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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活下来还未知。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应对景御那个狗皇帝。

楚凤岐不想死。在末世活着不容易,他锻炼自己的异能一步一步变强,就是为了活着。可惜最后还是不得不死了。

侥幸他又活了过来。

连带着他的木系异能也跟了过来虽然现在异能微弱得近乎没什么用。

这里的环境相比末世可好太多了,他当然希望安安稳稳、舒舒坦坦地活着。

**

暮色渐沉,宫灯渐明,朔风也愈加凛冽刺骨。

楚凤岐一路裹紧自己身上的雪白狐裘,跟着太监总管到了一座宫殿,停在正殿门前。

巍峨壮丽的宫殿,在苍苍茫茫的暮色中隐约只能看得清轮廓,近看才能看清奢华精美的细节。

此时天还没全黑但已到了该掌灯之时,可不知为何,整座宫殿都不见半点烛火。

透着股诡异、阴冷的气息。

太监总管却依旧面色如常,没有半点惊诧地敲了殿门三下:

陛下,楚公子已经带到了。

一片死寂。

让楚凤岐都不禁怀疑殿内是否有人。

好一会儿,殿内才传来慢悠悠的一声:进来吧。

垂着眼帘,楚凤岐心想这声音还怪好听的。声线华丽,低沉醇厚如同陈年美酒,极富韵味。倒是跟暴君阴阴鸷的性子不太相符。

他低眉顺目地跟在太监总管后面进了殿。

殿内没有烛火,也没烧地龙。朦朦胧胧的光线,阴寒逼人的冷气,看着怪得很。

不过想到这里的主人是那个不能以常理来看、甚至有时有点神经病的暴君,又觉得还算正常。

正思索着等会该怎么应对,一道视线居高临下望来,一寸一寸地、如同凌迟般把他全身上下都扫了一遍,甚至在他脸上久久停留。

楚凤岐垂眸掩去眼底那一抹寒光。

他微微低头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做出一副相当乖顺且无侵略性的模样。

这应该是景御比较看得顺眼的类型。他记得在书中,景御曾养过一只安静乖巧的猫。

然而下一刻,景御却突然凑近他,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猝不及防地被迫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景御那张脸就撞入了他的眼帘。

凶名在外的暴君,竟然长着一张光风霁月的脸,剑眉凤目,五官华丽而端正,气质尊贵而淡然。

非常好看、耐看的一张脸,还是那种华美而不失凌厉,一看就很端正君子的那种。

光看外表,没人能想到这会是暴虐乖戾的暴君。

楚凤岐看得有些愣。

而且,这张脸,怎么好像莫名有点点眼熟?

是你说,跟孤两情相悦?

景御的语气轻慢慵懒,仿佛是对着情人的缱绻。

但下一秒,却忽而凉薄地一笑,捏住他下巴的力度也骤然加重:可你见到孤这张脸,好像很惊讶。

好痛!

楚凤岐眉尖紧蹙,疼得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了。

这身体又病弱又娇气,跟他末世前娇生惯养的身子一样受不住丁点痛。

他抑制住自己伸手掰开景御那只狗爪的冲动,在心里直骂了几句狗皇帝,这才稍稍解了点气。

不过,在看到景御眯起狭长漂亮的凤眼,似笑非笑地看他挣扎时,他又一下子气得不行。

好在他还有几分理智在。

他极力挽回之前表情管理不到位的失误:我草民只是久未见到陛下,乍一见到陛下的脸有些恍然。

几年未见,再见已物是人非,惊讶恍然不是正常?开口先自称我再改称草民,也是因为习惯性对着以前朝夕相处的熟人称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景御明显不信:是吗?

景御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不紧不慢、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解释,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猫恶劣地逗弄无法逃脱的老鼠。

楚凤岐暗暗龇牙,又在心里把狗皇帝问候了一番。

暴君外表看着再正常,内里也是又冷又疯的。还喜怒无常、心思诡谲,让人猜不透看不明。

这种人不按常理出牌,极难对症下药。

也就那将原主进献的大臣和原主信心爆棚,会觉得暴君因为醉酒而中美人计。

实际上,暴君恐怕是连之前庆功宴上醉酒的样子都是装的。此刻眼神清明哪里有半点醉酒的迹象。

他有些头疼地无声叹气,让他这种咸鱼跟暴君这种恐怖的人打交道,简直就是折他的寿啊。

稍稍酝酿了一下情绪,楚凤岐睫羽轻颤,极为委屈地看着景御的眼睛:阿元,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阿元是景御的小名,因为他生辰恰好是元宵这一天。也只有极少数几个关系密切的人才知道他这个小名。

楚凤岐本意是表明他们确实曾关系匪浅,从而减轻景御的怀疑。

然而,景御却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了痛处,脸色瞬间阴沉暴戾起来,本来捏住他下巴的手也转而忽地一下掐住了他的脖颈。

脆弱的脖颈被修长冰冷的手指牢牢圈住,几近窒息的感觉让楚凤岐苍白的脸泛起一层病态的薄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景御就那么森冷阴鸷地看着他,双眼猩红状似疯魔。

你这是在怪孤?他的声音显得极轻,极飘,阴渗渗的,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第2章

楚凤岐:???

他就问了一句记不记得,这狗皇帝竟然一言不合就来掐他的脖子!

还不知什么脑回路,说他这是在责怪。

可他话里哪个字眼有责怪的意思?

陛陛下他艰难地出声,想要开口解释。

狗皇帝再这么掐下去,他这病怏怏的身子怕是就真的要玩完了。

然而景御似乎并不想听他的解释,冰冷寒凉的手又蓦地掐紧了他的脖子,甚至还一点一点加重手上的力道,似乎真的恨不得把他掐死。

不是说喜欢孤吗?

在朦胧的暮色光影里,景御那本来华丽而端正、清风朗月般的一张脸,莫名诡谲阴鸷起来。

既如此,他讥谯地冷嗤一声,死在孤的手上岂不是死得其所?

咳咳咳楚凤岐无力地咳着,目瞪口呆。

喜欢一个人,所以死在那个人手上就是死得其所?

狗皇帝这什么恐怖逻辑?!

而且,他说的明明是救命恩人、两情相悦啊。什么时候演变成他单方面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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