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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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成说到这里时颇有深意, 他说:小友, 演技归演技, 没有人比演自己更合适了。

他的说法其实就是演技的两种方式, 跟方法派比起来,体验派确实更自然。

也更适合不是科班出身的楚寒。

楚寒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然后突然想到,就问:真正的那个和尚后来怎么样了?

汪成说:应该是没有后来了吧,云编也没再见过他, 不知道还在山上还是走了。

楚寒演完后是看过结局的。

【小翠又想起来幼时自己不明事,朝她娘喊 那山上的和尚又来化缘了!时, 她娘不再秀美的脸上突然的柔软。

只是山上的和尚后来不再来了,小翠也再没见过他,却也曾走过一次那蜿蜒的山路, 窄而泥泞,布满石子,刺出的草根尖锐凌乱。

很多很多年后,小翠还记得出现在自己童年里某个傍晚里的和尚,他双手温柔又郑重地捧着那钵白饭,昏黄的光从云层上边遥遥地垂下去,远远地看着,像闪烁着银白色的眼泪。】

楚寒都快忘了他当时演戏时的感受了,总觉得模糊又遥远。

记得最清楚的,还是难掩疲倦的顾骄突然出现在化妆间里,然后掏出一大把不再新鲜的花。

楚寒后知后觉地心动起来,再一抬眼,就看见走出房门的,新的顾骄。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汪成真不愧是导过几十部电视剧的名导,眼光是真的毒,真的会挑人。

顾骄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和浅蓝色牛仔裤,咖色的头发轻轻搭在眉眼,引人看向他琉璃般剔透澄澈的眸子上。

整个人看起来像正午时最和煦的一束阳光,能联想到冬天的炉火,暖融融的绒毛围巾,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感受到触碰时的温暖。

真的很像辞扬,或者说,某种他与辞扬共有的特质,被衣着打扮无限地放大了。

凶巴巴的小兽翻了个边,让它在坚硬盔甲下露出让人想要独占的柔软肚皮。

楚寒站起身来,有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这样的顾骄。

而顾骄看见楚寒,也是这样想的。

顾骄想了就一定要做,做还一定要动作快。

于是楚寒只觉嗖地一下,顾骄就冲到他面前,再是嚯地一下,顾骄就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摆,最后噌地一下,楚寒眼前一黑。

他连着脑袋和肩膀都被顾骄一起套进他衣服里去了。

楚寒:

汪成:这是发生了什么?

顾骄凶巴巴,不许看,我的!!

汪成已经不是曾经的汪成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已经能在这种小事情面前保持岿然不动。

压下油然而生的一股子肃然起敬,汪成了然地捂住眼,好,不看,摄影棚等你们,小友,给你们十分钟,要亲要抱搞快点。

楚寒: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楚寒被迫靠在顾骄的腹肌上,顾骄光滑的皮肤下是一层坚韧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

还有点淡淡的牛奶香,是顾骄常用浴球的味道。

楚寒不知道自己是被闷得还是怎么着,脸颊有些发烫,正要扶着顾骄的腰挣出去,又被顾骄往前的动作带了一下,嘴唇,就贴上去了。

顾骄:

顾骄忙不迭地把楚寒松开,捂着肚子往后一缩。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楚寒,阿寒,你吃我豆腐!

楚寒耳尖也有点红,他假装若无其事地理了理有些乱了的头发,问:你酒是不是还没醒?

不然怎么还在做梦。

顾骄感受了一下,没感受出来,弓着腰更是惊恐,你想趁着我没醒酒,吃我的豆腐!

楚寒:

别是真的没醒酒。

但是男男朋友之间,怎么能叫吃豆腐?

楚寒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他抬起头直视顾骄,努力自然而淡定地问:不能吃吗?

自己男朋友的豆腐,不能吃吗?

顾骄连娇羞都忘了,他又震惊了。

楚寒也震惊,同时忍不住脸红。

他居然还说得出来这种话。

好吧,也不是第一次了,楚寒决定捏住顾骄的嘴巴,也不许他再说话。

然后握着顾骄的手腕往摄影棚走。

顾骄反应得很快,他嘟着嘴含糊地抗议:汪导说要亲要抱呢。

楚寒:

顾骄小学时候缩句肯定学得很好。

等终于走向摄影棚,顾骄才敢偷偷打量楚寒。

楚寒新接的头发黑得像一把墨,加上肤白眸黑,一眼看过去只有唇间是艳色的一点红。

感觉很冷漠很无情。

顾骄莫名觉得,像渣男。

尤其是收敛了笑意后,楚寒骨子里的锋利感就显山露水,透出一种凉薄的冷,像薄而透的刀刃。

像穿上裤子就不认人还要捅人两刀的渣男。

顾骄松了松握在一起的手,又在楚寒疑惑的一瞥里乖乖握紧。

这样的楚寒喝醉酒了会不会家暴他哇,嘤。

楚寒要是家暴他了,醒酒后会不会心疼地磕头认罪各种求原谅哇。

要是他轻易地原谅了,楚寒会不会又喝醉了要家暴他哇。

顾骄弱弱地哆嗦了一下,这种循环,可能只有被家暴时他不小心把怀着的孩子流掉了,楚寒才会忏悔吧。

完了,他不会生孩子哇嘤。

源于顾骄对未来某种奇怪的走向猜想,他对于辞扬隐瞒病情的心虚表现得很完美,对于辞扬害怕打针吃药死亡的心理把握得也很好。

定妆照拍得很快,该有的剧照也该算及格,汪成大手一挥,时间还来得及,再整几张同款床戏剧照吧!

顾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并捕捉重点成功床戏。

幸福来得太突然!

他觉得很可,然后乐滋滋地换了戏服,乐滋滋地化了妆。

再乐滋滋地顾骄懵懵地看着自己身上领口猩红的病号服,镜子里抹得煞白的小脸,以及呲了血浆的嘴角。

他演得是一只丧尸吗?

再看看裹着一身黑的楚寒,他倒没什么区别,就是眉毛多带了一笔,显得人更凶了。

丧尸和来收尸的死神?

等到两个人跟提线木偶似的这个姿势摆摆那个姿势摆摆,在汪成一声收工声中,顾骄还在状态外。

他弱弱地问:这是在拍什么呀?

汪成:剧照啊。

顾骄问:那说好的床戏呢?

汪成了然地摇摇头,一脸年轻人思想怎么这么污秽的表情,指着他身下的道具病床,床。

再指着摄像头,戏。

最后自我肯定般得点头,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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