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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吗?周暝的中指指尖碰到了喻惟江的衣服,当时,你就是踹在我这里的
在周暝的掌心即将按在喻惟江腹部的那一瞬间,喻惟江还未来得及后退,周暝忽然被人用力地推到了一边。
离他远点!时引狠狠地推了周暝一把,动作粗蛮,还顺势挡在了喻惟江面前。
时引呼吸有些急促,他是下了车就跑过来的,朱停遇还在车里坐着。
夏季的夜晚依旧很炎热,时引挡在喻惟江的身前,后脑勺贴近喻惟江的鼻尖,喻惟江闻到了他头发上散发的洗发水的香味,还有淡淡的汗水味道。
时引鬓角的头发被汗水沾湿了,头发长到了脖子的位置,发梢软软地贴在后颈上,视觉感受上看着很热。
周暝为时引的长相稍稍出了一会神,不料对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敌意,声音听着也有些耳熟。
时引周暝想起了刚刚在喻惟江手机上看到的那个名字。
原来不是个女人,而且,喻惟江的口味不仅不俗,相反眼光还极高。
周暝面色不虞看着时引: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时引反问,冷声道:别他妈动手动脚的。
你怎么在这?喻惟江问时引。
时引不敢转过头去,气势弱了一截,背对着喻惟江声若蚊蝇:我来接你的。
跟着我过来的?
时引挣扎片刻,老实地点了点头。他的后颈浮现出淡淡的红色,发梢微湿,一滴汗珠顺着发梢滚落下来,流进了领口。
喻惟江想时引应该很热,可能也在紧张。
想到喻惟江手中的蛋糕有可能是为眼前这个小帅哥买的,周暝对时引冷嘲热讽了一句:没想到喻先生还有这么没教养的朋友。
时引微微一笑:那是,我哪比得上您有教养,当着外人的面直接就扯衣服了。
周暝眉心一蹙,低头看了眼被扯开的衣领,他冷着脸把领子扯了回来,扣上了纽扣。
时引!朱停遇坐在车里喊了一声。
喻惟江循声看去:他怎么也来了?
时引转过了身,抬眸瞄了一眼喻惟江,飞快垂下眼眸,说:你现在有事?
没有。
时引拧着眉,心道没有事你跟这个色胚出来干嘛。
那我们回去吧。
喻惟江嗯了一声。
时引已经准备好一百句辱骂周暝的话,但是他没有多作纠缠,都无从骂起。
离开时,时引频频回头,然后看到周暝倚在车门上,目送着他们离开。
时引很少暴躁: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他热得心浮气躁,抬手撩了一下黏在后颈上的头发。
时引的脸都热红了,喻惟江将蛋糕盒里的刀叉拿了出来,解下缠绕在包装上的裸色小皮筋,放慢了脚步,逐渐落在时引的后面。
时引。喻惟江叫住时引。
时引停下脚步转过了头,看到喻惟江走近又飞快地把头转回去。
喻惟江走到他身后,撩起他搭在后颈上的头发,拢成一束,缠上细小的裸色皮筋,随意地扎了个小揪。
喻惟江的头偏到时引的身侧,撩起时引鬓角的一绺头发,替他别在耳后,动作自然又随意。
不热吗。喻惟江问。
时引更热了,老实地说:热的。
第46章
时引和喻惟江上了车,两个坐在后排。
时引从接到《隐风》这个剧本开始,就没再剪过头发,头发一直都是半长不短的,挡住额头和耳朵。朱停遇此前没见过时引留着短发的样子,现在猛然间看到他把头发扎起来的模样,觉得很新奇,便透过后视镜多看了几眼。
看到朱停遇,喻惟江对他们在此出现的原因,就猜得差不离了。
喻惟江看着后视镜里的朱停遇,不大爽快地问道:你又说了什么了。
有人关心你,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朱停遇抬眸看向后视镜,故意说:我们不会还搅了你的好事吧。
放你的屁。喻惟江说了句粗话。
时引坐在一边一言不发,挨着窗户,离喻惟江有些远。他余光瞥见了喻惟江手里的蛋糕,心想喻惟江跟周暝出去一趟就是为了买块蛋糕?
不论如何,时引今天的行为都有点多管闲事、自作主张的意味,所以他此刻是有些局促的。
喻惟江很沉默,平视着前方,手里拎着那块小小的蛋糕。他的手指在蛋糕盒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嘴唇动了动,眉眼间透着难以察觉的焦灼。
他想给时引制造一个小小的惊喜,结果临门一脚不知道怎么踢出去。
周暝方才说他口味俗,他不认可,但想制造惊喜的这个念头,在从未谈过恋爱的喻惟江的认知里,确实蛮俗的。
喻惟江低头看了眼腕表,快十二点了。他做了个抬手的动作,结果时引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浑身一哆嗦。
喻惟江皱着眉将蛋糕递到时引面前,我是鬼吗?
时引愣了愣,茫然地看着喻惟江手中的蛋糕,没接。
喻惟江直接把蛋糕塞进他怀里,扭过身去不讲话了,祝福语也没有说。
这是给我买的吗?时引迟疑地问。
喻惟江沉沉地嗯了一声。
怎么突然给我买这个?时引这时想起了今天在微博上收到了很多粉丝的祝福,很快反应过来了,他抿着嘴笑了一下,今天不是我生日诶。
喻惟江身形一顿,眉头微皱,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时引这些天总是心神不宁的,这会终于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容,眼睛笑得弯弯的,很好看。
我的生日还要再过几天。
其实氛围有些尴尬,尤其是还有第三个人在场,但时引擅长照顾所有人的心情,他聪明地闭上嘴,没有问喻惟江为什么会以为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没有问喻惟江为什么会给他买这个漂亮的蛋糕。
我可以现在就吃吗?时引很乖巧地问。上面的草莓看起来很新鲜,冰淇淋也要化了。
喻惟江还没开口,朱停遇先一步回答:不可以。你别把座椅弄脏了,回去再吃。
时引噢了一声,有些叛逆地打开盒子,捏了一颗草莓飞快地塞进嘴里,无声又快速地嚼着。
朱停遇见他俩这两厢情愿却暗度陈仓的别扭样儿,起了坏心,有意要激发矛盾,他忽然说:惟江,你当初是怎么下的周暝的床啊。
时引嚼着草莓倏地停了下来,眼神在朱停遇和喻惟江之间流转。
见喻惟江缄口不语,朱停遇继续拱火:他不是给你下了催情的药吗,你
开你的车。喻惟江说。
其实时引也很好奇,心里也很不舒服,但他没胆问。
喻惟江临了也没有回答朱停遇的问题。
他自然没跟周暝发生什么关系,只是后来为了抑制住那该死的药效,在放满凉水的浴缸里泡了半宿,之后又发了两天的烧。
朱停遇这火没拱得起来,还在时引心里扎了根刺。
近来朱停遇的情绪有些暴躁,剧组有新演员加入,编剧组都在加班加点地改剧本,朱停遇身为原著作者,不得不参与其中,偏生他天生反骨,需要赶工的日子,却经常不来片场,对承南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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