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4)(1 / 2)
江倦要缩回手,这只手却被按住,薛放离握着江倦的手,一下一下地替他按揉起他的心口。
薛放离道:不舒服便与我说,忍什么?
江倦:
他真的没有不舒服。算了。
撒过太多次谎,江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澄清,他只好自暴自弃地靠在薛放离肩上,任由他替自己揉心口,然后开始苦中作乐。
他又逃过了一劫。
今天也没有挨疼。
江倦安然无恙地回了宫,自然是要与白雪朝报平安的。
待遣了人去离王府,见江倦推开他的手,好似是不难受了,薛放离才与他说起白雪朝的近况。
白雪朝病了。
江倦在登基大典上昏倒的事情,自然瞒不过白雪朝,老人家匆忙进了宫,却是听说太医都束手无策,后来又见薛放离让人砸了寺庙,猜测状况不好,竟也昏了过去。
后来就一直没好利索。
江倦回来不见兰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待在宫里,兰亭不仅担心江倦,也担心白雪朝,便求了薛放离准她回府照顾白雪朝。
江倦啊了一声,慌忙坐起来,外祖父病了?
我要去看他。
薛放离倒也没拦他,嗯。
沐了浴,江倦急忙坐上轿,薛放离本没有时间,他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但又不想放江倦一人前去,到底还是一同坐了上去。
外祖父!
江倦一到地方,就顾不上薛放离了,他几乎是一路跑过去的,老人家因为他生病,江倦真的很过意不去。
门一推开,扑面而来的就是药味。
外祖父
江倦拧起眉,兰亭与躺在床上的白雪朝齐齐扭头,见了他,本是一脸倦容的白雪朝惊喜不已,他忙道:快过来,让外祖父看看。
公子,您总算是没事了。
白雪朝惊喜,兰亭也是松了一口气,天知道这几日她吓成什么样子。
江倦对她笑了一下,坐到床边,任由白雪朝端详他。
瘦了,又瘦了不少。
白雪朝叹气,复又欣慰地拍拍他的手,总归是醒了过来,能跑能跳。这几日,真是吓坏外祖父了。
江倦愧疚道:对不起
白雪朝摆摆手,说什么对不起?是外祖父老了不中用,乖孙病成这样,也没帮上什么忙。
先生也尽力了的。
兰亭说:您不是还为公子联系了好友吗?就是那一位姓华的神医,请他进京给公子看一看。
说到这里,兰亭想起什么,又问白雪朝:先生,公子醒了,要不要再拆人送去一封书信,要他不必再来了?
白雪朝恍然大悟道:是,乖孙醒了,他就不必再来了,快去让人外祖父,不要。
江倦眨眨眼睛,他是醒了没事的,可既然是神医,医术肯定很高超吧?
要不然就让他来?
江倦说:陛下总是咳血,我好担心他,让你的好友来给他看看也好?
话音落下,门被推开,是落后于江倦的薛放离,他不紧不慢地走来,却又正巧听见江倦这句话,步伐一顿。
薛放离:
作者有话要说:爱他就为他请医生!
神医好忙,究竟是先治心疾呢还是先治咳血呢。
第113章 想做咸鱼第113天
跑这么快做什么。
薛放离面上不漏分毫,神色也很是平淡。
江倦说:是你太慢了。
他倒打一耙,薛放离听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要笑不笑地扫他一眼。
兰亭见到薛放离,连忙问候道:奴婢见过陛下。
白雪朝本是躺在床上,也挣扎着要下床行礼,江倦见状,一把拉住他,外祖父,你要做什么?
白雪朝看了一眼薛放离,江倦跟着扭过头,好像有点明白了,薛放离还没开腔呢,他就说:外祖父,不用的,你还病着呢。
乖孙。
白雪朝对他摇摇头,使了一个眼色,这一次,江倦就没能看懂暗示了,他困惑地问:外祖父,怎么了吗?
白雪朝:
不太好直说,白雪朝只能讪讪道:没怎么,没什么事。
可他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没什么事,江倦更疑惑了,白雪朝不肯说,他只好去看薛放离,向他求助,江倦觉得薛放离肯定是知道的。
白先生不必多礼。
对上到江倦的目光,薛放离笑了一下,神色颇为愉悦,皇后的话,就是孤的意思。
江倦没看懂白雪朝的暗示,薛放离却是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怕江倦惹他不悦,在悄然告诫江倦不要拦着他行礼。
薛放离发了话,白雪朝就不必再下床了,他拱手道:谢陛下。
白先生可知晓孤为何做这个皇帝。
不知怎么地,薛放离突然问了白雪朝这个问题。
这
白雪朝一愣,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登上高位,无非是为了权利与地位,可是这一位新帝,白雪朝却不曾从他身上看见丝毫野心,他对这个位置,甚至表现得很是兴致缺缺,好似做这个皇帝可以,不做这个皇帝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之前有一段时间,孤时常困惑一件事,薛放离淡淡地说,孤不知道孤的皇后总在怕一些什么。
带他去长公主府上,他怕,带他去御马场,他也怕,他好像什么都怕。
薛放离道:说他胆子小,也没有那么小,可他就是怕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哄得多了,孤便懒得再哄他。既然做王妃他整日担惊受怕,那就做皇后吧。
白雪朝听得一怔。
薛放离说这番话,白雪朝当然知道他的用意。
其实这几日,江倦昏迷不醒,白雪朝心急,薛放离更是几近疯魔,白雪朝并非没有看在眼中。
光是他命人打砸寺庙,又绑去许多僧人,就惹来了众多非议,若是放在往常,连白雪朝都得皱眉道一声荒唐。
可事关江倦。
白雪朝还没老糊涂,知道这位新帝做这些,是为了他的外孙。
但饶是如此,白雪朝作为长辈,还是不免会为江倦担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