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2 / 2)
明明一副涩情模样,却偏偏被贺慈这副认真的样子给做的滴水不漏,半点不合适都看不出来。
言喻脸一红,想反撩回去也无从下手,哪里有人禁得住老实人这么不自知的撩拨。
问你呢,言喻轻轻踹他一脚,贺慈也不躲,任由他在他跟前撒着泼儿地闹。
昨天晚上,贺慈回应他,看着他的目光直白又热烈,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是一字一顿地往外蹦,想你,睡不着,起来做蛋糕。
想我就做甜点啊?
晚上为什么会睡不着啊?
言喻抬头,眼睛里淌着亮光,一闪一闪的,对上贺慈诚恳的表情,忍不住抿着嘴角,小腿也跟着不安分地在贺慈身上蹭。
阿慈,有这么热吗?
跟只撒了欢儿的小狗一模一样。
是。贺慈被他蹭的心猿意马,昨天的燥热又缓缓沿着小腹攀升。
他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也不加掩饰地微微低头,试图触碰眼下的那一抹水光。
燥热。
那你进我房间呗,又不是不让你进。言喻故意躲他似的,状似无意地微微侧头,擦过贺慈泛着凉意的侧颊,在饭盒里挑了半天,又凑到鼻尖闻了闻,递到贺慈嘴边,大酱尝尝这个,草莓味儿的,闻起来好甜!
躲什么。
贺慈蹙眉,目光落在眼下软糯的唇珠上,神色里掩藏着些许失落。
但还是听话的咬下了言喻递过来的班戟。说实话,这点甜腻味儿,很难让他平静下来。
他也当然知道言喻的房门没有上锁,兴许是昨天晚上的空调开得温度太低,言喻的后颈触手生温,冰凉丝滑的像块软绸缎。
眼见着言喻跟块珍宝似的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后颈作乱的手稍微收敛了些。
贺慈舍不得折腾闹醒他,只把人紧紧揽在怀里,贪恋地浅酌了几口味道,这才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满身的躁意无处发泄,索性就摸索着做了些言喻爱吃的。
言喻爱捉弄他,贺慈知道,但也舍不得说句重话。
一对上言喻,他怎么着也起不来脾气。
诶,慈酱啊,你只会亲亲抱抱吗?言喻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跟尊神一样一动不动,又起了逗他的心思。
贺慈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但总之也不会是什么好的,果不其然,转头就听见他沉沉叹一口气,啊?原来我们阿慈也是个看见别人露肩就会流鼻血的十七岁的乖宝宝啊?
贺慈被他说的耳垂一红,兴许是想起了那时候的画面,他反应有片刻的呆愣。不过几秒的时间,贺慈迅疾伸手,捂住言喻的嘴。
乱讲。贺慈打断他。
你不是别人。
然后转身,红着脸一言不发地贴自己的考号。
看着贺慈不紧不慢井然有序地贴考号,挪桌子,言喻嘴角挂着笑,目光一直粘着贺慈,时不时还要低头看一眼手机,哪里还有心思学习。
手机叮的一声响,是快递发过来的消息。
言喻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晴朗起来,趁着贺慈不注意悄摸溜了出去。
这才是他今天的大事,上次参加青绘赛的作品被主办方展览完毕寄回了学校,正好是他今天想送给贺慈的礼物。
学校的快递站的位置有些偏僻,坐落在老校区的竹林里面,比较靠近学校的后门,是以大家都不怎么愿意把东西寄到这里,因此这里的快递也不算多,寥寥几件,没什么大件,一眼看的到边。
所以也不需要什么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个门卫值班的老头足以。
那个同学...
老人喊住了拿着快递正准备转身离去的言喻,看清快递再拿啊,今天有两个快递特别像!
言喻闻言,点头,看了眼自己快递上的名字,回头冲老人招招手,示意自己没有拿错。
老人应他一声,正准备接着收拾的时候,视线里忽然伸过来一双苍白的手,连招呼也没有打,径直绕过老人,翻开一堆快递,像是事先知道他要的东西放在哪一样,直奔目的而去。
别拿错了啊!
那人一言不发地沉着脸,也不应他,拿了快递就走。
老人看着那两件相似的快递一个接一个的被拿走,心里总有点不好的预感,但也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言喻刚回到教学楼,就看见坐在楼梯口的贺慈,捧着被言喻吃剩的蛋糕盒子,活像望夫石一样,眼巴巴看着教学楼唯一的入口,脸上的神色冷漠。
直到看见言喻,整个人才稍稍缓了些。
他起身,走到言喻跟前,也不说话,低头看着他,跟只被丢掉的小狼一样,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擎等着言喻给他一个解释。
言喻最受不得他这样的眼神,可怜又可爱,恨不得马上给他搓搓脑袋,再在他脑门上给印个啵啵。
言喻也确实这么做了,踮脚胡撸胡撸贺慈扎人的脑袋,啊呀呀,你好凶啊大酱,你以后也会这么凶我们的宝宝吗?
贺慈一怔愣,目光落在言喻平坦的小腹上,半晌,才反应过来言喻说的大半是教室里躺着的那只猫。
于是嗯一声,比以前的语气是要重一点,显然是因为这句话并不能让他满意。
好的吧~看来我们家家教还是蛮严厉的嘛,言喻无奈耸耸肩,把藏在身后的卷轴递给他,喏,送给我们十七岁的阿慈,打开看看?
每每碰上言喻,贺慈的反应总是要比平常慢半拍,但收到礼物的欣喜远大于言喻刚才不小心把他丢下的不安。
给我?贺慈眼神里微微有着期待。
是的呢~
言喻冲他眨眨眼,示意他打开。
贺慈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连最外面那一层包装的彩纸也不忍心撕坏,粘着胶带的开口被他一点点揭开,露出画卷蓝色的一角。
不对劲。
贺慈第一反应就是不对劲,尽管画卷只露出了一角,带着平面反光的深蓝色,不是言喻画画的风格。
言喻平常使用颜色的习惯他也多少有些了解,每次教贺妗画画的时候,有时候他也会在一旁听着。更何况言喻不是急躁冒进的人,不会在这样的比赛上去选择一种自己不熟悉的画法。
哎呀,你拆快点!
边上的言喻不断催促。
贺慈抬眸,应了他,手下速度快了些,而整张画卷暴露出来的部分也更多,深蓝画卷中心是一个人,一个面带微笑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女人。
准确来说,这是一张遗照。
虽然照片上的女人他没有见过,但是周围能做出这件事的人,无非也就是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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