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他的处境很危险(1 / 2)
经过了昨天一晚上的闹腾,第二天早上六点的部队依旧很是宁静。
所有人都躺在宿舍里呼呼大睡着。
除了聂然。
在天还未亮起的冬季早晨,她已经洗漱完毕,穿好了便服,准备背着包就要离开宿舍。
却不料,这个时候正上完厕所回来准备继续大睡的何佳玉在门口看到了正在做最后检查的聂然。
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呐呐地道:“然姐,你现在就要走了吗?现在天还没亮呢。”
聂然单肩背着包,长时间没有打理的短发已经披到了肩膀,一身黑色的大衣穿在身上,衬得她皮肤更加的白皙,鞋子只是一双普通的运动鞋。
乍一看,有点高中女学生去补课的样子。
聂然笑着道:“你不是希望我早点回来吗,所以我早点出发,这样就能早点回来了。”
何佳玉愣了一下,随后傻乎乎地笑了起来,“然姐,我感觉自己酒好像还没醒。”
肯定是因为没清醒的原因吧,不然然姐怎么会说那种好温暖好温暖的话。
“去睡吧,反正是休息日。”聂然没听懂,以为她真的还没酒醒,于是背了背包,打算侧身让她进门,然后自己出去。
结果何佳玉连连摇头,“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然姐你现在越来越好了。”
聂然和她都侧站在门口,她眼角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屋内,笑眯眯地问:“哦?比你家骁姐都好?”
何佳玉这只毫无防备的小白兔就这样一不留神跳进了聂然这只小狐狸的陷阱里。
不过好在这人一根筋也单纯,不会说什么拍马屁的话,她站在那里很认真地道:“那不一样,骁姐对我一直很照顾,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而然姐你是会在生死危机关头帮我。”
聂然“噗嗤”一下轻笑了声,然后转过头对着已不知何时下床的李骁说道:“瞧瞧,到底是死忠粉,怎么都挑拨离间不了。”
何佳玉随即转过头去,一看,果然李骁正站在那里。
她顿时愣在了那里,看着李骁站在那里将衣服一点点的穿好,语气平淡地说:“她还是你的脑残粉。”
聂然看何佳玉还没缓过来的惊讶神情,加上头发没有梳,毛茸茸的一团,怎么看怎么傻气,她轻拍了下何佳玉的肩膀,对着李骁道:“那我的脑残粉你就帮忙照顾一下吧,记得好好照顾哦。”
说完就打算离开了。
在临出门之际,就听到李骁说低低地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聂然步子微微一滞,轻嗯了一声。
站在旁边的何佳玉也挥手说道:“然姐再见。”
随后就转身往自己的床上走去,但才到半路就被李骁拦了下来,何佳玉打着哈欠地问:“骁姐,怎么了?”
李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是要我照顾你么,刷牙洗脸去,我打算今天好好照顾你一天。”
何佳玉一时间没有听懂,但看她穿好了军靴和训练服,当下就明白,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不要这个照顾啊!”
躺在床上被吵醒的施倩一枕头直接砸了过去,“何佳玉,你再吵吵不让我这个病人好好休息,我就把你丢出去。”
李骁趁此机会就把何佳玉一把抓了出去,距离自己的床铺越来越远的何佳玉哀顿时一声惨嚎,“不——要——啊!”
走到宿舍楼下的聂然听到那凄厉的一声,不由得笑了笑,然后再次提步扬长而去了。
在还未亮起的天色中,她先是去了一次李宗勇的办公室,将那只手机拿了回来,那是唯一可以和霍珩进行交流的通讯工具。
然后又和李宗勇聊了几句,但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霍珩执行的任务是A级保密任务,尽管李宗勇曾经派人去查过霍珩,但那也很婉转很隐晦的让手下去查看一下霍氏名下的一些问题。
并不直接去和霍珩接触见面,所以除了知道他人好好的在A市待着,其他的也就一概不知了。
换而言之就是,一切都要聂然自己去查,去接近。
李宗勇除了能够给她一张在国内可以畅通的证件以及一张可以畅刷的卡之外,也不能帮到她些什么。
“看来你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看着李宗勇给自己的身份证上那张自己的脸,不由得若有似无地勾起了一抹笑。
李宗勇并不多做解释,“这证件是用来以防万一,你接近他,也就同样暴露在了霍启朗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多一层防备比较好。你曾经见过霍启朗的手下,身份方面那小子当初就给你做了手脚,所以你继续用。”
“叶苒。”聂然看着身份证上那个陌生的名字,轻轻地笑了起来,“我倒是和姓叶的挺有缘,当初叫叶澜,现在叫叶苒。”
李宗勇也跟着笑了笑,“这个身份的人在两个多月前秘密落网,你不必担心。”
两个月前?
