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 / 2)
江倦:???
怎么会有人这么过分?
江倦忍不了了,他生气地扭过头,结果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薛放离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说是要走,却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江倦身体一僵,当即意识到了什么。
可恶,他又上当了。
王爷也太狡猾了吧。
怎么就气成这样了?薛放离轻笑着开口。
本来就生气,王爷还又这样,江倦更生气了,他转回头,打定主意说什么都不理他了,抬起手捂住耳朵。
薛放离看得好笑,唇角又扬起几分,一时之间,倒是没人再开口。
犹豫了一下,兰亭轻声道:王爷,公子他
捂住耳朵的人又说话了,江倦朝她喊道:兰亭,你别与他说话,他就会骗人。
薛放离闻言,倒也不以为忤,只是笑笑地望着江倦。
只要一生气,东西不许分与他,话也不许与他说,真是可恶得很。
他瞥了江倦一眼,抬起了脚,薛放离并没有走入屋内,而是走了出去。
下一秒,窗户被人从外拉开,江倦的一双手也被握住,轻轻从他耳边压了下来。
本王来接你回去。
江倦想夺回手,可薛放离看似没怎么用力,他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桎梏,江倦瞄他一眼,不怎么高兴地说:不回去。
薛放离:为何?
江倦:看见你就生气。
薛放离缓缓地说:无所谓。平日你都趴在本王怀里,睡了也看不见本王。
江倦:
我不要,江倦慢吞吞地说,今晚我要睡这里。
也好,薛放离面色不变,今晚本王陪你睡这里。
江倦:?
他不可思议地问:你也好什么?不行,你不许睡我这儿,我没答应你,今晚你自己睡,我才不和你睡一起。
薛放离皱了下眉,旋即不动声色地问道:本王一人睡,若是旧疾复发呢?
江倦一愣,还真忘了有这么一回事,立刻犹豫了起来,薛放离见状,唇角掀起几分。
罢了,薛放离垂下眼,你若实在不愿见到本王,今晚本王便一人睡吧。
本王已经许久没有再咳过血,自己一个人,应当也无大碍。
江倦:
这一段时日,王爷确实没有再咳过血了,可这种事情又说不一定,王爷很久没有再犯病,也不能担保今晚一定没事。
生气归生气,江倦的担忧也是真的,他蹙起了眉尖,犹豫不已。
再提供陪i睡服务,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还在生气。
拒绝提供陪i睡服务,那王爷一个人睡,发病了怎么办?
他倒是想守寡,也畅想了不少王爷去世以后,自己要怎么快乐,可守寡的前提是王爷自己撑不下去了,而不是王爷因为疏忽丧命。
江倦陷入了沉思,过了好半天,才又说:我
他的态度明显软化不少,薛放离看得颇是愉悦,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只是嗓音柔和地说:你不必担心本王,今晚你一个人,也可以静一静。
江倦:?
静一静?
他忽然想起前两天,王爷承认了他们成婚那一日,他是故意对自己射箭的,也是故意让几支箭堪堪擦过自己,把江倦吓了个够呛。
江倦缓缓抬起头。
砰的一声,他甩开薛放离的手,迅速合上窗户还上了锁,新仇加旧恨,江倦还都是受骗者,必不可能再陪床。
薛放离:
他看着合上的窗户,眉头轻轻一动,颇是意外江倦怎么不吃这一套了。
不过很快,薛放离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轻啧一声,神色遗憾不已。
今晚是真的抱不到人了。
知道过犹不及,薛放离打算返回凉风院,只是还未走出几步,咯吱一声,门被打开,兰亭追了过来。
王爷。
薛放离脚步一顿,姿态散漫地抬起眼。
他来得仓促,浑身都还沾着水汽,湿黑的发、殷红的唇,颜色艳到了极点,此刻江倦不在,他也不再刻意收敛身上的戾气,就这么在夜色中望来,竟有种阴冷的黏腻感。
兰亭一个哆嗦,只觉得与方才的王爷判若两人,她也不敢多看,连忙低下头,小声地说:公子、公子让王爷今晚别忘了找一人守在旁边,免得真的再咳血。
薛放离笑得漫不经心,本王知道了。
再怎么与他生气,也还是在担心着他。
可是这点担心又怎么够?
闻不到少年的味道,无法把少年抱个满怀,只这一点担心,远远无法填满他的欲壑。
要想个办法,早点把人哄好。
哭起来难哄,真的与他生起气来,竟也这般难哄。
薛放离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
翌日。
在生命不可承受之痛里,晚睡早起,绝对被提名多次。
江倦被拉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兰亭喂他喝了几口水,这才勉强清醒一点,他问道:你刚才说是谁来了?
兰亭:公主府上的人。
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江倦又问:王爷呢?
兰亭回答:管事说,王爷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所以得您去见一下客。
下着雨还出去,这种天气,就适合赖在床上。
江倦懒趴趴地往后一倒,一点也不想营业,兰亭把他拉起来,好笑不已地说:公子,回来再睡便是了。
回来再睡,那也得先回来了才能睡,江倦这会儿困劲还没下去呢,他有气无力地说:这么早,雨还下得这么大,王爷去哪儿了?
兰亭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奴婢没问,待会儿公子可以问问管事。
江倦哦了一声,恋恋不舍地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得能见人了,他才走了出去。
老奴见过王妃。
来的是一个太监,他笑呵呵地说:王妃与王爷成婚的时候,咱们主子刚好不在京中,是以这次设宴,特地遣了老奴来王府送帖子。
高管事收下帖子,转交给了江倦,那公公又说:宴会定于明日,王妃与王爷,可千万要来,主子听闻王爷与王妃已经成婚,昨晚可念叨了大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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