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辰一脸惊愕,赌局?这是什么意思?其他人听元子樺一喊也赶紧转过身来,便看到小妮子错愕的站在门前,脸色苍白。
秦芷辰吸了口气走了进来,「承燁…赌局是什么意思?」她压着心里的怒气问着。
纪承燁静静的看着她,脸上表情令人无法洞悉,半响,他冷冽的开始说着:「赌局你不懂吗?南巡前我和永锡他们开了局,赌着假如我能让你在这趟南巡路上爱上我肯嫁给我,那么每年蒙古部落进贡的汗马就得全数送我,事实上我也赌赢了,你爱上我了不是。」他的话语他的语气都让秦芷辰感到陌生感到错愕。
「可你…不也是…爱我的吗?」她心一揪,觉得好疼好疼。
纪承燁一副玩味,「爱你?为了骗你上鉤当然得说爱你了,但你应该知道半年多前我是多么厌恶你的。」他认真的看着她。
蹦!秦芷辰只觉得脑袋像被重重一击,所以这全是场骗局?怎么会,怎么会?她无法置信的上前拉着他的衣袖,认真的看着他,「不…不会的。那些情话、那些体贴,不可能是假的。」
纪承燁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眶通红的她,「那只是要骗你上鉤。」他冷淡的答着。
秦芷辰无法相信,「可你为我挡刀,不顾性命的保护我。」她不死心的再问。
他一副像看傻蛋的表情看着她,「戏要演足呀,何况你死了我怎么跟皇上交代。」
「你救我就只是要向皇帝舅舅交代?」秦芷辰斗大的泪珠已从眼底滑落。
纪承燁绷着俊顏,一副不在乎的神情,点点头,秦芷辰松开了拉着他的衣袖,浪呛的退了几步,心好疼啊,好像整身都在疼,她摀着胸口大口的喘气,她交出了身心,换来的却是一场骗局,这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永锡看着她的反应有些忧心,「辰儿妹妹你不会禁不起开玩笑吧?」他问着。
秦芷辰愣愣地抬头看着他,「你认同纪承燁这样?」她仍无法相信。
「你知道我们少爷帮向来就是玩世不恭、个性顽劣,喜欢赌这赌那的,这场赌局的确是半年前一时玩闹下赌的,你失忆后不也讨厌纪承燁,我们这场游戏你应该也不在意的啊。」他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和语气。
秦芷辰再看向庄言书和元子樺,咬牙的问着,「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二人只是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副一切都是她自己笨自己要上鉤的。
她低着头,泪水无声的滑落,她握紧拳头想要抑制住哭泣的声音。纪承燁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无奈的说:「婚也指了,我也没办法让皇上退。这阵子你应该也听说了,廉亲王回京了,夏小姐和我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她心系于我,前年指婚时可伤透她的心了,所以她去了西北。可我阿玛平定了准噶尔,我调查贪腐案也有功,这些军功都足以让我再向皇上请求把她指给我。」他顿了顿又看着她,「当然你虽是格格仍是正室,可我不想委屈逸婕,所以我会为她求平妻的位置。」
他说完了,秦芷辰也火了,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她傻、她笨、她白痴,竟然交出了真心、也交出了清白,却从没看清这个她一直相信的男人。
她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刮了纪承燁一个耳光,「这巴掌是要打醒你,如果你有什么苦衷、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可以老实的告诉我,而不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事情,记得一起跳下悬崖时的情形吗?那就是我信你,你也信我,所以我们活了下来。夫妻之间,重要的是互信,我希望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么。」
纪承燁看着她的认真只是无语,随即淡漠的说:「出去。不要像个市井泼妇一样的胡闹,若乖顺点,婚后我可能还会去你的房,不然你就只能守活寡了。」
秦芷辰怔怔的看着他,这意思是他会专宠夏逸婕,对她的真心都视而不见,她无语地笑了,「原来你曾说的专一…是在别人身上啊。」她说完转过身走了出去。
一行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
秦芷辰有些浑浑噩噩的开始过起了日子,兰儿和巧儿实在忧心,那日在景德堂的事情她们虽然站的远远的,但也是知道的,二人皆忿恨的实在为她抱不平。
御花园里,秦芷辰站在石栏边看向湖面的远方,这颗心太疼了…那日回芙蓉阁后她狠狠地哭了一天,总觉得她哭乾了泪水,可心里那股伤感却没有哭尽。
娇俏的身影步步生莲的走了过来,「这不是芷辰格格吗?」夏逸婕巧笑倩兮的说。
秦芷辰转过身来看着她,她长的美艷、说话轻柔,举手投足皆是优雅得宜;夏逸婕拧着眉看着不语的秦芷辰,她知道她在注目着自己也在打量着她。夏逸婕看着指给纪承燁的她,她长相清丽、透着一股率直,但气质里有着不容侵犯的霸气。
「给夏小姐请安。」兰儿和巧儿不喜爱她,但还是恭敬的行了礼。
夏逸婕看着秦芷辰的不语,微笑的说着:「格格和我日后都是要侍奉纪贝勒的,咱们何不建立好感情,也免得让贝勒爷忧心。」她一副识大体的大方说着。
秦芷辰轻蔑一笑,「我没兴趣。」她淡淡地说。
夏逸婕看着她的高傲有些恼怒,就见纪承燁和元子樺走了过来,夏逸婕连忙上前语气委屈的说,「承燁…我和格格正说着要培养好感情,日后毕竟是一家人,谁知格格心大,根本看不上眼。」
纪承燁定定的看着秦芷辰,那眼眸的深邃透着看不透的含意,他轻搂着夏逸婕,温柔的哄着她,「不过就是嫉妒你,吃醋罢了。」他不以为然地笑着。
秦芷辰看着他的温柔、看着他的轻哄,看着那曾经是她的位置的搂抱,她的胃里只觉得翻腾,觉得噁心。
她瞪着他仍强硬着说:「少臭美,嫁你?除非我死了。」她一脸不屑。
纪承燁见她嘴坏,冷沉的看着她,「哼。本贝勒娶你已是仁至义尽,在我眼里只有逸婕才配的起唯一的正妻之位,让你当平妻已是莫大恩惠了。」
看着他的漠然、听着他的冷嘲热讽,看着夏逸婕小鸟依人的偎在他怀,秦芷辰觉得倒胃口也觉得头晕,兰儿和巧儿看着她的不对劲连忙上前搀扶,她的确有些不舒服,可看着一动不动也不关心的纪承燁只是佇立在那,她的心又疼了,她静静地说了句话便让人搀扶走了回去。
「我一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