那不是正好和她解决葛义回到部队的时候么?
这时间点恰的还真够好的。
聂然点了点头,将东西全部收好。
最后,在李宗勇的郑重拜托之下,聂然拿着一张早已就预定好的飞机票,踏着还未亮起的天色离开了预备部队。
距离市区她需要走一大段的路,然后坐一辆专门去市区的车才行。
于是,等到达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九点多,她再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飞机场。
在飞机场内她用李宗勇所给的证件顺利登上了飞机。
坐在指定的位置上,她双手环胸地缩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了起来。
没一会儿,她就感觉身边的位置上有人坐下了下来。
聂然微睁开了眼睛,发现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只是那头发短的犹如男孩子的板寸很让人注意。
似乎是对方发觉了聂然的打量,也冷冷的一个眼神飞射了过来。
她眉眼犀利如刀,比起李骁的清冷,她更多的是那种冰冷。
两个人就这样一番沉默无声的打量后,那个女孩子率先瞥开了视线。
聂然随后也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休息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飞机终于起飞了。
在长达了三个小时,中午十二点多准时飞机下降了。
在听到空姐甜美的声音中,聂然才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旁边的那个女孩子她依旧保持着刚才上飞机时的坐姿。
三个小时不动,这定性倒是不错。
就凭这份警戒和定性,聂然不得不多看了几眼。
不过对方显然并不喜欢聂然的打量,一等到飞机成功降落之后,她解开了安全带,就第一个站起身离开了座位。
聂然则慢悠悠地拿好了自己的背包,在空姐公式化的笑容中下了飞机。
当她重新踩在了阔别了一年的A市地面上,迎接她的是阴沉厚重的天以及呼呼而来的风。
聂然背着包走出了飞机场。
她打了一辆车就直奔霍珩的公司。
不是霍氏,而是霍珩名下那间曾经让她开过枪的地方。
她除了这个地方,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霍氏公司被霍褚霸占,霍家被霍启朗占着,霍珩不可能长时间停留,也只有这里才有可能看到他的影子。
聂然下了车之后又不能正大光明的去找,只能在距离公司大门的不远处的公交车上的座位上这么坐着。
然而,就这样足足等了一个下午都没有出现。
直到暮色降临。
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下来。
一直蹲守在远处的那群乞丐早已盯着聂然很久了。
本来以为她是在坐车的,可后来看她迟迟不上车,也不离开,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里位置很偏,行人也不多。
看她这么一个小姑娘穿的也算干净就这么坐在那里,一坐就是坐到了傍晚时分,又是这种荒凉的地方。
那几个乞丐仗着人多,几个人咬着牙签,不怀好意地朝她靠近。
聂然坐在那里,视线虽然盯着霍珩的公司大门,但不代表她不会感觉到身后的异常。
果然,很快就看到一个老男人走到了她的身边。
“小姑娘,你占了我们的位置那么久,是不是应该交点保护费啊?”
聂然轻皱了下眉。
她并不怎么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这群人必须要尽早打发掉才行。
于是她很爽快的从兜里摸出了一张红色纸币递了过去。
那几个乞丐一看她这么头也不抬的就丢给他们一张大额的钱币,心里头一喜。
互相看了几眼,觉得这是遇到傻子了。
也不叫,也不求饶,那么干脆就给钱。
那领头的人甩着那一张纸币,似是为难地道:“小姑娘倒是挺豪爽啊,只是就这么点不太够哥儿几个塞牙缝啊。”
聂然当下也没犹豫,又从兜里掏出了两张红色纸币丢了过去。
那群人看了之后,依旧不满足地道:“这点也太少了,哥儿几个可是饿了很多天了,快点再来点。”
“就是啊,这三百块能干什么呢,快点快点拿钱!”其中一名不长眼的一个得意忘形,竟直接伸手去推了一把聂然。
这回,聂然没有再掏兜了。
而是慢慢抬起头,环顾了他们一圈,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冲着那个推搡她的人问道:“那你要多少?”
