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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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混咂一声,眯起眼,直把言喻往墙角逼,咋还是这嗓子呢,要不是你这小腰,我还以为你男的呢,不过够辣,爷喜欢!

言喻低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了把自己的腰,稍微大一些的手,一只就能掌过来。

嫌弃地啧一声,言喻眉头蹙得更深了,什么破腰,这么细也不怕折了。

越是这么想,他看这混混的眼神就越发戏谑,玩儿一样。

那你得等等再喜欢。

话落,言喻冲他笑了笑,等他把他肩上的宝贝颜料卸下来,再动手也不迟。

见小美妞儿笑了,两个混混顿时贼心大起,来,哥哥帮你!

言喻看准机会,对着其中一个混混的裆抬起脚狠狠踹下去,一点力气没省。

只听一声惨叫在耳边响起。

言喻还没来得及乐呵呢,远远就瞧见拐角的不远处过来一个身影,看样子应该是那个H先生。

言喻微微眯起眼,做人就应该当机立断,随机应变,当茶则茶。

想罢,他哇的一声跌坐在地上,像是怕极了,一脚接着一脚丝毫不留情地踹着躺在地上的大兄弟,不住地往后退着,短裙遮不住小腿的风光,露出一片莹白。

有没有哥哥来救救我啊!

边上的混混:...您那声音再粗点,真的没人会相信你在求救。

有没有...

言喻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不知道从那飘下来的带着薰衣草香的大衣,已经兜头盖下,把他整个人遮挡的严实。

大衣里层透着温热,显然是刚从身上脱下来的。

在这等我。男人的声音落在耳边,转瞬即逝。

言喻听着这声音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贺慈起身,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少年,眉头紧紧蹙着,阖黑的眸子俯视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手肘上的青筋隐隐突起。

你,你嚣张什么,这妞我们先看见的!你就算要上也得分个先来后到吧,在这装什么...

看着不爱说话,一动起手混混才知道是个能干的闷油瓶。

贺慈没费什么力气地把人给拖了出去,隔壁巷子里时不时传来一阵惨痛的呼叫。

言喻咂咂嘴,偷偷从大衣里睨了条缝出来,伸腿踹了踹地上疼得半死的小混混,一脸镇定地跟人闲聊。

哦呦...这大哥打人怪牛逼嘞,你那兄弟得不少医药费吧?

诶不是你别闭着眼啊,我刚那一脚又不是踹你脸上。

说句话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气了。

地上那人捂着蛋蛋,痛苦地转了个身,这玩意真的是女的吗。

听着那边动静小了,沉沉的脚步声一点一点传过来。

言喻躲在大衣里面酝酿酝酿了情绪,开始低噎起来,小肩膀一抽一抽的,还看得人怪心疼。

直到那人在他身侧蹲下,我是H。

言喻一边点头,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腿软,我不能走路了,我好怕啊,他们一上来就要脱我衣服摸我大腿,多亏您救了我!

您好英勇啊!

他多夸几句,H先生心花怒放了,指不定他这工作就稳了!

温软的气息止不住地冲他的鼻尖凑过来,贺慈微微蹙眉,后退半步,从口袋里拿出纸递给他。

你先起来。

言喻虚弱点头,乖巧地从头顶拿下大衣,正准备还给那人,一抬头看见眼前脸色阴沉的...人,心里咯噔一声,连带着瞳孔也缩了几缩。

短短一瞬间,他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

除了嘴角有些淤青...

言喻难以置信地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我踏马?这人鼻子眼睛怎么长得跟贺娇娇一毛一样?

H,贺。

言喻:!!!

哪个狗养的他娘的打了娇娇,难怪他今天送他去宿舍要戴口罩!

...啊哈啊哈,H,H先生就是您吧?

贺慈看着眼前人,显然怔了一瞬间,些许无措的目光落在小姑娘细瘦的脚腕上,那里不是昨天那根黑色的鞋带。

片刻,他点头,对上小姑娘那张神似言喻的脸,一向薄淡的神色有些凝重,今天这件事,是我的错。

嘤。

傻敷敷的娇娇真的太好骗了。

言喻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没认出来,瞬间松了大大一口气,这要是被慈酱知道他穿裙子出来赚钱,那他还不如切腹自尽!

虎口夺食,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想到这,言喻笑了笑,又理理被大衣盖乱的头发,把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而后,衣服折了几折,递给贺慈,您别自责,您今天,已经非常勇猛了。

吾酱甚勇!

男人谁不爱听彩虹屁?

言喻就爱听,他的慈酱勇猛威武,夸几句怎么了?

贺慈不为所动,目光落在小姑娘肩头的白色背包上,像是听不见一样,一脸冷淡地从他手上接过衣服,跟我来。

这表情冷淡到言喻都要怀疑贺慈是不是对女的不感兴趣。

**

一进小院,挨着墙根齐齐种了一排雏菊,现在初春,正是开花时候,软乎乎的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小花苞。

院子不是很大,应该是一处老宅,房子都还是原先的古朴样式。院子里空荡荡的,另一处的墙角,放了辆自行车,整个院子规整的像是冰冷没有人住过的样板间,就连那些花,也没长出主人预留的范围。

不远处的地上蹲了一个小女孩,提着花洒正在浇花。

听见门响声,一转头,女孩瞥眼看见贺慈身后的言喻,兴奋地跳了起来,看着言喻的眼睛里满是欢喜,哥哥,这是妗妗的新老师吗?

贺慈点头,回头看向言喻时,一向清冷的眸子里,竟然有些不知所错。

你会扎头发吗?

作者有话要说:

言喻:你有点眼熟啊娇娇?

贺慈:老婆你也是。

第16章 恰饭

会不会扎头发?

言喻一想起贺慈当时给他递梳子时那副无助的样子,看起来怪好骗的,好像随时会被人拐走一样,就忍不住抿起嘴角,偷偷瞥了眼边上不知道写什么却一脸严肃的贺慈。

他依旧带着口罩,兴许是怕嘴角的伤口吓到大家,连带着帽檐也压得很低。

从言喻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那微垂着的睫毛,在眼角处落下一片阴影。

难得见到贺慈有这么乖得时候。

回神了!宋默一敲言喻的脑壳,下手一点不轻,疼的言喻往后仰了仰,这两天怎么跟中风一样,眼睛斜着长得啊,一直往人家那边看?

言喻不甚在乎地伸了个懒腰,从兜里摸出糖,这次是水蜜桃味的,塞了颗进嘴里。

你不是不爱吃糖吗,怎么这兜里天天有糖?

言喻哼他一声,嘴里的糖嚼的嘎达嘎达响。

怎么,贺慈长得好看,长我心坎里了,还不让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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