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轮回（2 / 2）

“师尊。”秦铭对着九幽皇深深鞠了一躬，“弟子不孝，让师尊担心了。”

“是师尊没有保护好你。”相比与秦铭的初次见面，九幽皇显得更加精神了，双眸灿灿，如有神芒，见到秦铭归来，他更是神采奕奕，眸子中透着喜悦。

想起秦铭被妖帝翎羽被放逐虚空，九幽皇的眼中闪过杀念，而后也有自责，他低估了妖域对秦铭的重视程度，多尊妖皇亲临天州城，几乎足以开战了。

“先前在城中，我与……”秦铭开口，想要将与血天教和圣幽古派的事情告诉九幽皇，但九幽皇只是微微一笑，打断了秦铭的话，“城中之事，我已尽数知晓，并不怪你，也不怪任何人，有的时候，一切，都是天意。”

“天意？”秦铭的心头一颤，九幽地府和血天教、圣幽古派的斗争，是天意吗？

“师尊，信天命？”秦铭问道，似乎有些不解九幽皇的意思，在他的印象里，武皇强者，应当足以逆天改命了才对，怎会相信虚无缥缈的天命？

九幽皇笑着道，“年轻的时候，我不信命，可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我也不得不信这天地间是有着奇妙的命数存在的。有的人，尚未降临人世，他的命数，实则早已经注定了，他的人生轨迹，已经书写在岁月的史书中，难以更改。”

秦铭的内心涌起惊涛骇浪，若这话出自一位尊者或者天尊之口，他都会极力反驳，因为他不信这些，可是出自他的师尊，一位通天彻地的武皇强者之口，这就由不得他不去多想了。

“你认为世间有轮回吗？”九幽皇又问道。

秦铭摇摇头，他并不相信所谓的轮回，这是他前世便坚定不移的想法，他穿越了，但这并不是轮回。

“如果我说，世间有轮回呢？”九幽皇又道，使得秦铭的瞳孔猛地一缩，“师尊曾见到过轮回之人？”

“不，我说的轮回，并非人的轮回，乃是世间万事的轮回。”九幽皇道。

秦铭的脑海中立即蹦出了很多事来，他已经有些理解九幽皇的意思了，这天下之事，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得多，他的境界不够，可以理解一些，但很难有较深的感慨。

“你知道这三千界中，最大的轮回是什么吗？”九幽皇含笑问道，眼中饱含深意。

秦铭神色闪烁，陷入深思，而后吐出了一道声音，“是纪元的更迭么？”

“不错！”九幽皇重重地点了下头，“今日和你所说的话，与而今的黄金盛世有关。这黄金盛世对于本纪元来说，确实是千载难逢，但对于三千界来说，却并不是头一遭。”

“师尊的意思是，在乱古和太初，都有过这样的黄金盛世吗？”秦铭问道。

“乱古末期，便是这样一个黄金盛世。”九幽皇一叹，“那个时代，诸帝共存，甚至诞生了魔帝和帝尊这样冠绝古今的人物，比之现在不知辉煌了多少倍。”

秦铭点点头，诚然，那个时代太过辉煌，而今的时代想要见到大帝何其之难，但在那个年代，却有着诸帝共存，还有足以凌驾在众帝之上的恐怖强者。

“可惜，那黄金盛世自从跨过了巅峰时期以后，便迎来了大乱，诸帝间的征伐，葬送了乱古纪元。”九幽皇叹息道，“我在上界活了太久，走过许多地方，甚至挖掘出过大帝的小世界，那里未曾被埋葬，留下了一些古籍，从古籍中我得知，原来在太初末年，也有这样一段盛世，最终，埋葬了太初。”

秦铭闻言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凉意，每一次黄金盛世的到来，不仅将一个纪元推向了辉煌，同时，也将埋葬这个纪元。这是一个纪元的轮回，生生不息，循环往复。

“在太初之前，是否还有别的纪元，已经无法考证，但我所担心的，是这一纪元即将迎来终结，一个崭新的纪元将出现，到时候，眼下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难道没有办法更改么？”秦铭问道，而后又苦笑了下，连诸帝都改变不了纪元覆灭的命运，帝境之下的人，又能做什么。

“这是天命，无法改变，但人，可以与天命抗争，抗争下来的人，将不受纪元的束缚，这，才是我想要告诉你的！”九幽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