那人毫不客气地狮子大开口说:“怎么着也得每个人两三百吧,咱们这儿一共四个人,我看你年级小,就一共给一千完事儿。”
聂然轻笑了一声,“一千?好啊,那跟我去ATM机上取钱吧。”
在起身之际,她又朝着公司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就往另外一条小路走去。
那几个乞丐一听,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哟,哥几个,咱们今个儿可是天掉馅饼,遇到个傻子了!”说着,他就颠颠儿地跑着跟了上去。
另外三个也很是高兴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们几个跟在聂然的身后窃窃私语地道:道:“要是等会儿要是看她还有富余的,咱们就让她全拿来。”
“必须的!趁着遇到个傻子,咱们多拿一点。说不定到时候……嘿嘿嘿……那小妞儿看上去可嫩了……”另外个乞丐搓着双手,一脸猥琐地望着聂然的背影。
这小姑娘看上去细皮嫩肉的,滋味一定很好。
几个人跟着聂然就这么绕了一圈,最终走进了一个偏僻的死胡同死里。
“小姑娘,不是要去取钱?”为首的那名乞丐看到前面的一堵墙,不禁疑惑地问了起来。
聂然浅笑地站在那里,没有搭话。
另外一个早就盯上聂然的那个乞丐,嘿嘿一笑,走了出来,“没事没事,今个儿就算不拿钱,尝个鲜儿也不错。”
众人一听,一个个也跟着笑了起来,“对对对,没错没错……”
“小姑娘,让叔叔们教你点人生阅历吧。”
那个中年男人一身的破烂,浑身脏臭地朝着聂然慢慢靠近,那黑黄的牙齿露出,笑得格外的恶心。
聂然站在那里,脸上全然没有应有的惧意。
那几个乞丐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吓傻了。
正打算靠近时,就听到聂然嘴角带着一缕笑意,“还是我来教你们吧。”
为首的那个男人怔了那么两秒,随后嘴角的笑裂得更大了,“哎哟,看小姑娘你年龄不大,听上去经验很丰富啊,难不成就是干这行的?找不到客人,这才便宜了我们兄弟几个?哈哈哈,别急别急啊,叔叔几个马上就来安慰安慰你。”
他言语中很是轻挑,并且说完就要伸手去揽她的肩膀。
谁料手还没搭上去,结果手腕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啊——!”
只看到那人的手腕以一种诡异的扭曲程度被聂然轻扣住。
身后跟随而来的人在看到这一幕,纷纷都停下了脚步。
看上去不过是小小的一个人,没想到却能如此轻松的制服住一个人。
那乞丐被聂然在膝窝处一踹,整个人立刻“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三分,在那乞丐呼痛中,她灿烂一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安慰我的。”
话音刚落,她嘴角的笑更深了几分,随后手上的动作一个用力。
“喀”的一声,那只手就此脱臼了。
“啊——!”
生生被脱臼的那人痛得忍不住又大喊了一声,他抱着自己那只手在地上来回翻滚着。
那苍白的脸上是一层因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在看到这一震撼的场面后,全都傻愣在了原地,不敢继续动弹了。
聂然一脚直接踩在他的那只脱臼的手关节处,嘴角的笑此时此刻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她的目光缓缓的从他们身上一一略过,“怎么样,是一个个来安慰呢还是一起来安慰?”
说着她脚下轻轻碾动了几分,地上那个乞丐凄厉的又是一声喊,最终还是没忍住那疼痛,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众人看到这场景,很是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名乞丐惊恐地吞了口口水,结巴道:“要不然……咱们走吧,看上去是个练家子。”
“走什么走,我们几个一起上,我就不相信我们压制不住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站在旁边一个比较胆子大的乞丐立刻训斥了一声,钱没拿到,要是人也没弄到手,那岂不是钱财两空了!
他看身后那两个人有些惧怕的样子,撺掇着那两个人,“要知道练过的,那肉可紧实的很,错过了你们就去后悔一辈子吧。”
另外几个人被他这么撺掇,一个个邪心又渐起,当下就跟着他慢慢地朝着聂然逼近。
聂然脚下一松,将脚边那个碍事的踢到了一边,嘴角的笑变得越发的阴戾了起来,“是啊,滋味很不错,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命享。”
说话间,一把刀已经从她腰间摸了出来,那锋利的刀尖在夜色下泛着一抹森森的气息。
让那群人就此停住。
他们没想到这小姑娘不仅是个练家子,就连身上还随时带着匕首。
看来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算,算了吧,她有刀,会死人的!还是……还是走吧!”
“是啊,别为了个女人到时候被弄死,不值得不值得,还是走吧。”
那两个人心头惊骇不已,立刻就要往后退去。
毕竟拿刀子拿着可不是好玩的。
一个不小心要是被划伤了那就不划算了。
一看到那两个人往后退,为首的那个也最终不由得往后小小地退了一步。
真他妈倒霉,还以为遇到了个傻丫头,可以劫财劫色一把。
没成想,遇到了个疯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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