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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丞相送来的奏折上汇报了朝堂上的大小事件,大抵是为了节约时间,奏折里并没有几句废话,一概都是客观的叙述。

奏折从京城送到这里,需要几天?周行知合上手中的奏折,把它放到了一边。

如果是日夜兼程的话,大抵是四天左右。魏忠说道。

四天,那一来一去最少也要八天啊。周行知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八天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变故了,朝廷里的情况自己还是不插手,完全交给叶丞相的好。

魏忠,你去告诉知府一声,朕要去他的府衙坐几天。既然嘉亲王在京城折腾起来了,她在这里也不能闲着啊,或多或少都要做出一些成绩来才是。

一会你带人去张贴皇榜告诉杭州府的百姓,从明日开始,朕会在知府衙门七天。在这七天内,如果有什么重大冤情,朕会帮他们伸冤做主。周行知说着顿了一下,如果最后查出来是无理取闹的话,那就按欺君之罪处理好了。

想要动手的话,周行知就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欺君之罪最严重的是可以处斩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来的话,要么就是证据确凿,要么就是走上了绝路。

不管是那一种情况,真正想要告御状的人肯定都是赌上了性命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状告的都不会是一般人。

周行知的皇榜一贴出去,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有不少躲在暗处的人疯狂心动。

知府接到消息的时候心里有些打鼓,他摸不准周行知是不是针对他搞得这一出。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跪下领旨谢恩,然后开始做好迎接周行知过来的安排。

明天我陪你过去。叶宁萱听到周行知的安排后,第一反应就是要跟着。

不急,你先在这里好好休养,等到葵水过了也不迟。周行知的手放在叶宁萱的小腹上,有规律的揉着,我估计前几天来的人不多,大多数都是过来探一探虚实的,真的想要告御状的,应该会在后面几天来。

叶宁萱想了想,周行知说得确实有道理,就没有继续提这个,而是把视线移到了周行知的胸前,有些蠢蠢欲动。

现在好些了吗?周行知可不知道叶宁萱在打什么主意,还在担心她不舒服。

嗯,好些了。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叶宁萱其实已经感觉不到有多难受了,只是觉得周行知揉得自己挺舒服的,她就没有喊停。

好,那就睡吧。周行知今天看了一下午的奏折,期间还敲定了皇榜的内容,废了不少精力。

叶宁萱没有说话,因为来了月事的关系,她没有做出什么翻身的动作,只是平躺着说道,行知,你可以抱着我吗?

当然可以。周行知转了一个身,把叶宁萱圈在了自己的怀里,这样可以吗?

唔我有些冷,你在靠近我一点点吧。叶宁萱的手偷摸摸的举起来了一点,放在自己锁骨的位置。

好。周行知是一点都没有多想,叶宁萱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直接把人扣住,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这样可以了吗?

叶宁萱没有说话,但如果这个时候有足够光线的话,周行知就会发现,叶宁萱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嗯,睡觉吧。叶宁萱现在是一动都不动,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要胡思乱想。

这下她真的确定了,行知真真切切是个女子,白天自己之所以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只是束胸太过优秀了而已。

叶宁萱这个时候非常想让自己睡着,但她白天的睡眠时间着实做了一些,所以挣扎了许久以后,她还是睁开了眼睛,微微侧头,非常精神的看着身边的周行知。

在有限的光源下,叶宁萱可以看到周行知的堪称完美的脸部轮廓。

唔,既然行知是女子,那么她换上女子的服饰会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比自己还要好看啊?

作者有话要说:搓手手

第29章

为了增加皇榜上内容的可信性, 周行知让人摆出了仪仗,自己坐着马车,在街道上慢悠悠的走了半个时辰以后, 才到了知府衙门。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知府早早的就带着衙门的人在外面恭迎。

免礼。周行知身上穿着明黄色的长袍,虽然是常服, 但上面该有的五爪金龙是一条都没有少,一看就贵气逼人。

周行知进到衙门里以后, 衙门外围就多了很多围观的百姓,其中有人是单纯的好奇,也有人是故意来打探消息的, 想要知道周行知搞这一出是为了刷一刷威望, 还是真的想要帮人伸冤。

知府,你把最近三个月的卷宗拿给朕看一看。周行知做好了第一天没有人告状的准备,直接开始抽查知府的政务情况了。

是,陛下请稍等。知府低着头慢慢退下,然后立马小跑到书房,拿出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卷宗。

这些都是他连夜挑选出来的,向上级报备过的案卷和管辖县城送上来的案卷都在其中, 甚至还掺杂了几件还没有勘破的案件,可以说是的非常完美。

周行知放松背部靠在椅子上,随意的挑选了几本卷宗看看。她是提前一天通知知府的, 如果她猜的没有错的话, 这些东西应该也是他精心准备过的,看与不看,也没有很大区别。

知府一直虽然是坐在下面的,但他的心可安定不下来, 时不时的就要往府衙门口瞟过去,看看有没有人真的敢告御状。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以后,衙门口的鸣冤鼓被敲响,知府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陛下,门外有人击鼓鸣冤,说是要状告夫婿。门外的守卫很快就小跑过来禀告。

让她进来细说。周行知来了一些兴趣,挥手让人把桌上的卷宗收了起来。

草民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在门外击鼓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岁的妇人,脸色有些发黄,身上穿的衣服上有不少补丁,被洗得有些发白。

免礼,你说你要状告夫婿?周行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视线落在了妇人身上,你夫婿犯了什么错?

陛下,草民今年二十八,十二年前嫁给了陈家的陈大郎,这十二年来草民为陈家生育了一对儿女,又是做农活又是刺绣的供养陈大郎科举,但他在三年前考上秀才以后,就忘恩负义,对草民非打即骂

说道这里后,妇人的眼角就开始发红,开始抹眼泪,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平复下心情,要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去年他竟然把草民仅有十岁的女儿卖了出去,用卖来的钱纳了一房小妾。

听到妇人的哭诉后,周行知皱紧了眉头,而知府则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妇人真的是来状告夫婿的,而不是来找自己这个知府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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