问:怎么了?
被当场抓获,江倦只好实话实说:王爷,你睫毛好长。
薛放离:不睡了?
江倦:睡的。
话音才落下,江倦的眼睛就被捂住,薛放离坐起来,把他往自己怀里按。
你怎么看什么都想摸一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薛放离又开了口,江倦眨眨眼睛,突然一阵心虚上回也是坐马车进宫,王爷睡着了,江倦觉得他唇色好看,就上手摸了一下。
睫毛晃动间,软软地扫过掌心,薛放离动作一顿,漫不经心道:你的睫毛更长。
也很软。像羽毛,动一下能痒进心坎。
江倦又眨了几下眼睛,轻柔的触感再次传来,薛放离捂着他眼睛的手加大了力道,别动了。
江倦哦了一声,连忙闭上了眼睛,以为薛放离是让他睡觉。
他现在几乎被牢牢桎梏在怀中,什么都看不见,唯一完好的手也被握着,江倦就这么安静又柔顺地贴着薛放离。
好乖,太乖了。
鼻息间萦绕着令他平静的气息,薛放离垂眼望向江倦,这一刻的静谧,是他所享受的,他微微掀起唇角,也又阖上了眼。
早起让江倦恍惚,高管事也脚步浮虚。他才从红袖阁出来,结果眼还没合一下就被迫上工,明明不用这么早就进宫,陛下都不一定起来了。
到了皇宫,高管事撩开帘子,他并不意外江倦在补觉,倒是薛放离也在休息,令他颇是无语凝噎。
高管事:
所以,他们这么早就来的意义在哪里?
高管事的动静很小,然而再细微的声响,也还是打扰到了薛放离,他不悦地撩起眼皮,高管事心里一惊,忙要告罪:王爷江倦动了几下,薛放离抬起手,安抚似的揉捏他的后颈。
他手上的动作足够轻柔,可盯着高管事的眼神却冷得可怕,高管事见状,立刻闭上了嘴,讪讪地放下帘子。
哦,王妃还睡着呢。
尽管薛放离什么也没说,但处于高危职业离王府的管事,高管事还是懂了要怎么办,他对车夫说:掉头,继续往前。
江倦一觉睡到饱,再睁开眼,已经快正午了。
我本来只想睡一小会儿。
江倦很茫然,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这么久,他问薛放离:王爷,你怎么没叫醒我?
薛放离语气轻而缓,本要叫你,但你是陪本王进宫,不如让你先睡好。
其实不用的
江倦有点不太好意思,不过他还是很感动,王爷你真好。
薛放离微微一笑,没什么。
高管事:
该怎么说呢。
王爷也没比王妃早醒多久啊。
王妃在睡回笼觉,王爷也抱着王妃休息了一上午呢。
高管事眼神复杂地瞅着江倦,在心里哀叹不已。
唉,他们王爷,心可真脏,就知道哄骗生性单纯的王妃。
高管事再怎么扼腕,江倦这个受骗者也毫不知情,他下了马车,与薛放离一齐被请入养心殿。
陛下!
我儿出门时,还是一个翩翩少年郎,晚上臣再见他,浑身血污、披头散发,臣自知这孽子大错已酿、罪无可赦,可若非王爷,他又怎会如此?
两人一走进来,就看见有人在捶胸顿足,李侍郎跪在地上,几乎声声泣血、字字含泪,弘兴帝却只是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朝他们抬起头来。
来了。
弘兴帝笑了笑,他抬起下巴,都坐吧。
顿了一下,弘兴帝又平淡地说:李侍郎,你也入座吧。
陛下,臣李侍郎跪在地上,还欲开口,被弘兴帝打断了,朕既然答应了会为你做主,就会给你一个结果。
做主?
王爷果然被告黑状了。
江倦叹口气,很是同情地看向薛放离,薛放离瞥来一眼,怎么了?
江倦小声地问他:陛下说要为他做主,不会真要处罚你吧?
薛放离向来行事荒唐、毫无章法,不乏有人进宫告御状,他从未放在心上,这一次也不例外,薛放离笑吟吟地说:应当不会。
应当?
不是肯定的说法,那么就很有可能会发生,江倦一听,更不放心了,他对薛放离说:王爷,你快与陛下说清楚。
他拧起眉心,担忧几乎要溢出来,薛放离只是随口一说,并未料到江倦会如此上心,他一怔,随即缓缓地笑了,没什么事。
有事的。
江倦好怕他被扣锅,比薛放离本人都还紧张,王爷,你不能就这样听之任之,让他们说你不好也不解释。
薛放离与他对视,少年满心满眼都是他,甚至连此刻的担忧与紧张,也都因他而起。
江倦的专注,薛放离总是格外享受,他本可以告诉江倦,他说没事是真的没事,但他又贪心地想再多获得片刻的注视,所以什么也没有说。
王爷。
江倦又唤了一声,薛放离只是垂眼望他,并没有要开腔的意思,江倦不解地看着他。
王爷怎么什么也不肯解释?
明明王爷什么也没做错。
江倦有多怜爱王爷,现在就有多气恼,他慢慢松开了手,自己低着头坐好。
有点生气。
江倦其实很少生气,他本是性格就好,再加上心脏太脆弱,根本无法负荷这种负面又浓烈的情绪。
可这会儿江倦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他也被人误会过,知道被扣锅有多难受,但是王爷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甚至也不肯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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