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常心看着他,当然也明白这个异性好友最近可是感情升温、甜蜜环绕呀,不过…「你也该回神了。仇副将这几日可辛劳着呢,要不是他疼你,我可要说话了。」他无奈的说着,这几日他们可忙碌着呢,可小妮子却是四处玩乐。
她歉然的甜美笑着,「对不起、对不起。」但转个念头一想,她噘嘴看着陆常心,「可也是你叫我要相信承燁,不要躲着他的嘛。」
他白了她一眼,抿紧唇,「我知道说不过你。」他摆着手要她过来,「我们根据你在秦府找到的书信研究出了地图。」他边说着边把每封书信的反面图画拼凑在一起,「你瞧,这不就是当年你阿玛去的那座山嘛。」
秦芷辰好讶异,原来线索都在自己身上,不,是在这个芷辰格格身上,但愈想就愈能明白真正的芷辰格格的伤心。
乾隆也跟着附和,「不过仇副将和常心沿着山头上找,果然找到了一间隐密山中的宅子。」他指着地图上的某个地方,饶富兴味的说着。
陆常心边点头又从一旁拿出了几个本子,接着说:「那宅子的拥有者是夏逸婕,我估摸是廉亲王买给她的,这几本是帐册,贪腐案的银两的详细去处,但这上面全有纪亲王收贿的痕跡。」他把帐本摊开来给两人阅览。
秦芷辰错愕的直摇头,「这…不会…的…」接着她美眸一利,连忙把这些帐本的摊开指出,「不,不可能是纪亲王,皇阿玛你们看,这所有的笔跡纪录也太过整齐清晰了,不是说了都是十六年前的事了吗?这些帐本肯定是杜撰的,不是真跡。」她斩钉截铁地下定论。
两人看着小妮子如此坚定自信都笑了,她看着他们充满含意的笑容,不禁拧眉疑惑,「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
陆常心点点头,「你都猜得出来,我和皇上难道还看不出来嘛!」他笑着说。他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认真的看向乾隆,「所以如果宅子是夏逸婕的,这些杜撰的帐本又如此清晰,廉亲王又在半年多前入狱,那么在这段时间去窜改帐本的人…肯定是她了。」她想到夏逸婕的指婚取消又装病,能这样做的也只有她。
乾隆点点头,「朕也是如此想。不过还是得避免打草惊蛇,毕竟真正的帐本藏在哪里还找不到,若是咱们太过张扬,万一找不到证据,恐怕还会被夏逸婕反咬一口,进而逼迫要与承燁订亲。」他透彻分析的说。
三人互相看了彼此又加紧讨论着该如何钓出这条大鱼,结束后陆常心与秦芷辰一起步出了养心殿。
「虽然知道那些帐本是杜撰的,可你也知道秦府里的那些书信证据是秦将军十六年前留的,当时他就已经怀疑了纪亲王,所以我总觉得还是不安。」她心里还是有着疑虑。
陆常心反而不担忧,「当年秦将军是在找帐本的途中遇害,廉亲王在他查案期间就已知晓,鄂敏又是跟在纪亲王身边的,纪亲王和秦将军又是知己战友,难保不是鄂敏故意释放假讯息想让秦将军为了保友而放弃追查。」他推论着。
她一听他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毕竟真正的芷辰格格当时知道消息后也无法准确去分析,毕竟是个养在深宫的格格,周围也没有像常心这样的朋友来替她解惑。
他看着她陷入沉思,「你还没有和承燁坦白吗?」他莞尔的凝睇着她。
她摇摇头,「这些天我们都在谈情说爱,但我总觉得承燁也在查些什么,不过现下摊牌似乎是必要的。」她想着刚刚在养心殿他们商讨如何钓出这条大鱼。
陆常心心有灵犀的点着头微笑道,「嗯。承燁他一定明白。」
过没几天,朝上亲廉亲王一派党羽又提起诉愿着道关于纪承燁和夏逸婕的亲事也该是定了,乾隆却是面色严肃的强力拒绝,而这事也传到了夏逸婕的耳中。就在打听清楚秦芷辰固定的出宫时间后,这天午后当秦芷辰来到了秦府邸时,夏逸婕和几个ㄚ鬟小廝已在门前守候。
她看着她的到访一点也不意外,「夏小姐来了,下次可直接到厅堂等着,就不用站在大门前吹冷风了。」说完就见里头已有几个家僕领着眾人进去,当年服侍秦芷辰的奶娘云嬤嬤也在其中。
