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荆冉不懂任越星这种相当哥的想法为什么这么执着。
也许这是这个年纪的男生的通病?毕竟赵霸也老是想喊人大哥。
荆冉尊重青春期男生的恶趣味,只要不波及到自己。也就是说,尊重所有人,但任越星的执着不可能。
荆冉质疑:你怎么知道你是哥哥?
我已经成年了,荆冉弟弟。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显得欠欠的。
荆冉:因为分化异常的修养,和转学,原身休学了一年,再过一个半月成年,本以为会比任越星大上一点,没想到
又逗了荆冉几句,虽然还是没有哄到甜甜的叫声,但任越星心情还是明媚了起来,一直没有平缓趋势的信息素在主人都没察觉的情况下被安抚住,像被顺了毛的狗崽子,懒洋洋地不愿动弹。
物似主人,任越星斜靠在沙发上,舒服地脚都翘起来,赵孙子有没有找你麻烦?
谁?荆冉没反应过来。
任越星吐槽道:赵霸。靠这个名字占了多少人便宜,我总得帮忙讨回来。
荆冉嘴角一弯,没有。
谅他也不敢。看他识相,任越星觉得可以勉强再让他自在两天。
咀嚼着荆冉的话,任越星突然坐起来,大长腿磕到墙发出碰撞声也毫不在意,荆冉,你笑了?
没有。荆冉摸摸嘴角否认。
有。本来还怀疑是自己的错觉的,听到荆冉的否认,任越星反而确认了,他大胆开麦,我都听见了,笑得很大声。
没有,你耳朵坏了。荆冉抿嘴,指尖在唇上按压着。
有。
荆冉喉结滚动,咽下争执的话,你好幼稚。
被嫌弃的任越星也不恼,反而心痒痒的,什么时候能让荆冉当面对自己笑多好。
看在赵霸逗笑荆冉的份上,再宽恕他两天。像被迷昏了头的昏君,任越星朝令夕改。
赵霸:我谢谢你俩了。
别闹。
清甜带着纵容的声音传来,任越星瞬间警觉,你身边有人?
得是多好的关系才能用这种语气说话。任越星心底咕噜咕噜冒着酸泡泡,不会他还没哄到一声哥,荆冉就被坏男人拐跑了吧。
荆冉忙着将小白狗从自己衣服下摆扯出来,没察觉任越星莫名的酸意。
小白狗肉垫才碰到紧实温热的腰线就被拉开,但丝毫不妨碍小白狗占到便宜后的迷醉,它踏着晕乎乎的步伐,感觉肉垫热腾腾的。
好在小白狗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很快从糖衣炮弹里清醒过来,咬着荆冉的衣摆,急切地拍打着尾巴,想让他离通讯器里的臭男人远点。
臭不要脸的男人哪有自己软萌可爱,竟然占据荆冉这么多的精力。够了够了,该陪小狗勾了!
荆冉哪里知道小白狗在争宠,就着猜测道:饿了有狗粮。再闹面壁去。
被掐住了命门,小白狗瞬间焉了,啪啪作响的尾巴委委屈屈地蜷起来,倔强地隔着一层衣物贴在荆冉身边,磨牙听着通讯器里心机男的声音。
荆冉奖赏地摸了摸安静下来的小白狗的头顶,抱歉,家里的狗在闹。
狗?
任越星再一次被安抚住,一副特别大度的样子,没事,我也喜欢狗狗叫什么名字?
闻言,荆冉探究地看着白毛团子,眼中闪过趣味的笑意,叫小白。路上捡的,等找到主人就送回去。
本来还想就不走心的名字撒撒娇讨点宠爱的小白狗焉了吧唧的,毛绒团子和荆冉贴得更紧了。什么都妥协了,还不要它吗?
名字不错。与忧愁的小白不同,任越星圆满了,看样子荆冉对调皮的狗也没多在乎。也是,调皮捣蛋的狗哪有会辅导功课、会陪用餐、负责逗乐的人来得招人喜欢。
任越星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和一条狗做比较,喜气洋洋的他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没有。
简单的否认如同一盆凉水兜头而来,扑灭上头的喜意,任越星咬牙切齿,荆冉,你等着!
这就去收拾你!
星崽,爹爹可以进来吗?任越星的Omega父亲在外面敲门。
医生说你信息素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突然又开始剧烈波动,发生了什么?
不要那样叫我!任越星给他开门,没事,我明天去学校。
可是你
我自己有数。任越星气呼呼地打断他。
再休息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要被忘到哪个角落了。
信息素浓度没有降到一定水平不被允许外出。任越星掏出信息素阻隔剂,不要钱似的往自己身上喷,边喷边不断打喷嚏。
荆小冉,看着又甜又乖,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
阿嚏,这味道怎么这么冲?
你现在易感期没过,精神力又敏锐,受不了阻隔剂的作用正常。不仅用不惯阻隔剂,还抑制剂无效,每次信息素暴动都只能自己扛过去。
Omega父亲欲言又止地看着任越星粗狂的动作,该不该告诉向来反感阻隔剂的星崽,特级阻隔剂只需要一泵的量就能掩盖一切气味,没必要委屈自己撒这么多?
而且阻隔剂只能掩盖味道,飚高的信息素还是存在着的啊!
但是星崽一副气炸了的憋闷样子是谁惹的?
这也太可爱了吧!男妈妈内心土拨鼠尖叫。
被放了狠话挂断通讯的荆冉手握通讯器,琥珀色的眼里流露出迷茫。
怎么生气了?
最多一天半不见,也要互相想念吗?
朋友都是这样黏糊相处的吗?
难怪他交友总是无疾而终
荆冉垂下头,半张脸隐在阴影中,神色不明。
呜,呜。小白敏锐察觉不对劲的情绪,舌头舔着荆冉的指尖。不要难过了,我们不要理那个坏人!
温热湿润的触感赶走了一切情绪,荆冉脸色复杂的放下小白,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小白顿时如招雷击,被,被嫌弃了?!!
关闭水龙头,荆冉无意间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嘴角竟然是弯的。
恍惚了一下,荆冉莞尔,0000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任越星身体是不是还没恢复,说话都带着颤音,还有心思和自己扯皮。下次或许可以教训下他。
下次。
夜深。
一只小团子鬼鬼祟祟地从角落里出来,小短腿勾住床单,长尾巴翘到了天上,蹑手蹑脚地往床上爬。
嗒嗒嗒。
肉垫踩在不够绵软的木板床上,发出细碎的声音,小白狗浑身一僵,等声音散去才更加小心翼翼地往前挪。
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清浅的呼吸将小白狗的绒毛吹出一个个小漩涡,小白狗继续往前蹭,蹭到了颈窝才心满意足的趴下,脚踩着精致的锁骨陷入了香甜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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