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这句道歉有多久?现在等到了,却感觉什么都没有。
他凑过去想吻她的眼睛,她偏头避开。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她推拒他,“够了,别再得寸进尺了,糸师冴,趁我对过去还有最后一点点怀念,放开我吧。”
“最后一点点?那你为什么又搬回来?”糸师冴分毫不让,“你也伤害了我,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你不一样也是一声不吭走了?”
“那不一样!”她急急辩解道,想起什么,又泄了气,“算了,我没时间陪你耗,随你怎么想吧,我要走了,放开!”
“可你的项链上还有我的名字,我要怎么放得开?”糸师冴侧头细看,她居然还带着,就是这条,他以为她真扔了,没想到她甚至把它改成项链戴脖子上,只是为什么会多个戒指?
“我……我只是、只是忘记取了唔唔!”
舌头进来了。要和她的舞动缠绵,一寸寸,温柔舔过她嘴里每一个角落。
但是尝到血腥味,不知是谁磕破了谁,她到底有多难忘这个滋味,那些她以为尘封的回忆,一件件苏醒了。
她怎么又掉眼泪了啊,唇分开,黏到她脸上,他贴着她把泪都吮干。
她在他面前,怎么就总是轻易流泪呢?一时她也抛下了分寸,之前那么亲昵过的。
糸师冴又越到正面抱住她,“亚实,对不起。”
他在她耳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泪水决堤一样,“我讨厌你!”伏在他肩上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拿拳头擂他,“总是晾着我!总是要我来让你!总是一声不吭就丢下,总是只有我先走的时候才会想起留我,总是欺负我……”
他紧紧抱着她,由她在他怀抱里发泄着,她哭得抽抽嗒嗒,像个委屈小孩。
不过谁能一直做小孩呢?她抬起手背擦擦脸,手按在他胸膛,将他推离自己一些,“我……已经答应别人了,你的道歉我收下,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收下了就走?”他不松手,蓝眼睛充满压迫,“别人?凯撒?还是内斯?”
什么啊,“那是我的事你别管,要重新做朋友吗?”她伸出手,“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吧,两个人都好受些。我现在比以前能喝多了,内斯也很能喝,我们陪你喝到尽兴应该没问题。”
“你应该还在喝酒吧?”她有些尴尬,他手臂还箍着她,她暗暗使力挣着,“香水换了?我还是觉得水生调更适合你些。”这个距离太危险,他这个人也很危险……
她装作不经意地瞄过他表情,又给他抓住了,对视个正着,视线冰冷又滚烫。
猛地,他掐住她下巴啃上来。她被吓到,偏头想躲,他却更用力了,快伸进喉咙的舌头和禁锢她的双臂都是,他几乎整个人埋住她。
直到血味又漾开,他放开她,
“朋友?什么朋友接过吻,还上过床?”他抬手拭去唇上淌的血,“还是那么伶牙俐齿,嗯?”
“那算了!”她掉头就走,语气很硬,却逃也似的。
他再而三地上前困住她,“啊!别碰我!不要——”
嘴唇啃上来,他为何又在这时执着于她,“嗯唔、不、嗯嗯……”
他的双臂像变成她的紧箍咒,越挣扎他越紧贴她。
她身上每一处凹凸曲线,每一处敏感点,有他不了解的吗?她去找“别人”,搞笑,“别人”知道怎么能让她爽吗?还为“别人”和他装不认识拒绝他,什么朋友?他凭什么只能是朋友?!
他堵着她索取,血在唇舌交战中弥漫,那是他唯一的给予。
骤然间,天旋地转。
凯撒铁拳砸下,连带着他的冲天怒火,
“糸师冴!你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