云嬤嬤看着这个眼前与眾不同的主子,说着要让秦府家业壮大,直央求希望她回来她当管事,她奈何不过这小妮子也就回来了。
「主子交办的事情,奴婢都办妥了。」回到京城后,她把秦芷辰从宫里派进来的家僕全部整治一番,让大家各司其职,而这充满壮志的主子则说她要让秦府壮大的家业就是要开一家设计舖子,她不是很理解,只知道所有的设计草稿由主子拟定,他们再和布商、染坊、瓷器行等等合作,把图样设计到这些商品上。
秦芷辰看着云嬤嬤近日的成果很是满意,她可是把她在现代所学好好运用在古代的,虽然案情逐渐明朗,她也担心自己会身不由己地又回到现代,但她已不想思考那么多,把握当下才是重点。
她併退下人后,抿了口茶看着坐在对面的夏逸婕问着:「夏小姐要说什么就直说。」
夏逸婕绷着丽顏,脸色也不是太好看,「好,公主爽快,那我就直说了。」她笑了一下,随即面容阴沉开始说道,「皇上取消了我和承燁的婚约,原因说是公主不想和人共事一夫?」她挑着眉,想再做确认。秦芷辰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应允。
「那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或许可以让公主考虑考虑。」她透着邪恶的笑靨。
秦芷辰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便巧笑倩兮的开始说:「公主这阵子私下在查的事情,我也是略知一二的,而我手上也有握着纪亲王涉案的证据,这点是否可以让公主重新考虑呢?」她说的自信满满。
她看着她如此坚定,心里也有颤动,但还是镇定心绪说道,「承燁并不爱你,你为何如此偏执?」这是她心里的疑惑。
夏逸婕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冷笑一会儿后她说:「因为我爱他,已经爱了好久好久,四年前皇上为你们指婚时,你可知我有多恨,我ㄚ玛怕我失去理智所以带我离开京城,但我对承燁的爱丝毫没有递减,尤其知道他是如此讨厌你之后,我更认为我在他心中是有几分的。」她说的坦白又激动。
「可你也看到我和他现在是两心相印,你怎还会认为他爱你?」秦芷辰回应着。
她一听只是大笑,「那又如何?只要我能在他在身边,长久下来,他心中会有愧自然也就给我几分爱了,所以做嫡做庶又如何。」她的表情有些狰狞。
她柳眉一皱,「你这样根本就不是爱,你怎能因一己之私而强迫要承燁拥有你的爱,你这样只会让他痛苦,爱一个人是给他快乐,不是建立痛苦的。」
「你别说的正义凛然的,承燁当初不也厌恶你至极,不过就是你撞伤头失忆后,让他產生兴趣而爱你的,搞不好你也是装的,不然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她生气的对她喊道。
秦芷辰一听倒是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的确思考许久,不过她和承燁经歷的这些才是真的。夏逸婕见她语塞思索,不禁感到得意。
「如你不想伤害承燁,那就去求皇上让我做平妻,也许我会考虑不会揭发纪亲王收贿的证据。」她把条件说了出来,面带邪笑的看着她。
秦芷辰回过神来只是绷着脸,静静答着:「我会考虑的。」她不能伤害承燁,更不能伤害纪亲王府上下。
翌日午后的景德堂里,纪承燁看着小脸有些苍白的小妮子,有些惊慌的为她倒了杯茶,嘴上关心道,「昨日听说你从秦府回来后就歇着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他想着原本两人还约好要去逛市集的,可小妮子却遣了人来说要回宫歇着。
秦芷辰看着如此体贴温柔的他,只是伸出手握着他的大手,紧紧握住,他忧心地看着她,却见她深吸了口气后说道:「你也把夏逸婕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