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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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昨晚上药折腾了大半宿,江倦睡得也晚,侍女过来唤醒他的时候,江倦觉得自己才睡熟没多久。

没睡够,痛苦,就是痛苦,江倦坐起来缓了一会儿,还是不行,他就又重新倒下,结果躺下没多久,江倦就被人拉入了怀中。

接着睡。

薛放离嗓音平稳,江倦哦了一声,贴在他怀里,侧着身子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拂去江倦堆在肩上的乌发,薛放离本要顺势抚向他的后颈,余光却又瞥见少年的脖颈处,肤色白皙,唯独一颗红痣,色浓欲滴。

他动作一顿,反复摩挲着这颗痣。

江倦本来就怕痒,脖颈又不比别处,这一片肌肤也格外细嫩敏感,江倦推开王爷讨厌的手,结果没过一会儿,这只手又触摸过来。

睡眠一再被打扰,江倦闷闷地说:王爷,你别玩了,让我睡觉好不好?

你睡,本王玩你。

薛放离语气悠然,还带了几分揶揄,江倦只好捂住脖颈,挣扎着入睡。

可下一秒,他的手指被紧紧扣住,然后拉起来,男人的指腹又在反复地摩挲他的脖颈,江倦痒得受不了了,只好再一次推开他的手。

王爷。

江倦仰起头,没睡好,他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江倦恹恹地说:你放我睡觉,醒了你再玩不好吗?

薛放离眉梢轻抬,压低了嗓音,语气又轻又缓地问:怎么玩都可以?

江倦突然警觉起来,当然不是

思索了一下,江倦终于意识到玩这个字眼不对劲了,他改口道:你想怎么摸都可以。

可是比起摸,本王更想

薛放离掀起殷红的唇,咬一口。

江倦:???

他慢吞吞地说:这不合适吧?

薛放离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本王昨晚给你上药,怎么不说不合适了?

这又不一样

上药是特殊情况,他怕疼,腿根处的皮肤又格外娇嫩,手指怎么碰都会疼,所以才会、才会让王爷用舌头。

说到最后,江倦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他不想挨咬,在接着睡与被王爷玩身上的痣之间,江倦选择了早起。

他从来没有起床起得这么利索,也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还不抱怨,江倦坐好,侍女走来替他梳理头发。

梳着梳着,侍女突然说:王妃,您还记得昨日您救下的那名马夫吗?

江倦点点头,嗯,记得。

侍女既然提起来了,江倦连忙问她:他怎么样了?

侍女道:人昨日就醒了,还想来向王妃道谢,只是被人拦了下来。

江倦哦了一声,那你能不能帮我给他说一声,没事的,以后小心一点。

侍女犹豫了一下,他一早便又来了,想与王妃您亲自道谢,王妃,您见是不见?

若是不见,奴婢就替您转告他。

见一面也无妨,就是他为了救这人,王爷还与他生了场气,江倦犹豫地问薛放离:王爷,我可以见他吗?

江倦起了床,薛放离也坐了起来,见江倦问自己,他伸手捞过江倦,把人抱坐在怀中,懒洋洋地说:问本王做什么?

江倦捏他的手指头,你这么难哄,谁知道你还介不介意。

本王该怎么哄,你会不知道?

薛放离低低地笑,而后凑到他耳边,嗓音低沉,刚才不还与你说了本王想做什么?

王爷想做什么?

咬他。

不行,这个真的不行。

江倦立马对侍女说:还是不见吧。

薛放离垂眼看他,江倦也仰起头,一脸无辜地问: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骨节明晰的手指轻轻掐住江倦的脸,好似惩罚一般的把他的脸捏成了一团,江倦烦死了,只好再来推他的手,薛放离却又开了口:传进来吧。

江倦看看他,忍不住弯了弯眼睛,王爷,你真好。

说出来觉得不对,江倦又紧急打了一个补丁,除了欺负我的时候。

薛放离没搭腔,只是松开了捏住他脸的手,转而去抓江倦的手指了。

薛放离下了令,侍女忙不迭走向帐外,与人轻声道:快把那马夫谢白鹿带来,王爷与王妃要见他。

江倦:???

谢白鹿?

怎么会是谢白鹿?

在小说中,谢白鹿是一个重要的工具人。

到了中后期,时局变动,天灾人祸也接连出现,这个谢白鹿就在这个时候出的场。

他对四书五经不感兴趣,就喜欢阅读一些杂书,尤其是水利方面的,也一个人折腾出了不少发明创造。

在原文中,主角受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知晓有这么一个人,他与安平侯亲自拜访,甚至三顾茅庐,最终总算让这个谢白鹿答应出山。

主角受与安平侯是在哪个地方找到他的来着?

好像就是御马场。

江倦:???

他怎么好像不小心抢了主角受的戏份?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夫人真好♂玩。

第66章 想做咸鱼第66天

不管怎么样,谢白鹿是主角受的工具人,与江倦无关。

他发明了再多的水利机械,在水利方面再有造诣,日后造福一方百姓,也是主角受与安平侯慧眼识人。

江倦丝毫没放在心上。

说了要见他,没过多久,谢白鹿就被人领了过来。

小人见过王妃与王爷。

谢白鹿跪在地上,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江倦赶紧说:你快点起来吧。

他起了身,谢白鹿一身粗布衣衫,人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也颇为清爽。

这么厉害的人,却在御马场做马夫实在是大材小用,江倦回忆了一下,文中对此倒是有过简单的介绍。

谢白鹿不擅长八股文与试帖诗,是以参加科举屡次落第,时日长了,他自己也心灰意冷,便接了他父亲的班,在这御马场做起了马夫。

小人落水,多谢王妃搭救。

谢白鹿言辞诚恳,江倦却摇摇头,不太好意思地说:也不算是我救的,是禁卫军救的你。

王妃此言差矣,谢白鹿笑了笑,若非是您,小人现在已然成了一个溺死鬼。

那一日,谢白鹿虽然在水中沉浮,意识已然模糊,但他始终记得有一个少年向他伸出了手,甚至在少年也不慎落入水中、被救上岸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也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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